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高级西装的中年人,依稀能够看见那一张并没有被岁月所侵蚀多少的面容,年轻的时候,该是十分俊秀的人儿。
面容沉静肃穆,没有一点笑容,远远走来,步伐快了许多。
上了楼梯,看见时言玥等人,连忙点头哈腰地问好:“时小姐,连先生,容公子。”
季柔连忙躲到季明堂身后去,还未等她哭诉一番,季明堂就把她从身后提了出来,低声呵斥:“你又给我惹了什么祸事?”
这厢容轩却从容得很,唇上更是带了一抹轻笑,淡定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急不缓地点了一根烟,言辞轻慢:“季检察长真是够给面子的,这么快就来了。”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谁都能听的出来。
只是不去点破。
“容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季明堂只能尴尬的笑着,半真半假地问:“可是小女得罪三位了?”
容轩斜斜地把烟挂在了唇边,眼神散漫地瞧着他:“要是没得罪,这么着急叫你来做什么?”
他态度傲慢,季明堂心里虽然有不快,但是碍于容家的地位,他不得不在他面前拉下老脸:“不知道小女,是说错话了还是怎么了,惹得容公子动怒了?”
都说容轩风度翩翩邪魅风流,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冷面阎王,嗜血残忍,得罪他的人,不是死,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最轻的,失业无人敢用。
虽然他是检察长,身居要职,但是只要容家一句话,这检察长还能不能继续当,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容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看见季明堂一直在打哑谜,容轩也有些不耐烦了,在季明堂紧张的神色中,他不慌不忙地说:“你女儿季柔,把我小舅妈的头给撞伤了。”
“小舅妈?这……席先生何时有过……”
这话成功的让季明堂的脸色变了,犹犹豫豫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时言玥挑了一下好看的眸子,饶是兴趣地看着季明堂,优雅地扬唇:“你对席先生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一句话让季明堂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听见她暧昧地看着他说:“难不成席先生每天身边睡着哪个人,也要跟检察院报备?”
华光微醺里,她绛红色似血的裙摆散开来,逶迤在地上,那裙摆上盛开着一朵朵妖异的红莲,在昏黄的灯火里,似乎都鲜活了起来,灼灼地燃烧。
季明堂被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话带着几分风月暧昧的味道,却依然能够让人觉得她高贵端庄。
季明堂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平和的问:“这件事是小女的错,不知道几位的意思是?”
容轩伸手理了理衣服,姿态慵懒,已经有几分清贵公子的模样了,但是他那样吊儿郎当的吊着一根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痞气十足。
他唇角挑起,轻视地冷笑:“怕你经不起我们兴师问罪!”
那放荡不羁狂野热烈的气质,长在了他的骨子里。
这个人生在名门世家里,嚣张跋扈惯了,在京都能够横着走的一个人,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