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乔唯一闻言来了兴趣,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一手托着香腮,那双清澈的美眸里笑容邪恶:“莫不是,你……不行?”
目光更是不知死活的下移,落在容冥腰下三寸的地方。
这话一出,大家看容冥的眼神都充满了戏谑。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被人说那方面不行,作为当事人,容二爷的自尊心是受到一万点暴击,愤怒不断喷涌:“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呃……”
顾倾之怎么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呢?
啊对了,连大少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那句话是: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当时席先生看连大少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这次容二爷说的……可比连大少那一番话严重多了,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
她偷偷地瞟了眼席御城,果然,他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好。
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开口,男人之间的斗争,她还是在一旁看戏比较好。
“你说什么?”只见席御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酝酿着危险,双眸一眯,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却好听的鼻音来,“嗯?”
本以为容冥会怕他的,没想到这人直接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行!”
“嘶——”众人连忙拖着椅子往后退了几步看戏,瞧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搞不好火烧起来会把这一方空间给炸了,他们可不想成为池鱼。
“瞧瞧那些年你的新闻,哪次上热搜不是因为你有隐疾啊,三米之内绝无异性出现,不是不行是什么啊?”容冥把席御城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说出的话总是有些带刺的,尔后看向顾倾之,“是不是啊嫂子?”
又把这根橄榄枝抛给顾倾之。
“我只是个看戏的。”顾倾之举爪投降,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被扯进来,还是默默地看戏比较好,毕竟这种大戏,也不是天天能看见的。
就是缺了点爆米花……
“啧啧,我觉得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就不要争来争去了。”乔唯一一看就是不怕事大的,巴不得场面无法控制,继续火上浇油:“毕竟,我们大家都是知情人。”
反正这种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争个输赢呢?
“一一,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时言琛宠溺地望着乔唯一,那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勾了勾唇,别有深意的说:“这种事情你应当问当事人。”
唔,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其实他这样说,是觉得现在的他们,虽然都聚在一起,但是没有了很多年前的那种肆意张狂,气氛时不时就会有些压抑。
也许久没有看到容冥和席御城较劲了,这席御城以前可不是这样沉默寡言的,以前的他,眉目俊美意气飞扬,邪肆不羁。
那鲜衣怒马的少年,世间万般事,什么都没能入得了他的眼,什么都没能让他停下脚步,依旧自由不羁恣意轻狂。
时光一直都在变,但是他没想到,时光会把席御城的性子磨砺得如此寡淡沉寂。
他瞧着,总是有些不习惯的。
多么希望他们可以真正的疯狂一回,找一找当年的感觉。
日后想起来,便也觉得此生不会有太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