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叙挑眉,捏了捏她的脸,拖腔带调的:“你还真想要?”
男人这么一问,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就红了。
推开他就起身离开了。
傅叙笑着看她背影:“这嘴刚上了药,要不洗洗再亲?”
“不要!!!”
等她进了房间过后,傅叙才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顾从澜。
问问对于温吟的情况,有没有进展解决。
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还没有,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问这个?小姑娘的病情又变得不好了?”
“没。”傅叙站在阳台,外面的大雨不停,下的人心里边挺烦的,低声问:“我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孙忱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从来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今天显然是过激了。
那就证明,他与温吟不能在一起,是有过硬的理由。
这么久来,这是他唯一一次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处理得好的事情。
“什么预感?”顾从澜:“你最近压力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那个案件还没解决吗?”
“不要瞎想,不要给自己徒增压力。这样子会给你自我造成假象。”
傅叙呼气,看着黑沉的雨幕摇了摇头,“挂了。”
……
大雨嘈杂,不断的往地上砸,地上被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水坑,忽的规律的水坑,被一双皮鞋踩踏开。
保镖撑着伞,黑色皮鞋旁边,是一双运动鞋,男人穿的休闲,嘴角叼着烟,烟雾丝丝缕缕的与大雨缠绵。
男人接过保镖手里的伞,嘴角叼着烟:“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
“可是——你哥交代了……”
男人吊儿郎当的一笑,嗓音悠幻惬意:“繁华大都市,我能出什么事?”
“再说,真要是碰上我都干不过的人,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我?”
保镖默然闭嘴。
通缉榜第三,确实不是说说而已。
这人跟着自己究竟是盯着他还是保护他,一目了然。
“走不走你?”男人看了眼保镖。
保镖不敢违他哥的命令,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人一手撑着伞,一手夹着烟,肆意野性的勾着唇角,一脚踹向他屁股,嗓音慢悠悠的:“送你一程,滚吧你。”
保镖一个大个子,被踹地上,雨水四溅,想要爬起来走,却发现,自己根本爬不起来。
他心底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唇边挂着笑,笑意蔓延到了眸底,夹着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之间,一脚踩向地下人的脑袋,眸底狠意四散,语气却轻松慵懒:“你自找的,舒服么?”
话音落下,一声哼笑慵懒的四溢在嘈杂的雨声里。
陈寒峥烟头往人头上一弹,随即举着伞,踏着雨,单手插兜,吹着悠扬的口哨离开了。
地上的人,浑身都湿透了,不仅有雨水,还有他的冷汗。
众所周知,陈寒峥没有心。
他笑得比谁都好看,可他更嗜杀,更嗜血。
今晚他的心情或许不错。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市中心另外一座小区。
陈寒峥一路到了五楼,501室。
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另外一只手提着不少的水果和零食。
放下雨伞过后,笑着摁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位少女,清艳娇气,穿着一身睡衣,素颜显得更纯。
眼神清傲,骄纵,这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宠着长大的。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长得挺帅,笑得慵懒:“你好,我是你的贴身保镖,陈凛。”
“你?”舒半烟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眼前这人哪里有个保镖样。
舒半烟双手还胸:“就你这样的?小白脸?帮我打架的,还是来挨打的?”
陈寒峥轻笑一声,嗓音缓缓的:“自然是帮小姐打架的。”
“身份证儿呢?”
陈寒峥掏出来给她。
舒半烟接过看了看,陈凛,男,25岁。
她现在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保镖,是她爹派来盯着她的卧底吧?
这人哪有一个保镖样儿?
对比着证件照上,长得一模一样,确实是本人。
“这是给你买的水果和零食,今晚我住哪?”
舒半烟让开一条道儿:“房间没收拾出来,明天自己收拾,今晚住沙发,OK?”
陈寒峥歪头轻笑,眼里泛着笑看她:“没问题,不睡街头都可以。”
舒半烟翻白眼,扭头就喊了声:“盼盼。”
“怎么了?”沈盼从房间里出来。
猛地看到一男生,愣了一下:“他是……”
“我爸给我请的保镖,今天晚上来报到。”
“你们两个认识一下,这是我室友,也是我朋友,你的任务是保护我们两个。”
陈寒峥看了看沈盼,点头:“好的。”
沈盼立马拉着舒半烟进屋,小声说:“你爸爸不会被人骗了吧,他这个样子怎么像个保镖?”
“我觉得他看上去不像很能打的样子。”
“一点保镖的气质都没有。”
舒半烟唇瓣动了动,但是想了想:“确实是没有保镖气质,但是学校里面出了那种事情,我爸总不能拿我的生命安危来开玩笑。”
“我觉得我们应该收起我们那一套以貌取人的德行,万一人家还能打呢?”
虽然,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那陈凛,哪儿像个会打架的,看上去倒像是个不良少年,痞里痞气的。
沈盼:“行吧,那睡觉吧,我明天早上有早课。”
“嗯。”
……
陈寒峥坐在沙发上,试了试沙发。
不错,不愧是有钱人,沙发比他床都舒服。
直接躺下就要睡。
客厅里面关了灯,黑漆漆的。
耳边只能听到外面嘈杂的雨声。
一直到后半夜,陈寒峥听到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出来。
舒半烟迷迷糊糊的,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走到沙发处。
陈寒峥看到她走过来,睡在沙发上无动于衷。
然后她居然,一屁股坐他腰上。
“……”
舒半烟睡的恍惚,半夜起来喝水是常态。
她还上下动了动,自言自语:“今天的这沙发怎么有点硌屁股?”
“……”陈寒峥面无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你屁股底下有个人。”
“啊!”舒半烟瞬间一个激灵,从他身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