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歇一歇吧,弟兄们也累坏了。这一路轻装出击,补给本来就带的不足,所剩不多,也需要时间补充补给啊。”负责守卫游昆仑的小旗脸色枯黄,尘灰满面,身上臭不可闻。
:“我们是游骑兵,游骑兵赶了四天路就说扛不住了?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是在和对手抢时间,抢赢了也许就不需要大战,抢输了,那就是要兄弟们去换命了。”小柱子自己也已经累的不行,几天时间几乎没有下马,早就磨的皮粗肉糙的大腿内侧也被磨的剧疼,两股颤颤,但是打造天下第一游骑兵听风旗的信念,死死支撑着他。
:“歇一下吧,这么热的天,你这样赶路,人力马力皆失,稍微有点变故,也许就需要牺牲很多性命。赶路不在这一时,休息好了,一样能在路上补回失去的速度。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这样赶路要付出的代价太高了。”游昆仑喝了水,休息了一些时间,勉强有了说话的力气,一串话说下来,气息又微弱下来。
小柱子看着气若游丝的游昆仑,又看了看小旗那可怜的目光,:“行,我安排人去补充补给,你们休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卢大狗等人的船队穿过白芨滩,融入济水河,若是顺风顺水,距离舞阳城不过三天的距离。
卢俏俏站在船头,头上戴着一个斗笠,一张脸晒的红扑扑的艳若桃花,船头的风拂过,腮边几缕碎发调皮的舞动着。
济水河的水流明显要缓慢一些,船行的也慢,似乎走了许久,远处的山峦依旧还是那么遥远。
卢大狗和卢小青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来:“俏俏,这么热的天,你不怕晒黑了去?女孩子家家的,晒黑了,人家不喜欢。”卢大狗贱兮兮的。
:“大战在即,你们还这么闲?”卢俏俏指着前方:“这速度,也实在太慢了些,还不知道朝廷的军队在我们之前,还是在我们之后。”
:“按速度算,应该在我们身后两天左右的行程吧。”卢小青向船后看了一眼。阳光下,江水一条白练,有些刺眼。
卢俏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安心,我想下一个码头,还是下船骑行吧,下一个码头是芦花码头,也是最后一个能停泊大船的码头。错过了,就要直接到舞阳才能靠岸了。”
卢大狗一只脚踩在船头上:“芦花码头距离舞阳城还有六百里地,赶路也要赶三天,坐船也是三天,劳师动众的花一样时间,有什么意义,还累的要死。”
:“机动性更好,我们是骑兵,机动性才是我们最依赖的战斗力。在船上,咱们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前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贸然的直接去舞阳码头下船,太危险。”卢俏俏眯了眯眼,眼神坚定起来。
卢大狗扭头看了看卢俏俏的眼神,知道这女子决心已下,他收回腿:“那我安排人打旗号,通知下去。”
芦花渡口并不是很大的渡口,船依次停靠,等待人马下船,前后也花费了许多时间,才将八千骑兵全部卸下。
大量骑兵在此聚集,惊动了芦花渡口上的所有人,几名行商打扮的人坐在渡口附近的茶铺喝茶,像是在等那船,看着骑兵竖起的血旗,眉眼里满是惊诧,一人咳嗽一声,起身丢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一行三人转身走了出去。
码头一人少处,三人窃窃私语:“血旗军不是在平武城吗?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们不用去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情报必须立刻送达给大人知道,否则误了大事,大人们不会放过我们。”
:“我和老许沿着河道往上游去,尽量早一点把情报送到大人手里。老李,你在这里等着大人,船队经过这里的时候,你要把情报送到大人手上。确保万无一失。”
被称作老李的一个四十岁的汉子头发稀稀疏疏,应了一声:“好,我在这里等,无论什么情况,我这里一定会把消息递上去。”
另外两人匆匆向渡口外跑去,不多时候,渡口外的客栈跑出两名骑士,行色匆匆,顺着河道方向逆流而上。
一日后清晨,威扬号上的李世途还没没有睡醒,就接到手下递上来的情报:“大人,这是从河道上射上来的密报。”
李世途随手拿过密报,望了眼船外,问了一声:“船现在到哪里了?”
:“刚过了白芨滩,距离舞阳城还有三天多不到四天的的路程。”
:“嗯,知道了。”李世途信手打开密报,只一眼,眼睛顿时鼓了出来:“血旗军一日前在芦花渡上岸?血旗军?血旗军这时候在芦花渡口出现,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途顿时彻底清醒,一脑门子汗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恶狠狠:“他们这是要和我们抢地盘了。居然来的这么快。”
:”去,把鲁将军给我喊上来,立刻!”
鲁大夯衣衫不整的跑进李世途的船舱:“大人,什么事?”
李世途把密报往鲁大夯的面前一丢:“血旗军赶在我们前面了。至少提前两天的路程。”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们这么多人马出动,哪能掩饰太久,血旗军不过也就赶在我们前面一点点时间而已,有什么要紧?”鲁大夯看了一眼密报,并没有多少担心,无所谓的说。
:“这说明什么事,这说明平武军并不会轻易放弃手里的地盘,每一块他们都想要,我本来想把湘水让给他们,我们拿舞阳,这样双方都能交代过去,可是现在这么一来,我就无法交代了!”
鲁大夯咧着嘴,一股隔夜的酒臭味喷了出来:“大人,你别想的那么美好了,朝廷派出这么多人马给你,怎么会让你就这样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呢,不打一仗,不死一些人,朝廷那些大人们,怎么会知道平武军的真实水准呢。”
李世途沉默了,鲁大夯敞胸露怀:“大人,你是智者多虑,我是一个粗人,我知道,朝廷派出这么多人来,绝对不是仅仅为了震慑或者吓唬平武军的,平武军几万人马,都是真正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而且还是正规制式军械,正规军队训练的士兵,这股力量不拔除,朝廷的大人们,睡得着觉?”
:“大人,请正视这一场大战吧。避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