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微博迅速成为热转。
近年来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游戏版权,抄袭和盗版层出不穷,偏偏法律对抄袭和盗版的界定标准模糊不清,即使闹上法庭,官司打赢了,对方也只是赔很少的钱,再象征性道个歉,耗时耗力最后却没能得到应有的赔偿,所以大多数被盗版和被抄袭的人都选择忍气吞声。
分子江湖这一招黑吃黑无疑是把盗版者当韭菜来割。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也大快人心,转发评论里一片喜闻乐见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时也不少人对汉乐长歌明目张胆的盗版和打压分子江湖的行为表示唾弃,纷纷卸载游戏以明立场。
事情闹上了热搜,分子江湖才慢条斯理出来发了个声明,委屈巴巴的表示自己只是几个应届毕业生一起开的小工作室,被天盛逼急了才出此下策,如果有普通用户误买了道具,账号鉴定后会全额退款,另外,从机器人那里薅来的两百多万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这一招赢得大部分网友同情和支持,大家自发组成队伍声讨汉乐长歌,逼得天盛当晚就把汉乐长歌给下架了。
这么一通闹,分子江湖的人气和知名度又上了一个档次。
“我心服口服!!”被这一系列骚操作惊呆的顾长冬由衷的感叹道:“牛逼还是你晏淮之牛逼,不愧是在商业世家长大的……我们一直做朋友好不好?你要是成为我的敌人,那就太可怕了。”
晏淮之矜持的挑了下眉:“正常操作而已。”
“能不装逼吗?”顾长冬吐槽道:“跟只花孔雀似的,你就是想在闻筝面前开屏。”
晏淮之不置可否,搂过楼闻筝的肩膀:“工作室这边你们先盯着,我跟闻筝得把重心放学习上。”
“行,你们高考重要。”
走出工作室,晏淮之正琢磨着带楼闻筝去哪儿吃饭,楼闻筝突然问:“最近是不是太耗你时间了?”
“嗯?”
“你说要把重心放学习上。”
“不是我,是你。”晏淮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保送名额下来了,榕科大今年破例给了一中一个,应该是沈教授帮你申请的,但对文化课有要求。”
楼闻筝心里“咯噔”一下。
“每一门都要在六十分以上,你还差得远。”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死记硬背,拖也要把分数拖上去。”晏淮之说。
楼闻筝为难道:“我真的不行,我成绩从小就差,一直都差。”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从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一对一辅导,先从刷题做起,吃完饭去买练习册。”
楼闻筝:“……”
晏淮之带楼闻筝去了一趟书城,抱回几十本练习册,当晚就开始给她辅导。
刚开始辅导时,晏淮之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要让楼闻筝从学习中感受到乐趣,但一道数学题翻来覆去讲了四遍楼闻筝还是不会,他黑脸了。
“你脑子灌泥浆了吗?这里,”晏淮之把练习册戳得咚咚响:“说了多少次跟前面的公式是互相套用的,这么简单怎么就是记不住!!”
楼闻筝被他吼得怯生生的,咬着笔头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公式……是什么来着?”
晏淮之:“……”
他把笔往桌上一丢,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
“你生气了?”楼闻筝小心翼翼的问。
“你说呢?”
“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只是好像?”
楼闻筝:“……”
晏淮之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拿起笔继续教。
但他的耐心只维持不到二十分钟。
“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工作室了?”晏淮之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在抽:“我说了几遍三位数的排列组合有五种,五种!!你都抄本子上了还答不上来,脑子呢?转一转啊!”
楼闻筝被他骂得有点委屈,瞪着他看不说话。
“看我干吗!看题,我脸上没答案!”
楼闻筝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放:“不做了。”
“你敢!”
“……我不会,说多少遍都不会。”楼闻筝自暴自弃道:“你再骂我我也不会。”
“先不说学不学得会,你这种心理就不行,楼闻筝我告诉你,必须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这几道题没弄明白,晚饭就别吃了。”
楼闻筝瞪他,晏淮之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用眼神交锋了一会儿,楼闻筝败下阵来,她小声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晏淮之一顿:“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喜欢我你还骂我……”楼闻筝越说越小声。
晏淮之又好气又好笑:“就是喜欢你才要管你,不喜欢你你考不考得上榕科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能花一笔钱给你疏通关系进榕科大,可你基础没打好,进高等学府会更吃力,到时候吃亏的是谁?还不是你自己。”
楼闻筝:“……”
“说你还不服气……”晏淮之伸手去挠她下巴:“还有,你刚才是干嘛?对我用美人计?”
楼闻筝撇开他的手,板着脸说:“没有。”
晏淮之轻哼一声:“把笔捡起来,我尽量不骂你就是了。”
“尽量?”
“不想挨骂就认真学习。”晏淮之敲了敲桌子:“快点做题,做出来了带你吃好吃的,做不出来就喝西北风。”
楼闻筝紧赶慢赶,天黑前做了三道题,离晏淮之定的五道题还差一半。
“不做了。”她往桌上一趴:“我想尝尝西北风是什么味道。”
晏淮之被她气笑了,同时也有点心疼,他把楼闻筝拖起来:“算了,先去吃饭,晚上回来继续。”
楼闻筝丧了吧唧的跟他往外走。
吃饭的时候楼闻筝一改狼吞虎咽的吃相,吃得慢吞吞不说,吃完了磨磨唧唧不想走,还提出想去学校操场走一圈消消食。
晏淮之知道她在拖延时间不想回去做题,也不拆穿她,陪着她去操场转圈。
楼闻筝在操场跑圈,晏淮之就在操场边上等着,等她跑完三圈,他拧开一瓶水递过去,见她满头都是汗,手上又没纸巾,他干脆用袖子给她擦汗。
“做题比跑步还累?”晏淮之问。
“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