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稀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泄气,一点逃跑的想法都没有。
他们这种在大街上讨生活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庆王妃的大名他们想忽略都难。
“有什么事王妃尽管吩咐。”都稀乖巧的跟鹌鹑一样。
叶蕙苒看到他这样笑了起来:“府上有个差事,我觉得你很合适,就是问问你卖大力丸一年赚多少钱,我也不能让你亏了。”
都稀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不用卖身,就是一份差事。”叶蕙苒解释。
去庆王府当差,那可是他们这样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庆王妃还特意和他商量。
“愿意,愿意,十分愿意。”都稀慌忙说“这大力丸都是骗人的,混口饭吃。”
“行,那就一个月二两银子,食宿王府安排。”叶蕙苒直接说。
都稀两眼冒光。
其实二两银对庆王府这样的地方来说并不算多,但是那可是庆王府啊。
当即都稀就跟着庆王妃回庆王府了。
“杨叔,先给都稀安排个住处。”叶蕙苒看到杨公公就吩咐。
杨公公看了都稀一眼:“这是……”
“打杂的。”都稀立马说。
“不是打杂的,给他单独安排一个住处。”叶蕙苒看了都稀一眼“你不用打杂,回头我告诉你做什么。”
都稀有点懵,也有点受宠若惊。
杨叔有些意外,看这个男人长的也一般。
庆王回来的时候杨公公就等在王府门口。
“王爷可算是回来了。”杨公公小跑着过去“王妃从外面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庆王站定看着杨公公。
杨公公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说不是打杂的,还给单独安排了住处,奴才也不敢问。”
庆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事情不用一惊一乍的。”
“是。”杨公公是真担心。
别家主母有身孕,肯定会给相公安排暖床的。
他们家倒好,王爷独守空床不说,王妃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庆王到墨竹苑的时候,看叶蕙苒把蹴鞠比赛的东西又翻了出来。
“杨公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男人?”庆王说着坐下。
“嗯,叫都稀。”叶蕙苒说着笑了起来“这姓和名连起来真是奇怪。”
“他有什么用?”
“我之前一直想找一个蹴鞠解说,今天在外面听他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而且语调很有感染力,想把他培养成蹴鞠解说。”
庆王恍然,以后追云杯蹴鞠比赛是每年都要举办的:“还是你想的周到。”
“对了,小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和曹西楼走访了很多人,确定当时小缺只穿了里衣,身上全是泥污,和一群乞儿一起冲撞了蓝沁儿。”庆王很确定。
“那群乞儿呢?”叶蕙苒想一群乞儿怎么敢。
“怪在就怪在这里,我们完全找不到那些乞儿。”
叶蕙苒想了想:“除非他们根本不是乞儿。”
庆王点头。
“那就难办了。”叶蕙苒一脸凝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庆王摸了一下叶蕙苒的头“这几天不要出门。”
“好。”叶蕙苒一口应下。
她本来就不打算出门。
如今小缺又被算计,她可不想把自己送到人家枪口上。
蓝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给固山侯府送了谦礼。
千绝楼被封了,其它原本要关门的楼子又有了生意。
首当其冲的就是醉春风,有些千绝楼的姑娘也暂时来醉春风。
这其中都是关中侯世子高怀秋奔走的。
他本就是醉春风的幕后大东家,先前是别人给了高价,他才把晓茜给让了出去,后来千绝楼势大,他又凑到千绝楼那边。
现在千绝楼被封了,醉春风又起死回生。
“王爷多喝点。”高怀秋亲自给安王倒酒。
安王拍了一下高怀秋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人模人样的,玩儿的挺花。”
高怀秋赔笑:“还不是都仰仗王爷。”
周围坐着一群大臣,也都是左拥右抱的,一个劲儿的奉承安王。
如今暗中投靠安王的人越来越多,安王也忍不住得意,想太子只要再犯一次错,他就有能力把太子扳倒。
“还是安王殿下重情义,我等追随安王没有后顾之忧。”一个大臣说着把酒杯里的酒喝完。
众人顿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纷纷喝酒。
这人说的是太子太过无情无义,一看谢家无用就想把太子妃废了。
安王有些醉了,扶着桌子起来要去茅厕,一边的高怀秋慌忙扶着。
外面雪嫣在走廊一端点了一下头,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跟着安王过去。
没过多长时间,安王被高怀秋扶着晃晃悠悠的进来。
一个衣服半掩的女子跌到安王的怀里,安王搂着她大笑了起来。
“喝,继续喝。”安王搂着女子坐下。
“今日应该把庆王也请来,听说庆王妃有身孕还不给庆王纳妾,庆王定然的憋坏了。”有人玩笑着说。
“庆王?”安王听到这个称呼脸黑了一下“小皇叔?”
“庆王如今在圣上面前最说的上话,殿下应该和庆王多走动才是。”有人提议。
“呵呵!”安王像是想到了什么“皇兄不是皇兄,皇叔不是皇叔,本王招惹不起。”
安王这话一出,四座皆惊,酒都醒了不少。
“殿下慎言。”一个大臣慌忙跪在地上。
“怕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安王说着拿着酒壶喝酒“本王招惹不起。”他说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殿下,殿下……”一群人慌忙围了过来。
众人把安王送上马车,这才擦了一下冷汗相互看了看。
“放肆!”皇上听到下面的人禀报拍案而起。
他刚登基的时候,京城就有这样的传言,杜贵人之死和这件事多少有些关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提这件事,还是他的儿子。
安王是被天武卫直接拎进皇宫的。
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想自己再糊涂也不可能当众说那样的话。
“父皇,父皇……”安王跪向皇上“儿臣绝对不敢说那样的话。”
“好一个绝对不敢说那样的话。”皇上怒视着安王“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