说白了,叶蕙苒就是想表示牌坊这东西真和人品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而叶蕙苒和她母亲就是这种工具的受害者。
若是以前庆王肯定不会认同叶蕙苒这说法,如今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你想做什么?”庆王说着已经进了房间。
“我想让雷把那些牌坊劈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叶蕙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庆王听到叶蕙苒这样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叶蕙苒。
“怎么?”叶蕙苒看着庆王。
“行。”庆王以为叶蕙苒是说气话“那就让雷把那些牌坊都劈了。”
“真的?”叶蕙苒没想到庆王会这么支持她。
“不过被雷劈这种事情,不是人能控制的。”
“万一能呢。”叶蕙苒拉着庆王就走。
庆王不知道叶蕙苒要做什么跟着她过去。
叶蕙苒把庆王拉到她准备的东西那里。
“这是什么?”庆王看着那一堆东西。
“我去看过了,那些牌坊比两边的房屋要高,肯定装了避雷针,只要我们把上面的避雷针套上绝缘帽,让避雷针失效,然后再把雷引下来,雷无法通到地面就炸裂。”叶蕙苒指着自己让匠人做的引雷装置。
庆王看看叶蕙苒再看看那些东西。
原来她是真的想让雷把那些牌坊给劈了。
“怎么样?”叶蕙苒怎么觉得庆王没有之前看着那么支持她了。
废话!
之前庆王当她是说气话,而且被雷劈这种事情谁能控制。
谁能想到她真想办法让雷把牌坊给劈了,还把东西给做出来了。
“你确定这样行?”庆王不确定的问叶蕙苒。
叶蕙苒看着那些东西:“也不确定,就是试试。”
听到叶蕙苒说不确定庆王就放心了。
这次叶蕙苒在牌坊街受了那么大的气,之后徐家还闹事,要不是他拦着,叶蕙苒说不定要被窦长波带去和那些人对峙。
就让她做点什么开心就好。
但是又不能真让雷把那些牌坊劈了。
“行。”庆王点头。
“好。”叶蕙苒兴致勃勃的点头。
“不过这件事要做的隐秘,若是被人发现了是大麻烦。”
“我知道。”叶蕙苒就在为难这个。
“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派人去做。”庆王揽下这件事。
“好。”
如今已经开春,若是下雨说不定就打雷了,他们要早点准备这个。
叶蕙苒这几天在家很安生,连开铺子的事都往后推,就等着打雷下雨。
过了两天覃丹来找她。
粮铺的生意因为徐家的事更糟糕,覃丹看王妃没有动静就又坐不住了。
“不行就先关一段时间。”叶蕙苒托着下巴看窗外的天空“先筹划镖局的事。”
覃丹怎么觉得王妃做事没个定性,说一出是一出:“粮铺好不容易因为粮荒有了名气,若是这个时候关了,对粮铺和王妃都不好。”
“对我不好?”叶蕙苒看向覃丹。
“是。”覃丹点头“若是王妃真把粮铺关了,那那些流言就变成真的了。”
叶蕙苒认真的想了想:“既然我把生意都交给你了,你就放手做,若是有人找事,我出面解决,在京城只要我们不主动惹别人就行。”
覃丹听王妃这样说就明白了,王妃想让她解决这件事。
“你先把重心放在开镖局上,和曲纹好好商量商量。”叶蕙苒吩咐。
“是。”覃丹点头。
其实现在覃丹没有那么想开镖局,押送货物的时候免不了打打杀杀的,曲纹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是一个女子,有诸多不便。
叶蕙苒没有察觉覃丹的心思,她现在只想什么时候打雷闪电。
徐家的事一开始闹的很厉害,京城的人都在观望这件事怎么解决。
结果徐大人说他母亲托梦想魂归故里,于是带着他娘所剩无几的尸骨回老家守孝了,这一守就要三年。
这让热闹看的不尽兴的人有些恼火,顺便分析徐家为何突然之间有这样的转变。
“徐大人出身贫寒,能到这一步不容易,我只是点拨了他一下,他就明了。”窦长波来向庆王复命。
庆王笑了一下:“那窦大人呢?”他盯着窦长波。
窦长波尴尬,避开庆王去找王妃的事他做的的确不地道。
“在本王这里,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就要认了,窦少卿应该庆幸本王拦下了,若是这件事真闹起来,本王敢把建王和杜家都拉下水。”庆王平静的说。
窦长波听到庆王这样说知道他真的会这样做。
“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宫。”施砚进来行礼。
庆王站了起来:“窦少卿有些印象一定要改改。”
“是。”窦长波行礼。
看着庆王离开,窦长波想自己对庆王妃已经没有偏见了,那天真的是公事公办。
但是看庆王现在的态度,以后涉及庆王妃的案子好像不能公事公办。
庆王刚到御书房皇后就招手让他过去。
“这是今年知贡举的名单。”皇上把册子递给庆王。
庆王打开一看愣住:“怎么会?”
“对啊,怎么会?”皇上也十分意外。
今天推举知贡举最多的人选竟然是洛伯恩。
而且理由还十分充分,礼部侍郎知贡举在大荣早期是规制,只是后来举子奔走之风盛行,加上科考舞弊,于是这个规制便废了。
每次科考有皇上指派知贡举人选,或者群臣商议一下。
而且是在科考前一个月左右决定,这便减少了知贡举大臣联合舞弊的可能。
庆王慢慢的把册子放下:“那皇上怎么打算?”
皇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今日朝堂之上,洛伯恩为了表达自己肯定公正,决定不让他两个儿子今年参加科考,并且收到圣旨就住贡院。”
如今洛家的情况,洛伯恩太需要这份差事。
年前洛家和叶家的吵架目录流了出去,洛伯恩一开始没怎么在意,结果过年组织高山雅集的时候,不少人找了理由推辞。
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洛家先前太过富贵,让人觉得他们洛家贪污受贿。
文人表面上最憎恶这种铜臭,尤其是以傲骨自居的高山雅集。
庆王嗤笑:“如此说来,若是皇上不给他这个差事就有些说不过去。”
“朕找你来就是商议这件事,朕打算让你负责今年的知贡举。”皇上看着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