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清刚说完,萧墨川便立马转身离开。
莫非清知道他是进宫去找元锦心要解药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元锦心要给谢南珺下毒。
但只怕这解药不是那么好要的。
也不知萧墨川有没有办法要到解药。
莫非清看着床上的谢南珺,不由得叹了一声:“你这家伙怎就这么可怜,走哪儿都要被人给针对。”
萧墨川赶至宫中,冲到了元锦心的面前。
“解药!”
他毫不啰嗦,直接开口就要解药。
元锦心却在那装傻充愣:“川儿又来看我了,川儿真乖。”
萧墨川挥退左右,只留自己与元锦心在殿内。
“没有旁人在,母妃不用装了,装疯卖傻这么久不累吗?儿臣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置谢南珺于死地,现在儿臣只要解药!”
元锦心看着萧墨川那焦急的模样,并未理会。
而是继续装疯卖傻:“川儿又不乖了,又是想挨打了吗?这次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川儿,不然皇上会怪我没管好你!”
说着,元锦心就四处找了起来。
“我的荆条呢!”
元锦心在屏风后找到荆条,举着它就朝萧墨川冲了过去。
在萧墨川的印象中,不管是没疯的元锦心,还是疯了的元锦心,对于毒打他,都不曾心软过。
可念及她是他的母亲,他每每都承受了。
但这次,当荆条落下时,萧墨川徒手抓住了。
元锦心微微一愣,想要将荆条从他手中抽出来,可他紧紧攥着,就是不松手。
当鲜血一滴滴落下的时候,元锦心都怔住了。
“解药!”
萧墨川怒目圆睁,带着嗜血之意。
惊的元锦心都忘了装疯,也正是这一下彻底露了馅,之后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了。
她松了手,转身回去坐下。
萧墨川也扔了手中带血的荆条,死死地盯着元锦心。
“什么解药,我怎么听不懂?”
“母妃还要装吗?儿臣能来这儿,自然是知道这个毒就是母妃下的,母妃若不给解药,就不要怪儿臣心狠手辣了,毕竟,这都是跟母妃学的!”
元锦心没想到,萧墨川会这么聪明。
一下就能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毕竟她一直装疯卖傻,按理谁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萧墨川不仅怀疑到她头上,还怀疑她是装疯。
不过,倒也是她太心急了。
一心想要除掉谢南珺而暴露了自己。
“我可是你母妃,难道你还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要对我动手吗?”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母妃又何以要对他动手?”
元锦心一噎。
萧墨川神情狠厉:“儿臣再说最后一遍,解药!”
元锦心嗤笑一声。
“我要说没有呢?难不成你还要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杀了我吗?”
“儿臣自然做不出这等弑母的行径,可儿臣会让父皇来决断,母妃装疯乃是欺君之罪,就看父皇的容忍限度了,他若容忍不了,要了母妃的性命,儿臣也拦不住。”
元锦心并不害怕:“你觉得你父皇会信你的话么?我完全可以辩解称忽然好转,而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装的。”
“你给谢南珺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明,也不知父皇知不知道你与谢家、与谢南珺母亲的那些事儿?”
听到这话,元锦心忽然手心一紧。
但她面上却强装镇定:“川儿,我可是你母妃,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外人跟母妃做对么?”
“那母妃告诉儿臣,为何要对一个外人下此毒手?”
元锦心气地直咬牙。
“母妃若再不给解药,儿臣现在就去找父皇,儿臣相信父皇还没有老糊涂,一些事儿他还是能分辨好歹来的。”
说着,萧墨川便盯着元锦心看了一会儿。
见她不做声,他便立马转身就要走。
“站住!”
萧墨川停下脚步,回望元锦心。
“解药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许让你父皇知道谢南珺的存在!更不可提及谢南珺母亲一事。”
萧墨川只当是元锦心与谢家还有谢南珺母亲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方便让皇上知晓。
具体是何缘由,他得让人查了才能知一二。
而既然知道元锦心如此紧张这件事儿,那他不说,留在心里,便是对元锦心最好的拿捏。
之后的元锦心自然时刻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将此事吐露出去。
“好。”萧墨川一口应下。
眼下救谢南珺的性命最为重要。
元锦心将解药丢给了萧墨川。
萧墨川拿到解药后便立马飞奔离开。
一刻也不敢再耽误。
只等萧墨川离开后,便有一人出现在元锦心的面前。
齐天寿惋惜道:“娘娘还是太着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暴露……”
元锦心阴沉着脸:“谁让交代你去办的事儿你没给我办好?不然,我会这么着急吗?!”
“这……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祁王有多难对付,而且属下也不敢真伤着祁王。”齐天寿一脸无奈,“若没有祁王在,属下一定能除掉那个谢南珺。”
元锦心无情地说道:“谁让你顾及他了?伤了便伤了,只要你能除掉这个谢南珺,便是连他一起除掉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齐天寿不由得瞪大眼睛,惊讶自己所听到的话。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元锦心竟如此无所谓萧墨川?
“那么看着我作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可祁王是娘娘的儿子啊?”
“如此不听话的儿子,我要他何用?皇上又不只他一个儿子,其他几个,谁听话,我就让谁当我儿子!”
齐天寿咋舌地望着元锦心,只觉得心肝儿都在颤。
这个女人没有心。
这番话说的就好像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轻巧。
她又不是皇后。
便是皇后也不是想要谁来当她儿子就能谁来当她儿子。
元锦心冷眼看着齐天寿:“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除掉谢南珺,结果却暴露了自己的伪装,接下来只能靠你找机会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