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被吓的差点儿趴地上给王爷当肉垫,幸好王爷没摔。
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王爷匆忙成这样,也为王爷高兴。
庆王冲进墨竹苑,看到叶蕙苒躺椅上吃酸枣糕,愣在那里感觉有些不真实。
叶蕙苒看庆王发愣的样子以为庆王怎么了:“你没事吧?”
庆王小心翼翼的走到叶蕙苒身边蹲下看着叶蕙苒的小腹。
叶蕙苒尴尬的掩了一下:“我吃胖了?”
庆王听到叶蕙苒这样说紧张的心情才略微放松了一点:“我们真有孩子了?”
“大夫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叶蕙苒也是第一次有孩子,真没什么感觉。
庆王抬手又不敢落在叶蕙苒的小腹上,只好按着椅子的扶手。
就像杨公公担心的一样,庆王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孩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好像到了他这个辈分,孩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没事。”叶蕙苒拉着庆王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就算怀上了,也非常小。”
庆王的手轻轻的抚着叶蕙苒的小腹,突然鼻子就酸了,他要到父亲了:“我是你爹。”
“噗……”叶蕙苒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庆王宠溺的看着叶蕙苒。
“我以为你要当我爹。”叶蕙苒下意识的就这样想。
庆王听到叶蕙苒这样说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不要教坏孩子。”
叶蕙苒想他现在就是一个小胚芽,就开始被教坏了?
“我们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庆王坐在叶蕙苒一边有些兴奋。
“起个名字?”叶蕙苒想这也太早了“大壮?”
庆王……
“起名字这事我来。”庆王真担心叶蕙苒给孩子起名起劈叉了。
“肯定得你来,我不行。”叶蕙苒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贡院的事查清楚了吗?”
“没有。”庆王今天在忙北境主将之事“穆兼可能要出任北境主将了。”
“大表哥?”叶蕙苒意外“他怎么……”
“就按你说的,如果有人打北境主将的主意,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对洪老将军下手的人。”庆王说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叶蕙苒的小腹。
“谁?”
“太子。”庆王说到这个才移开视线“兵部尚书蒋冠举荐了一个叫蔡笃的人,太子立马附和。”
叶蕙苒想穆兼要做北境主将,那太子肯定没有得逞:“这个叫蔡笃的人有问题?”
“我正的吏部查。”庆王不确定“这个蔡笃是北境蔡家之子。”
“在洪老将军守北境之前,北境是由蔡家守的,有一年阿尔钦部族进攻北境,蔡家贻误战机差点儿导致北境失守,洪家打退了阿尔钦部族,就一直守在北境。”
“当时皇上很生气,掳了蔡家的官职,贬为军户,时间长了,别人就忘了这件事。”庆王不是查, 都不知道这个蔡笃竟然有这样的出身。
“他想复兴蔡家?”叶蕙苒觉得有这个可能。
“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但是……”庆王疑惑“这个蔡笃三十多岁了,五年前还是一个普通的军户,突然之间变的异常勇猛,每年都有战功,短短五年就成了副将。”
叶蕙苒想想也有些奇怪:“确定是同一个人?”
庆王不确定:“他未来过京城。”
这个就很难说了。
“那你是怎么说服别人让我大表哥当主将的?”叶蕙苒好奇。
“每个人都有自己担心的事,兵部在意粮饷,皇上在意对北境的控制,只要明确这些,再给对应的解决办法,就简单。”庆王轻松的说。
叶蕙苒打量着庆王,幸好他没想过谋反。
“你等会儿。”庆王说着起身。
“你干嘛?”
“我向皇上写份请辞,你有身孕了,我得在家陪着。”
“不行!”叶蕙苒反射性的拒绝。
庆王看着叶蕙苒。
“你得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了,不然以后有人对我们不利,王爷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叶蕙苒很直白的说。
“你怕太子?”
叶蕙苒沉默,表示真怕。
庆王又坐下:“那就听你的。”
“我怀孕的事也先不要声张。”叶蕙苒想这可是宫斗宅斗,万一有人趁着她有身孕做点什么怎么办?
“这个只能说不特意声张。”庆王觉得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叶蕙苒也只能这样。
太子快步进了尹园,他忙完宫里的事情才出来,现在的脸色很难看。
“殿下。”唐东鹤行礼。
“父皇已经决定让穆兼出任北境主将。”太子恼怒的说。
“怎么会这样?”唐东鹤也十分意外。
“又是庆王。”太子脸色阴沉的坐下“是他说服了父皇和群臣。”
“庆王……”唐东鹤有些不能理解。
之前庆王一直护着太子,太子在朝廷才顺顺利利的。
如今到底是为什么,为何两个人如仇敌一般。
“都是因为叶蕙苒。”太子觉得这是他走的最错错的一步棋。
本以为让庆王娶了叶蕙苒,一样是把叶家握在手里,谁能让叶蕙苒离间了他和庆王。
唐东鹤垂眸,庆王并非昏庸之辈,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左右,很有可能有别的事情。
“殿下不要担心,就算他成了北境主将,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到北境。”唐东鹤小声说。
太子看着唐东鹤:“他是宰相之子。”
“不会有任何证据。”唐东鹤保证。
太子沉默了一下:“学子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唐东鹤也头大,这件事的确闹的太厉害:“今年科举很有可能重考。”
“重考?”太子猛的抬头看着唐东鹤。
唐东鹤无奈:“不过殿下放心,我们的人非泛泛之辈,即便重考也能留下不少。”
“那洛大人呢?”
“朝廷不可能找到证据,在这件事上洛大人不会受到影响,若是皇上心里有芥蒂,洛大人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
太子有些生气:“洛大人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先被叶云舟陷害,如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是老了。”
唐东鹤听到太子这样说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想到钱赢被流放,阿东的如今的态度奇怪,原来是主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