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脾气就有些倔和狂的乔唯一,一下子就被他的态度给激怒了,怒气腾腾扬高音调说:“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有你这么说二哥的吗,听你这意思,你这是巴不得你舅舅受伤啊!”
这次,她对容轩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把在公众面前保持的良好形象都扔十万八千里了,直接骂他:“你个小兔崽子,我今天就替姐夫好好教训你。”
说着,就要上去揍容轩。
容轩的手脚也利索,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
对于自家侄子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席御城也不恼,漾开眉眼笑了起来,语气中竟有一些怀念:“你啊你,都这么多年了,性子还和以前一模一样,阿轩说的也没错,这次的确是有点惨。”
这么多年,面对过无数穷凶极恶的人,哪一次不是他把他们给就地正法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孤立无援,还被挫得这么惨。
想想都觉得丢脸!
人家席御城都默认容轩的话了,这下子,容轩有恃无恐了,那笑得叫一个嘚瑟:“看到没,小舅舅都没说我,你还这么激动,小心你长出一脸皱纹没人要。”
又朝着乔唯一做了个鬼脸,得意忘形了,乔唯一被他气得心口疼,这次没让他躲开了,跳起来一个爆栗落在他肩膀上,容轩一脸懵逼!
看他终于被自己成功的揍到了,乔唯一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这个小兔崽子,真的要把她给气得半死,明明知道她乔唯一是最记仇的女人了,还敢气她!
男人的身体前倾了一些,言辞淡淡地说:“好了一一,别闹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跟阿轩较上劲了?”
席御城这话听起来像是责备,但是,乔唯一仔细琢磨一下,听出来他这话里,暴露出了他对她的迁就包容,宠溺在言辞之间点点显露。
听见席御城都这么说了,容轩总算是消停了不少,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席御城坐在床上,手搭在被子上,露出来白色绷带的一脚,乔唯一透过病号服看到绷带上渗出来一些血迹,染红了病号服。
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二哥,你怎么突然就遇到杀手了,怎么还伤得这么重?”
自从他退伍从商之后,便没有再受过伤。
“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追杀,对方人多势众,我这边只有无影一个人,所以敌不过他们。”
席御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眉目冷冷沉沉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听他这么说,乔唯一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那你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她端着热水,热水的温度从杯子传了出来,暖和着她的手掌心,她的心这才稍微温暖了一些。
席御城觉得有些疲惫,身体往后靠了过去,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森森地说:“没有,高速路的监控录像被销毁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容轩也觉得很可惜,往日里吊儿郎当也收敛了起来,眯了眯眼沉沉地说:“按理说小舅舅现在已经不当兵了,对那些流犯已经造不成威胁了,怎么还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