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珺听到这话,那白皙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不知道萧墨川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
那是他从前失忆的时候喊的。
如今恢复了记忆,再让他那样喊,他着实有些羞于启齿。
萧墨川见他不吭声,便又说道:“就喊一声,也不成吗?”
谢南珺别过目光,然后转身面向里侧,答非所问道:“我还想再睡会儿。”
萧墨川就知道很难再听到了这一声“墨川哥哥”了。
他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往谢南珺的身后靠了靠,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与他睡了会儿。
但谢南珺哪里还睡的着。
可他不敢再翻身去面对萧墨川。
他睁着眼睡在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坐了起来,扭头一看,就见萧墨川也睁着眼,不知是刚醒,还是也没睡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是起来吧。”
说着,谢南珺就掀开被子,从萧墨川身上过去。
此时林沐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谢南珺掀开床帏下了床。
他立马也下了躺椅,穿好鞋子跑了过去,给谢南珺拿衣裳。
萧墨川也坐了起来,看着正在穿衣的谢南珺,暗叹了一声。
几人洗漱后,吃了早膳,就“分道扬镳”了。
谢南珺和林沐去了院子,守在了棺椁边上。
萧墨川则如同暗卫一般隐在了暗处。
而真正的暗卫看着自家主子做起了和他们一样的活儿,皆是惊讶不已。
他们保护主子,主子保护谢南珺。
那谢南珺不成了他们主子的主子了?
可见,他们主子有多在意谢南珺的安危。
……
谢南珺见到谢祖佑的时候,都惊了。
他还以为萧墨川是夸大其词。
结果,谢祖佑真的顶着个大猪头出来了。
那脸肿的已经看不出谢祖佑原本的样子了。
便是找大夫看过了,也只是开了点消肿除痛的药,但也没那么快见效。
所以果真如萧墨川所言,等消肿了能说话了,也已经都了谢家了,那这几天,他耳根子能清静好多了。
谢祖佑现在一说话就疼,手又只剩一只能使唤,所以他只能用另一只还完好的手给了身边侍从几个耳光,然后呜呜嗯嗯了几句,虽然听不清,但很明显是在责怪侍从没有保护好他,让他被人莫名其妙揍成了猪头。
更可恶的是,他不知道揍他的人到底是谁,这会儿还要急着回去,也不知道从哪儿能找到凶手,他这一顿揍只怕是白挨了。
只可惜,说不了话,不然,就算找不到凶手,他能臭骂这个凶手一顿也是好的!
现在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忍着疼痛回去了。
经过岚周城。
谢南珺忽然想起之前萧墨川与万凌舟的事儿。
萧墨川说好等回盛京的时候就带万凌舟和万石阁的人一起回去的。
只是不想那时候他忽然恢复记忆,萧墨川也急,怕是没顾得上万凌舟的事儿。
但他这会儿能想到万凌舟的事儿,想来萧墨川也应该能想到,毕竟这事儿还是萧墨川答应万凌舟的。
所以,萧墨川应该是会抽空去找下万凌舟吧?
过了岚周城,不久就能到谢家了。
此时的谢家已经收到了谢之山被人杀死的消息。
徐凤姝都快哭疯了。
她没想到,谢之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当看到棺椁送到面前时,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谢祖恩和谢祖悦也不敢相信,谢之山就这么死了。
灵堂早已备好,他们让人将谢之山的棺椁抬了过去。
“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与你去盛京好好的,怎么会?”
“就是,盛京可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怎有人敢做出此等事情来?”
谢祖佑摇摇头:“我们刚去盛京,就被祁王给抓了,祁王非要谢南珺回谢家拿什么东西去交换,才肯放了我们,可结果,谢南珺拿了东西回去,祁王就把爹给杀了,还好我逃得快,不然,我也回不来了。”
“祁王?”谢祖恩有些费解,祁王就算敢抓谢之山,但也不敢真的要他的命吧?
谢祖悦愤怒道:“祁王也太猖狂了,他真当全天下都是他的么?爹可是谢家家主啊,祁王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与谢家为敌,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谢祖佑无奈地回道:“那又有什么办法,皇上都说了凶手不是祁王,而是另有其人,说一定会查清楚,把真凶抓住给我们一个交代的,那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反驳皇上的决断。”
“我看皇上就是偏心!”谢祖悦咬牙切齿。
谢祖恩却道:“皇上就算偏心,又能如何?而且,偏心也是正常,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外人,谁都知道该偏向谁。”
“那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三弟都已经看到凶手是祁王了,如何还能说是另有其人?”谢祖悦愤愤不平,觉得皇上也太不把谢家当回事儿了,这些年谢家可没少帮他。
三兄弟在那说半天,这才注意到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谢南珺。
谢祖佑当即来了气,指着他就对两个哥哥说道:“还有他,我怀疑他已经跟祁王勾结在一起了,事发时,他不在,而他身边的小童也一早被人给带走了,这不明摆着是祁王先将他们带走,免得被误伤么?”
谢祖恩和谢祖悦一听,齐齐向谢南珺看去。
谢祖悦当即说道:“好啊你,谢南珺,你是胆儿肥了是么?这出去一趟,竟然跟祁王勾结上了?怎么,想靠着祁王翻天么?别做梦了,你娘还在我们手上,你是不想要她好好活着了么?”
“二公子言重了,这都是误会。祁王什么人,他会愿意跟我这样一个没身份没地位又见不得光的人合作?他图什么?况且我娘还在谢家,我能不管她的死活么?”
谢祖恩觉得谢南珺说的也在理。
萧墨川何许人也,怎么会和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庶子合作,图什么?
结果就听到谢祖悦哼道:“图什么?图你肤白貌美身段软!外界不都在传祁王不近女色好男色?你怕不是用的美男计,委身于祁王,让他帮你对付谢家,好报你在谢家遭的罪。”
谢祖悦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又继续说道:“瞧瞧你这小模样,哪个好男色的人能把持的住?只怕你早就成了祁王的榻上之臣,用你那娇软的身段如蛇一样缠着祁王……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