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应该护着妹妹,保护妹妹的。
谁让她是姐姐呢?
可是,那是以前,现在爸妈好像有无数烦恼,眉头一直都皱得死死的,她一过去,他们就对她挥手,让她自己去玩,说他们很忙。
齐芸薏不知道于茜茜此刻幼小心灵的不理解,看她说了对不起,这才勉强愿意让她继续拉着自己的衣摆。
从拉着衣袖变成了拉着衣摆。
待遇还是没有恢复嗷。
于茜茜自己擦了眼泪,亦步亦趋地跟着齐芸薏。
等到了于家,齐芸薏一眼看到了戴洁,她立刻躲了起来。
于茜茜不明所以,却被齐芸薏警告道:“你要是不想让我被你妈妈打骂,你最好别对她说我的存在。”
小齐同志现在可不经说,戴洁骂她一次,她能记恨一辈子。
哼,谁稀得和她宝贝说话呢。
要不是看这个宝贝还没有太歪,给她钱她都不乐意和戴洁孩子有任何往来。
戴洁还在忧心工作的事呢,她会点针线活,食品厂改成服装厂后,懂针线活,会做衣服的女工优先留下。
男工要是愿意学,厂里也会有人教导他们。
于鸿远不太愿意学这些个在他看来,娘们唧唧的东西。
大男人谁去做针线活啊。
所以,目前戴洁有了工作,工作待遇还可以,但于鸿远却下岗了。
戴洁工资待遇都比以前好,而于鸿远这个曾经的一家之主,却没了工作,目前得靠自己爱人养着。
这让于鸿远受不了,于鸿远试图让戴洁别去上班了,在家里专心带孩子,他去找一份工作,养活一家人。
戴洁则是很犹豫,以前孩子更小的时候,她生了孩子月子都没做,就直接背着孩子去厂里工作了。
如今孩子都上小学了,不用大人时刻在身边守着,而且她也得到了一份比以前更轻松工资更丰厚的工作。
可这个时候,丈夫却让她别工作了,专心在家里带孩子。
两人为此闹得十分不愉快,戴洁不想和丈夫这么生分,今天请了假,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她周围的人家,没有在家里专心带娃的妇女,都是双职工家庭,要是没有工作,那一家人肯定脸上愁眉不展的。
戴洁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做着以前下班也会做的日复一日的家务活,心里十分迷茫。
于鸿远出门找工作去了。
戴洁想劝说他在厂里继续待着,虽然老板换了,可是很多工友都是熟悉的人。
而且,新来的领导也说了,原食品厂的工人,如果不会做衣服的,没关系,有师傅会教,他们可以学。
戴洁不知道这是她原来的老厂长在厂子变革的时候,为他们争取到的权益。
但这显然有利于他们,可是于鸿远不愿意去学。
哪怕戴洁和他说了,新工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娘。
大家都是分工合作的, 而且,有做衣服这门手艺的裁缝师傅,那手裁缝技术,一般人就是想学都没机会学。
可于鸿远不听。
烦着的戴洁看到宝贝女儿,也没了往常的宝贝心态,见她回来了,让她进屋去吃东西,随后继续在门口坐着做鞋底。
她托人找了平时说得上话的亲戚,想让亲戚多劝劝于鸿远。
眼下也不知道劝得怎么样了。
戴洁只看到了于茜茜,没看到于依依,但她压根不在意于依依有没有按时回来。
要是一家人吃过的脏碗,第二天还在,那她才会大发雷霆。
其他时候,于依依是死是活不重要,把活干了就成。
于依依偷偷绕开一些,没有出现在戴洁面前,也进了屋。
罗建飞和齐芸薏贴着墙躲在墙角,罗建飞戳了戳老大,不理解:“老大,你干嘛那么怕于茜茜妈妈?”
要知道,他老大可是盖世英雄,面对穷凶极恶的大人,老大也不见怂的。
齐芸薏都不知道自己在罗建飞心里竟然这么伟大。
闻言,她叹气:“你不懂,狗屎没什么杀伤力,可是它恶心人,而且,你怎么知道狗屎真的没有杀伤力呢?说不定咱们会被狗屎臭死。”
罗建飞不懂。
他抓了抓脑袋,而齐芸薏这是非常认真地告诫他:“你别招惹这家人,虽然你爸妈应该不会轻易被他们讹诈,但是闹起来也怪恶心人的。”
“啊?老大,那你干嘛还送于茜茜回家,咱们不管她就好了啊。”
“这个啊。”
齐芸薏做出一副点烟沧桑感的姿势和神态:“大概是因为,我是英雄吧。”
她瞎说的,不过罗建飞却深以为然,并且感叹,果然英雄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啊。
齐芸薏回到家里,发现小虫竟然在自己家。
有一段时间没见,小虫还是很腼腆文静,不过比起最开始,她好像还是开朗了不少。
这不,看到齐芸薏,小虫张开双手朝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然后小小声叫了一声姐姐。
齐芸薏摸了摸她的脑袋。
今天蒋梅和齐爱国难得很整齐地同时在家里。
饭菜也十分丰厚。
大概是因为小姑齐爱花和小虫今天来家里的原因。
齐芸薏在饭桌上暴风吸食食物,大人则是边吃边说话。
“大哥,嫂子,我给小虫改了名字,叫齐蝶衣,你们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齐家没有字辈一说,齐家三兄妹名字里都有一个爱字,那是因为老大被取名爱国。
当时什么爱国,卫国,建国等名字,那可是大热门。
然后后来的两个孩子,为了方便,名字里就都有一个爱字。
齐耀宗齐耀祖就没有字辈这个说法,双胞胎,还都是儿子,直接就被取名耀宗耀祖。
本来是要叫光宗耀祖的,这不是为了让两兄弟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兄弟么,所以就改成了耀宗耀祖。
小虫这名字改得这不是挺好么,小虫改名姓齐,跟自己妈妈姓。
她和薏薏,一个齐蝶衣,一个齐芸薏,名字都很好听。
齐爱花面容有些羞赫:“其实我一开始是让小虫叫蝶薏的,和薏薏一个字,后来又改成了衣。”
齐爱国吃了颗花生米,“蝶薏不是也挺好听吗?怎么又改了?”
“就是突然想改了,觉得蝶衣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