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过不?”
“难过什么啊,意识到他对我没有好感,即便有,也阻挡不了他坚定地靠近易梦雅的心的时候,我眼中的他,就已经失去光环了。”
那就成,齐芸薏搭上她的肩膀:“走吧,去吃顿好的。”
“走走走。”
薛玲没因为她男神的事对易梦雅有什么意见,道理上来说,易梦雅很无辜,可是很多人,她们都会下意识地把错归结到其他人身上。
像是什么,我男神没有错,错的是易梦雅,是这个女人拿金钱腐蚀他勾引他啦之类的。
这种人很多,超级超级多。
幸好薛玲不是这种人。
齐芸薏开开心心地带着她,然后叫上易梦雅和珠珠,601宿舍首次聚餐。
易梦雅平时回宿舍的时间少,不过齐芸薏找到她邀请她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齐芸薏能有什么好吃的好去处,她又不像梁思佳,再偏僻的旮沓角落里藏着的美食,都能被她给找出来。
她带薛玲她们去的,是宋星澜带她去那家私房菜馆。
薛玲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这地方私密性,味道,氛围等等,都挺不错的。
易梦雅则是有些讶异地看了齐芸薏一眼。
薛玲要了几瓶啤酒。
店里员工也是头一次看到来这地方吃饭,然后要啤酒的。
不是说啤酒不好,而是来这儿的人,都点名那些价值昂贵的酒,其中红酒被点得最多,啤酒,嗯,还真是第一次。
但他们还是满足了客人的要求。
易梦雅本来试图阻止薛玲,但她发现,齐芸薏也好,宋明珠也罢,两人好像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易梦雅:……
突然又有点拿不准,这两室友到底什么身家,什么家庭了。
这家私房菜馆,在她们圈子里,以贵和好吃而闻名,和他家的菜品味道有一比的,还有他们家的难预约。
不提前半把个月,临时想订座,而且还成功订上了的人,无一不是身家够硬的老大级别的人。
易梦雅家里人可以,但是她就不行,她没这个面子。
“薏薏,你是提前在这家订好的位置吗?”
“没有,我直接过来的。”
易梦雅闻言了嗯了一声,低头吃菜。
明白了,也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主,只是没有她这么高调。
都上了一学期的学了,易梦雅自然也知道,齐芸薏和宋明珠两人从小就认识,两家大人的关系也是好到不分彼此那种。
意识到齐芸薏身份不是她想象中的普通人家世后,宋明珠的身份也不用猜了,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主。
她这宿舍,可真是卧虎藏龙。
薛玲没注意易梦雅都问了什么,她要了啤酒之后,豪气地打开瓶盖,给在座三人,一人分了一瓶,剩下的全是她的。
宋明珠对酒的兴趣不大,但是也不是不能喝。
她闻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薛玲:“你搁那养鱼呢?来,学我。”
她抬起瓶子一口闷了半瓶,完事豪气地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得这样喝才好喝。”
宋明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就养鱼。
薛玲又不是齐芸薏,她才不听。
齐芸薏直接没动酒,薛玲:“你们都不喝的吗?”
还是易梦雅拿起瓶子和她干了一个。
薛玲开始怂恿:“薏薏,你不是想追……”
齐芸薏速度快准狠,夹了块肉堵住她的嘴。
薛玲顿时明白,齐芸薏不想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美女就稀罕我,就和我说,这代表了信任。
薛玲会意,但还是没有放弃怂恿:“你想想,做错事是不是能拿喝醉了当幌子?”
精辟,酒后乱性,怪酒,酒后暴力,怪酒,酒后闹事,还是怪酒。
实际上到底咋回事,知道的人都明白,就是酒壮胆,让其没有一点逼数,放纵自己了,清醒了就全怪在酒身上。
他放纵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喝酒了,我不清醒,不怪我。
薛玲直接把这层遮羞布扯开,完事了继续劝:“但是吧,这玩意有时候,的确能够帮助人达成某种目的。”
齐芸薏秒懂。
她悄悄朝薛玲竖了个大拇指,开始闭眼往口里炫酒。
宋明珠缺乏关键信息,只知道薛玲疑似失恋,以为她还没走出来,在借酒发泄。
等看到齐芸薏往嘴里炫酒的动作,宋明珠懵了一下,起身去抢齐芸薏手里的酒瓶。
“薏薏,你干什么啊?”
“唔,我在品酒。”
宋明珠:?
薛玲作为一个合格的助攻,连忙假哭吸引宋明珠,但是发现,这个方法没用,显然,她和齐芸薏比,齐芸薏比较重要。
一瓶也够了,齐芸薏这个弱鸡,一小杯果酒都能觉得头晕的主。
才炫完没多久,她就开始跑卫生间去吐了。
薛玲:……
这,这酒量,早知道不出这损招了。
薛玲翻齐芸薏包,试图从她包里翻出手机。
她记得齐芸薏是有手机的。
但是没翻到。
嗯?
姐妹,你手机呢?
你没手机你喝死在这儿,也没法通知到你想通知的那个人啊?
薛玲感觉有点麻。
好在宋明珠有,她随身携带手机这个习惯,是因为要经常和温旭打电话,发短信养成的。
宋明珠打了宋星澜的电话,没人接,她又打了林深的。
林深的倒是有人接。
宋明珠通知了林深,让他告诉宋星澜来接人,随后去后厨要了醒酒的汤,外加醒酒后暖胃的粥,这才去照顾一点酒量都没有的齐芸薏。
“宝贝,你吐得我心哇哇地痛,你不能喝你喝什么啊你,咱另外想招呗。”
薛玲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损招,妥妥的损招。
幸好没等多久,就有个身材高大,但是面容透着几分稚嫩,长得乖巧软萌白白净净的男孩子过来接人来了。
“小叔叔呢?”
“我哥在忙。”
“行吧,先把薏薏带回去。”
宋明珠和齐芸薏不同,她小时候可没有跟着一块儿去练武,家里倒是试图让她去,她去了一次,从头哭到尾,哭得杨师傅良心作痛。
后来家里就没继续送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