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川只觉得这个宝汤的温度有些高。
泡的他热汗直冒。
心跳都有不平稳。
谢南珺回眸看去,就见萧墨川神色微异。
“墨川哥哥,你怎么了?感觉你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说着,他还伸手摸了摸萧墨川的额头。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墨川哥哥的额头有些烫呢?”
“没事。”萧墨川别过目光。
“怎么能没事呢?”谢南珺绕到了萧墨川的面前,担心地看着他,“墨川哥哥要是真的不舒服,那咱们就不泡了,不能为了陪我泡汤而让你忍着难受。”
“本王说了没事就没事,只要你别总在本王面前晃。”
谢南珺微微停顿了一下:“墨川哥哥是嫌弃我了吗?”
萧墨川看到他渐渐委屈的模样,不由得一怔:“本王没这个意思。”
“那墨川哥哥是什么意思?”谢南珺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有不忍。
萧墨川眸光一沉,而后抓着谢南珺的腰,就把他按在了岸边,仿佛在强忍着什么似地说道:“你在本王面前这样晃着,本王会忍不住,本王会吃了你的!”
谢南珺的眼眸盈盈闪烁着:“墨川哥哥对我这么好,便是想要吃了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他便抬起一只手,放到了萧墨川的嘴边:“墨川哥哥想吃就吃吧,我……我不会拒绝的,哪怕会很痛,我也会忍着的。”
说完,谢南珺就闭上了眼睛。
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悲壮模样。
萧墨川看着嘴边那细白的手腕,当真张开嘴咬了上去。
谢南珺感觉到手腕被咬住,顿时心一紧,但他没有挣扎。
墨川哥哥对他的好,他无以为报,所以就算被墨川哥哥吃的渣滓都不剩,他也心甘情愿。
“墨川哥哥……你、你吃的时候,稍微咬轻一点……”
萧墨川没说话,他松了口,并抬手抓住谢南珺被咬的手腕,接着就俯身过去,准确无误地咬上了谢南珺那因紧张而有些颤抖的唇。
谢南珺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自己被吃掉的样子。
萧墨川见谢南珺如此乖顺,当真是任由他摆布,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谢南珺还以为他是单纯地要将他生吞活剥。
却不知他是想将他分拆入腹。
他只觉得头脑很热。
一股冲动直冲脑顶。
……
“王爷,王爷,属下给你和白馒头送衣裳来啦!”
齐蔺的大嗓门传来。
萧墨川骤然松开谢南珺,而后往边上退了几步。
谢南珺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墨川哥哥,你不吃了吗?”
不等萧墨川回答,齐蔺就走了进来:“王爷,白馒头,这宝汤泡的舒服吗?”
萧墨川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倒是谢南珺点了点头:“可舒服了,齐蔺,你要来泡一泡吗?”
齐蔺摆了摆手:“不不不,不用。”
他哪敢跟他们王爷一起泡汤。
也就白馒头可以。
“王爷,衣裳属下就放在这儿了。”齐蔺走到了萧墨川背靠的位置,然后蹲下将衣裳放下。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瞥到了水里。
也怪他眼尖。
一眼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禁感叹他们王爷真的是血气方刚,泡个汤也能如此精神又伟大。
“属下告退。”齐蔺只觉得耳根子都有些热了。
随后,他便跑了回去。
稽羽看他略有慌张地跑回来,有些疑惑:“怎么了,宝汤热气很烫人么?怎的去送趟衣裳,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齐蔺摇摇头:“还不是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你说,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什么差距?”
齐蔺有些不好意思,便是凑到了稽羽耳边小声地说了一番。
稽羽不由得挑起眉毛:“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大,是你的太一般。”
齐蔺一听,瞬间炸毛了:“稽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呢!”
稽羽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哼,说的好像你看过我的一样,你就知道一般了?我还说你的一般呢!”
稽羽笑了笑:“那,要不要比比?”
齐蔺一噎:“比什么比,谁要跟你比!”
稽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来,你这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啊。”
齐蔺:“……”
随即他便一拳头挥了过去。
稽羽闪躲开来。
“齐蔺,你急了!”
本还想继续挥拳的齐蔺顿时收了手,气得不轻。
稽羽见他气得七窍生烟,便是凑了过去:“好了好了,你不一般,一点都不一般,我一般,我最一般。”
齐蔺瞪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去。
“怎么还真生气了?”稽羽又绕到了他面前,“那要不,我不躲了,让你揍个痛快?”
“不揍了,怕把你给揍出个好歹来,王爷应该快回来了,我才不与你闹。”齐蔺说完,便去到了门口,等着萧墨川。
稽羽莞尔,也跟着走了出去,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等萧墨川回来。
……
次日便是苏略的寿辰。
来了不少人。
谢家、陆家、云家都来了人。
谢家来的是三子谢祖佑。
陆家来的是次子陆颂濂。
云家来的是长女云宫翎。
谢祖佑和陆颂濂是与萧墨川坐在同一桌。
云宫翎是女眷,坐在女眷那一桌。
谢祖佑看了一眼站在萧墨川身后的谢南珺。
语气甚是调侃地说道:“看来祁王是真的喜欢这个侍从,走哪儿都带着。”
萧墨川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既是侍从,当然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难不成谢三公子平日里都把侍从当菩萨供起来?”
谢祖佑差点没被萧墨川的这番话给堵的厥过去。
陆颂濂倒是头一回见着谢南珺。
先前听兄长陆颂亭回去说过,说祁王身边有个小侍从,是个大红人,深得祁王喜欢。
这次他还想着也应该能见上一见,结果对方却戴着面具。
“想来,这侍从一定侍奉的很好,不然怎会如此深得祁王的心?”
陆颂濂的语气正常,没有阴阳怪气。
所以萧墨川没有怼他。
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自然是的。”
陆颂濂笑了笑:“祁王从哪儿寻的这么能干的侍从?回头我也去寻一个。”
“捡的。”萧墨川很简单地回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