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川揶揄道:“你说的是日后本王与你的大婚吗?”
谢南珺笑了起来,很自然地挽住了萧墨川的胳膊,黏着他:“没错,我要给墨川哥哥当媳妇儿,这样的话,墨川哥哥就不会不要我了,以后也不会孤独终老了,多好呀!”
“那你知道,给本王当媳妇儿要做什么吗?”萧墨川问。
谢南珺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哎呀”道:“好像不行,当媳妇儿是要生娃娃的,我不会,那我……就不能给墨川哥哥当媳妇儿了。”
说着,谢南珺露出了一脸失落的样子。
“生不生娃娃不重要,又不是每个人都会生娃娃,女人也有生不了娃娃的。”
谢南珺瞬间又不难过了:“那我可以继续给墨川哥哥当媳妇儿了。”
“那你可知,当媳妇儿的,除了生娃娃,还要做什么吗?”萧墨川“不怀好意”地问道。
谢南珺歪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就每天陪着墨川哥哥,让墨川哥哥开心呀。”
“那本王要是不开心呢?”
“哄呀!”
“怎么哄?”
“怎样能让墨川哥哥开心就怎样哄。”
萧墨川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有意思,便是继续逗着他:“那本王要亲一亲才能开心呢?”
“那就亲,亲到墨川哥哥开心为止。”
“把嘴儿亲肿了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谢南珺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墨川哥哥开心,别说把我嘴亲肿了,就是把我整个人都给亲肿了也没关系!”
萧墨川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小傻子。”
谢南珺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他抱着萧墨川不肯松手:“那我也是墨川哥哥的小傻子。”
萧墨川看着凑在面前的谢南珺,再近一些,谢南珺那如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都能挨到他的脸颊了。
他忽然脑子一热,说了一句:“本王现在就不开心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只觉得自己魔怔了。
可他话音落下后,谢南珺就真的亲了上来。
温热的触感,让萧墨川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谢南珺那柔软的腰。
明明心里有些抵触,可每次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个小傻子是毒药么?让他这般上瘾……
谢南珺只觉得胸口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两手不禁在萧墨川结实的胸口轻轻推着。
就在萧墨川沉浸在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若不是他反应快,他和谢南珺就要一块儿撞到车板上了。
萧墨川看了一下怀中的谢南珺,问道:“没事吧?”
谢南珺摇摇头:“我没事,墨川哥哥有没有撞到呀?”
“本王也没事。”萧墨川随即拧起眉头,“怎么回事,嵇羽?”
“有人被踢到了路中间,挡住了去路。”嵇羽回道。
萧墨川松开谢南珺,然后起身走出了马车,一脸不悦地看向眼前。
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南珺偷偷掀开车帘子的边边,探出半个脑袋,像是偷窥的小猫儿一样,瞪着大眼睛瞄着外面的情况。
那被踢倒在地的人还在打滚,而后从人群中走出来几人。
为首的认出了萧墨川,忙抱拳解释道:“原来是祁王殿下,真是抱歉,是这不长眼的小偷,偷拿了我的钱袋,我等一行人追他至此,扰了您了。”
说话的正是凤北陆家的嫡长子陆颂亭。
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分别是岐东苏家嫡次子苏青羽,以及看了萧墨川忍不住打颤的云宫棠。
与陆颂亭和苏青羽相比,云宫棠明显逊色不少。
但即便是这样,出身世家的云宫棠也还是要比寻常公子哥要贵气不少的。
好歹云家挤进四大世家排名的。
即便排行第四,那也是让人仰望的世家,不是一般大家族能比的。
萧墨川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本王当是谁,原来是几位世家公子,舟车劳顿的来了盛京,这会儿该在驿站好好休息才是。”
话外之意就是说他们不该闲的没事在街上瞎逛。
云宫棠听不懂,但陆颂亭和苏青羽还是听懂了的。
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虽是世家,可在他们眼前的是萧国出了名的祁王,战功赫赫,不可一世,轻易无人敢惹。
敢惹的都是嫌命长了。
“真是抱歉。”苏青羽亦是抱拳,“是我等扰了祁王殿下,还望祁王殿下见谅。”
好在萧墨川此刻心情还不错,不然,定要与他们好好掰扯掰扯:“那还不让开?”
陆颂亭示意身边侍从将那小偷带走,然后与其他人退至一旁,给祁王府的马车让道儿。
萧墨川多一眼也没看,转身就进了马车。
几人目送着祁王府的马车缓缓远去,神色各异。
没了心情了几人,也都回驿站了。
陆颂亭刚回房,边上的侍从就忍不住说道:“这个祁王果然如传闻那般不可一世。”
“几位皇子中,就只有他屡立战功,手持兵权,他自然是不用将一般人放在眼里。”
“可大公子您可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想想,就算他再厉害,皇上一日未立太子,这将来的皇位传给谁还未可知,而今康王要迎娶谢家四小姐,实在是不小的一步棋,有了谢家的支持,只怕康王被立为太子指日可待。”
陆颂亭坐了下来,侍从立马过去给他倒了杯茶。
他喝了一口茶后,才说道:“那可不一定,为君者也不是谁支持的人多谁就能胜任,皇上不可能只看这些,其他几位皇子文能不能安邦不知道,但祁王武能定国这是毋庸置疑的。”
侍从撇撇嘴:“光会武有什么用,得文武双全方能安邦定国。”
“这还不简单,他能武,寻个能文的助他,那他便无人能敌了。”
“属下觉得这并不简单,众所周知,谢家能文,这些年谢家几位公子成功解决的那几件大事,让谢家名声大噪,而现在康王要娶谢家的女儿了,也就说这能文的在康王那边,以后便是与祁王分庭抗礼了。”
陆颂亭莞尔一笑:“所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