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嚼嚼。
嗝！
颜禾又打了个嗝，最后选择放弃了继续吞噬这团力量。
她的身体是根据普通玩家的体质捏造的，主要作用是辅助性的看弱点。
第二个力量是在丧尸区收回的，主要作用是加持对弱点的攻击。
两个力量已经是这副身体的极限，再回收第三个力量，这副身体可能会爆炸。
爆炸不会让她死亡，但是会让她彻底暴露在惊悚游戏中。
第三个力量，也就是这颗眼珠，作用是感知。
刚刚真九和系统的两团能量，就是因为颜禾吸收了一部分第三个力量感知到的。
颜禾能感知到，真九的实力甚至不足她第三份力量的一半。
连一个辅助性力量都比不过，更何况颜禾还有战斗型力量。
所以她轻松就能杀了真九。
颜禾捏着眼珠，闭上眼，视野一点点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第二层每个玩家、Npc、异类的一举一动。
再放大，她看到了第三层、第四层……第十层。
她的第四份、第五份力量分别在六层和十层。
但对应的，这两份力量旁边分别有真四和一个艳丽的女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颜禾赶紧收回了这些范围的感知。
这么推断，似乎是第一层有真十，第二层真九，第三层真八……
而且她们的实力与数字挂钩，这三人中，最强的是真四，其次是真九，最后是真十。
再放大，真实之塔的全貌出现，它的旁边，还有九座塔！
颜禾想到关于真实之塔的规则。
【13.通过全部楼层，玩家可以实现一个愿望，该愿望可以是：［惊悚游戏消失］［玩家本人获得全部技能道具］［玩家本人和一些人永远不用参加惊悚游戏］［玩家成为惊悚游戏的老大］［玩家称霸世界］等等，没有任何限制。】
规则上说的是通关全部楼层，而不是十层，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又跟玩家玩文字游戏是吧？
回想起来，规则中似乎并没有说过真实之塔只有十层。
而是那些被迫参加【优秀建筑师】，去修真实之塔的玩家透露的。
那些玩家声称要修10层真实之塔，但实际上他们修的根本不是同一座塔。
真六说过，惊悚游戏消失这种把戏只会出现在第一层。
颜禾可以想象到，当玩家好不容易通关了第十层，许下关于“惊悚游戏”消失或者其他愿望，真实之塔直接将tA传送到第二座塔的第一层。
在第一层幻境中，tA的愿望彻底实现了。
真是好打算啊。
在宫殿里看守的二小姐坐立难安，总觉得自己惹真九大人不高兴了，她出了森林，在众多玩家中选择了一双眼睛最好看的，在规则中设法杀了玩家。
捧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兴冲冲想找真九请罪。
这一幕颜禾也看见了，“真九”乐呵呵地收了眼珠，将它安放在花中。
二小姐见她没有生气，才暗自松了口气，瞪了颜禾一眼。
要不是颜禾，她也不至于被真九大人嫌弃。
颜禾同样盯着二小姐。
她的能量波动复杂，既有本地原着居民的能量，也有关键角色的能量，还有一些真九残留的能量。
二小姐既然选择了跟着真九，投靠惊悚游戏，那就是她的敌人。
她留在“真九”身边，有概率会发现“真九”的异常。
绝不能留。
颜禾朝二小姐抬手。
……
离开时，颜禾将眼珠留在了“花圃”中。
这份力量不方便带出去，留在这最安全。
她原路返回，路过栀子花的残骸时，忽然发觉栀子花上有与二小姐一模一样的“关键角色”能量。
她有观察过其它关键角色，每个人的能量都有差别。
但唯独……
这说明栀子花的信物就是属于二小姐的。
二小姐对栀子花过敏，还有恐惧，这个信物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帮助二小姐消除阴影吗？
这都不重要了。
……
颜禾联系了江明山，想要见疯子一面。
江明山和几个队友已经抓住了疯子，五人目前处于空白地段。
疯子也有技能道具，总是趁着他们不注意偷袭，被逼无奈，他们将疯子用[无效绳]捆了起来。
颜禾围着疯子转了一圈。
疯子其他部分与普通玩家无异，有着惊悚游戏的系统，但他的大脑中多了一个独立的系统。
这个系统不与外界联系，时刻吸收疯子的精神力。
疯子每恢复一点精神力，便会立即被它夺走。
难怪会变成疯子。
颜禾左手搭在疯子的脑门上，能量包裹住疯子，一点点将独立系统挤了出来。
这只是个吸收精神力的系统，没有其它任何信息。
颜禾捏着独立系统，重置程序，也就是剔除里面的杂质，最后将系统的能量全部吸收。
蚊子腿也是肉嘛。
疯子浑浊的眼睛逐渐变得清亮，谨慎地环顾一圈，似乎只认识江明山，看着他问道：“这是哪？”
“真实之塔。”江明山激动地脸都涨红了，言简意赅道，“您未恢复时坚持要来这。”
疯子神色有些懊恼，但很快正色道：“我的工具带来了吗？”
江明山立马塞给他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颜禾见过，是专攻部用来装技能道具的。
疯子接过盒子，迟疑地扫了一眼其他人。
江明山让另外三个队友回避，却没有让颜禾走。
颜禾随手就能做到他们一直做不到的事，基于这一点，他都不能瞒着颜禾。
更何况瞒着只会让双方的隔阂越来越深，以颜禾的实力说不定就算不看也能猜到一二。
虽然这样做有些自作主张，但江明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结为盟友的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步就是信任。
疯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捻起一张薄薄的矩形方框。
颜禾瞳孔微动，那个矩形方框，她也有一个，是输入框。
疯子手在输入框微顿，看向江明山：“这个行为比较危险，一旦失误，很有可能功亏一篑，你们先离开这里吧。”
江明山让三个队友离开，自己却留了下来。
疯子了然，在输入框中输了一串字符，输入框内自动浮现一行行字符，不断下移。
颜禾能感知到，周围的小部分能量正在往输入框汇聚。
能量被转换成了一行行字符。
这个行为看上去就像是——解析。
如果能量波动过大，很有可能会被处于这一层的惊悚游戏高层发现。
不过没关系，真九已经死了。
只要他们不把第二层炸了，没有人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