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试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右手力量更大一些,于是散去左手的力量,全部聚集到右手上。
深吸一口气同,咬紧牙根,崩住,右手全力向上抬起,失败……
“再来!”
经过五六次尝试,肖恩感觉右手手腕处的金属扣有些松动。
“继续!”
持续十几分钟的奋力挣扎,肖恩已经气喘如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太阳穴上和右臂上条条青筋暴起。
肖恩缓了七八分钟,气息才逐渐平稳下来,再一次开始集聚力量到右手,使劲抬起,“叭!”右腕上的金属扣终于承受不住持续的力量拉扯绷断了。
肖恩心中一喜,继续奋力抬起右手,这次比较顺利,由于之前的努力,右臂的金属扣早已不堪重负,再次承受肖恩的全力后绷断了。
深吸两口气,肖恩抬起右手抓住左手手腕上的金属扣,只要双手都能挣脱,肖恩有信心短时间内就可以扯烂所有金属扣。
此时的肖恩,单手力量已无限接近千斤,被抓住到金属扣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已经开始出现裂纹。
不到一分钟,又一个金属扣硬生生被肖恩扯断。
就在肖恩双手抓住脖子上的金属扣,兹牙咧嘴的奋力拉扯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一身崭新洁白白大褂的秃头干博士走了进来。
“沃特惹法克!谢特!你是怎么挣脱的?”
博士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可以硬生生的扯掉液压金属扣,除非有上千斤的力量。
仿佛是要打博士的脸,“趴!”肖恩脖子上的金属扣被硬生生的扯断。
“呀嗬!看把你能的!大力士是吧?”
博士从门口守卫手里拿过一把电击枪,边念叨边将功率调整至最大,走到手术台边,戳向肖恩。
肖恩急忙挥手打向电击枪,“砰!”电击枪被肖恩打飞撞在墙上摔的四分五裂。
“谢特!大意了!”
博士从手术台边架子上拿起一根针管,走到肖恩腿边,对着小腿一针扎了下去。
肖恩双手无法触及小腿,只能怒瞪双眼,渐渐的失去知觉昏睡过去。
“还是麻醉剂好使!”
抽出针头,博士好奇的打量起肖恩来,“这家伙竟然能挣脱液压金属扣,还扯断了五个。啧啧!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拿起一个空针管,扎进肖恩的血管里,抽了满满一管鲜血。
“上帝!这是什么?蓝色的血液!”
博士诧异的举着针管,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将蓝色血液注射到一根试管中,博士举起了装着零号脑髓的针管,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肖恩,将针管装到了机械臂上。
在操作台上控制机械臂,将针头缓缓的扎进肖恩的头顶,随着注射的推进,手术台上的肖恩露也了痛苦的表情,全面开始不停的抽搐着。
注射过程非常短暂,仅持续了几秒时间。
“可惜没有更多的监测仪器,不然的话就可以仔细观察他的变化了……”
博士话音刚落,手术台上的肖恩就起变化了,停止抽搐的肖恩,头发肉眼可见的变白,身上的肌肉开始疯狂的爆涨……
手术台上的肖恩就像是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肌肉快速膨胀,宽松的休闲服成了紧绷的紧身服。
“呼~呼~呃……嗷哦……”粗重的喘息声、嘶吼声在喉咙中传出。
“糟糕,怎么这么快就要醒了。”
博士快速抓起镇静剂、麻醉剂给肖恩注射了进去。
肖恩这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博士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肖恩的变化,一直等了两个小时,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
随后博士叫来人手,换上新的金属扣,并且额外加了一条粗重的铁链,将肖恩整个锁在手术台上。
几个小时后,肖恩渐渐醒来。
肖恩感觉眼皮很重,未待睁眼,脑中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肖恩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在沸腾,耳内一直响着“咕噜噜”的声音。
费力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头顶上方一盏硕大的灯。
“我这是在哪儿?”
思绪刚起,脑海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肖恩只觉前眼突然变得一片血红,随后意识逐渐混乱迷茫……
“比预估的时间醒的更早……”
手术台旁的博士在一本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写写停停,偶尔咬着笔头陷入深思。
“叭”博士将笔记本合上走了出去,十分钟后再次回到手术台前。
启动机械臂再次给肖恩注射了零号脑髓,这一次直接翻了一倍,注入了20毫升。
同时加了一倍的镇定剂和麻醉剂被注入肖恩体内,博士深信强悍的肖恩可以承受下来。
在几个小时前他将肖恩扒了个干净,做了一套全面检查,发现肖恩的体质异于常人,十分强悍。
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深夜,博士退出手术室休息去了。
另宫殿地底下另一处偏僻的地方,数百年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监牢,如今被改造成关押丧尸的监牢。
其中一个监牢内,被认为应该早已经被吞食干净的雷欧悠悠醒来。
这次被枪打中心脏,纵然他拥有快速恢复能力,已用了十几个小时才缓缓的恢复过来,心脏上被子弹击穿的洞已经完全恢复,子弹被挤出心脏卡在胸腔里,而胸口的伤早在他被扔进监牢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恢复。
“我这是在哪儿?肖恩!你在哪儿?”
醒来的雷欧翻身坐起,随口喊了一句。
“呃……呃……”
回应他的是黑暗中传来的丧尸嘶吼声,丧尸虽然不会攻击同类,但是雷欧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他们,嘶吼一阵后又渐渐恢复了安静。
毕竟只是孩子,独自处在黑暗当中,雷欧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完全没了之前大杀四方的威猛样子。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伦登城的夜依然是那么的喧嚣,灯红酒绿,色彩斑斓,霓虹灯点亮了这座大都市,显得与隔墙之外无尽黑暗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在遥远的另一座大都市,曼城。
一座已存在了数百年之久的古老城堡内,睡梦中的露西惊坐而起。
露西坐在床上,大口喘着重气,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到浑圆白洁的鹅颈上。
露西不敢相信此时自己的脸上更是挂满了脸水,右手抚着胸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把自己重新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