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谢家三公子，花了五百两，让我去偷袭祁王。”
王启的这个答案，虽然萧墨川等人一早就猜到了。
但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人证。
这下，谢祖佑可没得狡辩了。
嵇羽和齐蔺进来，将躺在地上的王启给带出去了。
万凌舟怕萧墨川要走，便立马出声道：“祁王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万凌舟一愣，顿时不满：“祁王这是在耍我么？”
“耍你倒是不至于，你不就是想知道本王为什么会知晓名册一事么？”
万凌舟盯着他：“是，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
就在萧墨川准备开口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怒声：“凌舟侄儿这是何意，怎的把我的人给叫到你这儿来，不给放回去了？还要我这个做大伯的亲自来带回去吗？”
话音刚落，就见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就见万豹走了进来：“凌舟侄儿，不准备跟我解释解释吗？”
进来后，他就看了萧墨川和谢南珺一眼：“原来有客人。”
万凌舟没说话。
而是静静地看着万豹。
这次来的可是萧墨川。
万豹不知道，还自己送上门。
这要是惹恼了萧墨川，有他罪受的。
万豹见万凌舟不说话，有些不悦：“凌舟侄儿这是什么态度，大伯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你把我的人给带哪儿去了？”
“这，你得问问祁王。”万凌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祁王，什么祁王？”
万凌舟挑了挑下巴，示意他看边上。
万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朝萧墨川看了过去。
难不成眼前这男人就是祁王？
瞧着倒是器宇轩昂。
“本来本王不打算去找你，既然你自己找上门了，那本王就与你好好算算。”
万豹又是一愣：“你是祁王？”
“还能有假么？”萧墨川挑着眉，傲气逼人。
“我与殿下素不相识，殿下要与我算什么？”
“你手下王启放暗箭，差点要了本王的命，你说，这账怎么算？”
万豹微惊，敢情萧墨川会来万石阁，是因为这件事儿。
早知如此，他便不来了。
“所以，王启是在殿下手上么？那，殿下既已抓了他，便将他抓去治罪便是。”
万豹说的十分轻巧。
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来要人。
结果一听要的人惹了事儿，立马把人给弃了。
“你是他主子，他妄想杀害当朝王爷，这样大的罪，可不是要他一条命就够的。”
万豹一听，忙说道：“这肯定是他私下接了活儿，王爷要觉得要他一人性命不够，那把他全家都抓去，我知道他老家在哪儿。”
“可你是他主子。”萧墨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万豹有些急了，“我虽是他主子，可他私下接活儿，我也是不知道的，再说了，我也不是万石阁的阁主，我那凌舟侄儿才是万石阁的阁主，算起来，他才是这儿的大主子，殿下要清算，应该跟他算才是，我不过是个打下手的。”
这会儿，万豹倒是急于撇清关系。
万凌舟冷漠地看着他。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拉他下水。
有事儿的时候，知道他是万石阁阁主。
没事儿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是万石阁阁主。
“大伯这话说的，我喊你一声大伯，咱都是一家人，便是我有事儿，你觉得你能逃得了么？”
万凌舟知道萧墨川不会拿他如何。
不然先前就已经跟他动手了。
但萧墨川会不会对万豹动手，他不确定。
万豹后悔极了。
他还以为又寻到了个好机会，可以过来找万凌舟的不痛快。
结果倒好，他自己给自己找罪来了。
“祁王殿下，这一码归一码，王启犯了事儿，您找他算账就是。若找他一人不够解气，我可以帮你把他全家人都给抓起来。他私自接活儿，这本就是背着我去做的事儿，我不知道的。您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来啊。”
“你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一句话，吓得万豹差点没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不敢不敢，我可没这意思，殿下不要误会。”
“明明小有名气的万石阁，内部却这么乱，还分了两派，出了事儿，要找个人，还得这儿找找那儿找找，想问个责，这个也说与自己无关，那个也说与自己无关，看来本王这次来的也是时候，要不，就帮万阁主好好整顿一下吧？”
万凌舟也算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萧墨川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这会儿没戳破，而是说道：“能有祁王做主，是万石阁的荣幸。”
万豹却还是一愣一愣的：“殿下想要做什么？”
“既然万石阁有阁主，那边全都要听他一人的，你在其中搅和算什么？更何况现在你管辖的人惹了事儿，本王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跟着王启一起随本王进京，接受皇上的惩罚，当然了，结果无用猜想一定是砍头。”
“要么，你现在卷铺盖走人，不要在这影响万阁主统领好整个万石阁。你自己选吧。”
萧墨川说的轻巧，可万豹听了，心情是沉重的。
说什么也不可能选择接受掉脑袋的惩罚。
所以他只能离开万石阁。
可他占了万石阁的半壁江山这么久，忽然要走，他哪里舍得。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命重要银子重要？
“我也一直觉得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在万石阁里搅和着，还得是我凌舟侄儿这般年轻力壮的，才适合打理这儿。”
万豹倒也是能屈能伸，为了保命，其他什么都不要了。
且先能活着，才有可能说以后的事儿。
万凌舟勾了勾嘴角：“大伯，你总算想通了。”
万豹立马点点头：“想通了想通了，我现在就回弓箭阁跟他们交代一声，以后弓箭阁的事儿也都归凌舟侄儿管。”
“你可不要只是说说而已，不然，等本王知道，肯定将你就地正法。”
“不敢不敢。”万豹立马抱了抱拳，然后忙不迭地离开了。
只等着万豹一走，万凌舟就看向萧墨川，哼笑一声：“祁王的野心，还挺大。”
谢南珺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万凌舟，又看了看萧墨川。
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萧墨川知道万凌舟已经看明白了他的打算。
所以也不拐弯抹角了。
回道：“其实本王也是临时起意，谁让这万豹来的不是时候。而且你也该好好谢谢本王，他是你大伯，你不好出手，本王帮你出了，一点不损你的名声。所以，本王要你万石阁的一些实权，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