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佑见萧墨川出来了,便是嚷的更凶了:“祁王,你这个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就因你是祁王,所以逃脱了罪责,可怜我父亲就这么死在了你的手上,实在是没有天理啊!”
面对谢祖佑的气势汹汹,萧墨川就显得有些不急不缓了。
他瞥了谢祖佑一眼:“你这是替你父亲的死愤愤不平吗?”
“难道我这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我当然是在为我死去的父亲抱不平!”
萧墨川笑了笑:“倒是个孝子。”
随即,他的脸色顿时一垮:“可是你这一腔的孝心不该在本王面前表现,你该去皇上面前表达你的不满,明明是皇上放了本王,说凶手另有其人,你却在本王这儿大吵大闹,到底是觉得本王好欺负呢,还是不服皇上的判决呢?”
莫非清附和道:“大概,谢三公子两种想法都有。毕竟,皇上乃一国之君,他哪儿敢在皇上面前闹腾,但他又不服皇上的判决,只好来王爷这儿闹了。”
萧墨川轻挑了一下眉:“是么,两种想法都有?”
随后,他朝谢祖佑看去:“谢三公子觉得本王好欺负也就算了,毕竟本王比不了皇上,不过本王一向心好,你要是不敢去皇上面前表达不满,本王帮你去说如何?”
谢祖佑顿时噎住。
他就是不敢直接说皇上,所以才来找的萧墨川。
想着把事儿闹大,萧墨川顶受不住百姓舆论的压力,到时皇上知道了,自然会想办法惩罚萧墨川,以平息民愤。
“我可没有说对皇上的判决有什么不满,祁王可不要污蔑我。”
“哦?污蔑?你在这嚷半天,虽然没有一句话是在说皇上,可字字都是在说皇上,皇上都放了本王,若凶手另有其人,你却在这死咬着本王不放,这难道不是在质疑皇上的判决?你是当本王没脑子,还是当这些围观的百姓没脑子,听不出你这话中的意思?”
“我……”谢祖佑急了。
急得差点没将那用布条挂在肩上的手去指萧墨川。
一边的百姓又议论了起来。
“皇上都说了凶手不是祁王,是另有其人,他还在这闹,那不就是在质疑皇上么?”
“是啊,当我们是傻子听不懂呢?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皇上?”
“虽然他死了爹,死者为大,但也不是让他在这乱咬人的呀。”
“虽然我们都知道祁王是有点脾气的人,但他又不傻,怎么会胡乱就将谢家家主给杀了,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这事儿肯定另有蹊跷,应该好好查查才是,这个谢家三公子若真有孝心,就该赶紧去追查真凶,而不是在这闹。”
……
谢祖佑涨红了脸。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了谢南珺的身上,不满道:“谢南珺,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谢家出了事儿,我爹都被人给杀了,你还站在祁王身边,我看你就是有异心!”
谢南珺与萧墨川对视了一眼后,便带着林沐走向了谢祖佑。
“我知道谢三公子因为谢家主的死,悲痛万分,但也不至于逮着谁就咬谁吧?这是说不过祁王,又来说我了么?”
“你!”谢祖佑感觉,自从这次谢南珺恢复记忆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从前那么好拿捏了。
难道是跟祁王勾结上了,有靠山了,所以翅膀硬了吗?!
不过倒也不怕,除非他不想他母亲平安,不然,他这辈子都得听谢家的。
“与其在这闹,还不如早些带谢家主的遗体会陵西,好好安葬。皇上都说了会帮忙查出真凶,我们只管等着消息就是,而不是在这质疑皇上,难道你想惹的皇上也动怒,叫谢家不好过么?”
谢南珺的一番话,让谢祖佑彻底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之后,谢祖佑才对谢南珺说道:“回陵西。”
说着,便先转身走了。
谢南珺朝王府门口看去,朝萧墨川等人俯首作揖后,就转身跟着谢祖佑离开了。
萧墨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莫非清忍不住说道:“白馒头心地这么善良,那谢家人一个个又那么可恶,他就这么跟着谢家人回去,只怕回去之后又要吃苦头了。而且,谢之山死在了盛京,皇上又放了王爷,没找着凶手的谢家会不会将一切怨怒都撒在白馒头身上啊?”
萧墨川没说话,听完之后就转身回府了。
莫非清还想跟着,却被方天澜拦住:“师父,咱们该回家了。”
“可是……”
莫非清有些担心,谢南珺就这么跟着谢祖佑走了,就谢家人那小心眼子又恶毒的样子,只怕谢南珺回去之后不好过。
他得让萧墨川派点人偷偷跟去保护谢南珺。
“可是什么,师父能想到的,祁王难道想不到 吗?他之所以没吭声,自然是心中早有主意了。所以这事儿不用师父操心,师父还是回去,好好地吃点东西,你这要是饿坏了可怎么办?”
莫非清想了想,萧墨川比他还在意谢南珺,他能想到的,萧墨川不可能想不到。
孽徒说的在理,萧墨川肯定已经有主意了。
“罢了,我们回去吧。”
莫非清没有进祁王府,转身便带着方天澜回自己的府邸了。
路上,方天澜忍不住吐酸水儿:“师父好关心那个叫什么谢南珺的。”
“白馒头乖巧听话又懂事,天真善良又可爱,师父可不忍心这样的人被欺负了。”
“我才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不该关心关心我么?”
“我关心你还关心的少吗?分明就是你,仗着我关心你,不在意我的感受说走就走,全然不顾这一年多来,我过的多提心吊胆,就怕你有事!”
方天澜一听,臭脸瞬间变笑脸。
他把楼住莫非清:“就知道在师父的心里,我最重要了。”
莫非清推开他:“可是你这孽徒心里,并没有师父!不然,也不会说走就走了!走了还不算,一年多连个音讯也没有。”
“我错了师父,现在我回来了,让师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师父要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那回去之后,师父再用力打我一顿就是。”
“不打了,你皮糙肉厚的,打的我手疼。”
方天澜凑近:“师父明明就是舍不得打。”
“放屁,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这孽徒,不好好管教管教要翻了天了。”莫非清哼道,“我就是打的手疼,不想打了你,自己还遭罪。”
“那师父可以拿棍子打。”
莫非清:“……”
“再不行,师父拿荆条打。”
莫非清:“……”
“还不行的话,那师父拿刀子割我两刀我也无怨。”
莫非清:“就没见过你这么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