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端着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了一句:“能够看到你们两个这么和平共处,可真是不容易啊!”
说完,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乔唯一,话语里,却是怀念:“哎,这么多年了,阿琛沉寂得老子都不耐烦了,终于有人能让他疯,不错。”
“是啊,真像是又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样子!”
时言玥也跟着感慨,对于十五六岁的那段青葱肆意的日子,他们都很怀念。
至少那个时候,容冥还是年轻热烈的模样,霸道张狂,带着他们这一群人上天下地,四处惹是生非,青春似火得让人忘了一切忧伤。
后来的容冥,内敛阴沉,眼神冷冽得可见杀气。
终究是有些不适应的,再也找不到十六七岁那年的疯狂了。
十五六岁的时候,乔唯一和时言琛还很甜蜜,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黏稠,当时人人都说这两个人以后一定是要在一起的。
可谁又能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命运是不可逆转的,这么多年,两个人几乎断了联系。
不过幸好,大家都还在,都回到了原点。
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乔唯一风凉地丢出来一句:“我们一群发小之中,性格最叛逆的就是容冥,在京都简直就是横着走的太子爷,容家金孙,谁不给面子呀?”
她记得很多年前,时言玥去部队之后她便去美国加州散心了,听说容冥走了的消息之后,便立马回国去容家了。
那天容老爷子心情很是不好,大发雷霆,容家上下都气氛凝重,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走路做事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底下的人都在议论,说是容冥,竟然为了一件小事放下容家给他的衣锦荣华,跑去了非洲。
老爷子气得不轻,派人去找他,不曾想容冥断然不肯回来,老爷子实在是被气惨了,扬言他要是不回来,便要把他赶出容家。
本来想要以此威胁容冥回来,没想到容冥就像是铁了心一样,就是不回来,就算和容家断绝关系,他也要留在非洲。
容冥自小就是霸气热烈的,暴躁张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要是真把他逼急了,他一定会做的更绝的。
知道他的性子,后来容家自然是不敢再逼他了,索性就由他去了,毕竟这容家也不可能指望让容冥来接手家业。
偶尔有底下人嚼舌根:“那天听老夫人说,再过几年等二爷大了些,就让他和玥小姐先订婚,谁知道临了又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每每想起都要红了眼睛。”
是啊,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想必容冥和时言玥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命运多残忍,总喜欢拆散有情人。
后来,她也走了,一个人去外面闯荡,离开了深爱她的那个男人。
其实说来也好笑,他们这几个人啊,性情都极其相似,都是为情而疯狂,多年来在情这个字里面兜兜转转,到现在,也还是迷茫不知所措。
连奕安瞅着容冥,眼角含笑:“现在也挺好,不过是消停了几年,没了当初那股冲动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