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容老爷子顾念着她是席家人,陆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有些人还不肯善罢甘休,竟把主意打到容轩身上,容轩看起来是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但是那心啊,跟容冥一样狠戾。
手段也残忍,让那个企图攀上容家的家族,从此消失在京都。
可见这叔侄二人,多有相似。
在时言玥走后几天,容冥便也消失了,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容冥把自己放逐去了荒凉的塞外非洲草原,恶劣的环境飞沙走石野兽凶猛,他差点就没回来。
也是那几年的风霜摧残,那少年变得硬朗坚毅起来,偶尔容冥回来,她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在她记忆里那个飞扬不羁,热烈张狂的翩翩少年郎,全都不见了。
现在的容冥,冷血残酷,是不会顾念什么家族情谊,她一度感到恐慌,总有一天,容冥定然会报昔日之仇的!
陆家人走的时候,商场二楼上那女子正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楼下方才剑拔弩张的一幕,女子身姿高挑,依稀能够瞧见那双眸底有无限的冰寒。
但是,心头的那把火,正在灼灼燃烧。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最想见一个人的时候,你抬起头,就看到了他,那时候世界上的所有浪漫都不及这一刻来的心动,仔细想想真的是这样,心跳都漏停一拍。
时言琛慢慢地把目光收了回来,生来清俊动人气质清寒的男人,站在水晶灯的清辉下,身影被拉长了来,显得十分的寂寥。
他看着时言玥,寡淡地启唇:“是不是还觉得他对你绝情?”
对你有多深的爱,便对陆家有多深的恨意。
“你啊你,可真是不知足,既不想主动,又不想他忘了你,这世上,哪有双全法?”
男人把目光放过去,望向了玻璃幕墙,眼神放空了来,那里面,半点温度都没有。
正如他的心,已经冰凉彻骨。
罢了后又凉薄莞尔:“为了一身骄傲,可值得?”
不待时言玥回答,他便迈开脚步往灯影深处去。
她站在幕墙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是在轻轻地微笑,在这气氛沉寂的空气里,她轻轻地开了口:“那你,可值得?”
纵使他时言琛情深似海,也难以得到乔唯一半点回应。
这世上,这些事,不谈论值得与否,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一切,都抵不过他们这些痴情人甘之如饴!
她看向楼下,容冥的侧脸轮廓异常冷硬,眼底冰冷无情,他的眼角上,也已经生出了细细的皱纹。
刻在眼角,不仔细瞧,当真难以看清。
她的心一下子就像是插入了一把刀,疼得无边无际,眼泪便止不住了。
无比眷恋地把他的容貌在心底里描绘出来,要是容冥现在抬头,依稀能够看见女子眼底那莹莹的泪光。
闭了闭双眼,眼角一行清泪划过眼睑。
她转身离开,把自己隐匿在阴影里,把自己所有的悲苦和悔意放在心底,留给自己消磨。
容冥轻抬眼眸,看见时言玥的身影逐渐消失,动了一下身子,不让容烟和顾倾之瞧见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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