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齐月那个样子,多半是因为脑子缺氧造成的大脑混乱,要是我们再晚一点进去的话,说不定人已经没了。”
戚七回忆了一下说道。
他们在进房之前就没有听见踢凳子的声音,那个时候齐月已经吊着了。
不过按照她的症状来看,应该还是没有吊太久,至少还有救。
经历过九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这么菜啊?戚七不免想到这个问题。
还是说这一次的敌人太强大了?
哦,确实挺强大的,齐月的心智都被游戏牵着走了。
真够令人头痛的,戚七忍不住扶额叹气。
“你刚刚为何亲她?”在戚七沉思之时,谭岁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一直不出声,一开口就吓她一跳。
“那不是为了救人吗?看样子她应该是缺氧了,我给她渡点气。”戚七不明白为什么谭岁晏要问这些,但还是解释了一遍。
这不是常见的救人法吗?不过也不能怪他不知道,毕竟是非人类,对于人类的生理构造不清楚很正常。
谭岁晏在得到了戚七的答案之后,略微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若是我溺水或者缺氧了,你会以同样的方式救我吗?”
很奇怪的问法,星际大章鱼会溺水会缺氧吗?
沉吟一瞬,戚七回答道:“大概不会吧?至少也得隔张手帕之类的东西,男女授受不亲嘛,而且你们非人类真的会因为这种原因死掉吗?”
面对戚七认真的表情,谭岁晏背上触手探出头来,蠕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被他克制地收了回去。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确实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方法就死去。”谭岁晏放弃了这个问题。
他至少知道了戚七不会对莲宝或者杰斯用这个方法了。
大家都是非人类,溺死或者憋死的可能性都接近于零。
“话说,你有在接近齐月房间的时候感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息吗?”谭岁晏一阵歪题,戚七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谭岁晏托着下巴认真回忆了一番,轻轻点头:“是有一点奇怪的气息波动,但是那股气息的波动实在是太小了,我没有怎么在意。”
他这么一说,戚七更加坚定了“齐月是被不明力量控制着自杀的”这个想法。
本来当天晚上谭岁晏就想要接戚七回去谭府的,但是被戚七拒绝了。
她需要在这里看着齐月,万一齐月又被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缠上了怎么办?保护队友的安全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不过谭岁晏已经把戚七赎身的钱给了老鸨,今夜戚七也不用去应付客人,虽然这么说,但她接待过的客人也就只有谭岁晏和杰斯两个人。
杰斯依然是在晚上准时准点出现在了春风楼,却意外地被老鸨拦了下来,虽然拿着一摞银票,却被老鸨挡了回去。
“杰斯公子,不是奴家不敢收这个钱,而是那戚七姑娘已经被谭公子赎了身,暂时住在春风楼而已……”老鸨看着杰斯手里的一叠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但是她可不打算为了这些钱得罪谭岁晏,杰斯家里虽然也是不差的氏族之家,还得到过皇上褒奖。
但终究是边疆人,哪里比得上在京城里驻扎良久的大族世家?
“什么?!”杰斯瞪大了眼睛,蓝色的眸子此时却如同盛满了火焰,灼人得很。
“那个挨千刀的谭岁晏,竟然一声不吭就给戚七赎了身!”杰斯咬牙切齿,揪着老鸨的前襟,低声吼道,“他给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老鸨确实讪笑摆手:“杰斯公子,这交易已经完成,哪里有再反悔的道理?要真是悔了这桩买卖,那我们春风楼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但是杰斯并不打算放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老鸨却挥挥手,招来了一众打手:“若是杰斯公子还这么蛮横的话,我就只能用强行的手段将您给请出去了。”
杰斯看着老鸨身后围过来的打手们,看起来确实强壮,但只是在人类中算强壮,在他一头火龙面前,这样的身板还不够看的。
“怎么?要打架?”杰斯丢开老鸨,撸起了袖子,露出强壮的手臂肌肉,看的对面的打手们都是一愣。
这个客人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啊。
“哎哟~我就说今日下面为什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杰斯公子来了。”戚七一早就听见下面的动静了,但是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房间里静观其变。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打起来了。
打架赔付的费用还不如直接给她当做赏钱呢。
这个世界不能用积分换钱,一些好看的首饰又昂贵不已,只能从谭岁晏或者杰斯他们这些有钱公子身上薅一点钱财满足自己的购物欲。
突然怀念起上个游戏世界不把钱当钱的日子了。
见戚七下了楼,杰斯也不管那些打手,直接走到了戚七的面前,面色有些沉,连带着湛蓝的眼眸都变深了些许。
“谭岁晏那个家伙,给你赎身了?”他这么问道。
本就磁性的声音压低了讲话,更是好听。
戚七抬手轻轻挠了挠微微发痒的耳朵,笑道:“是啊,谭公子为奴家赎身了。”
“不过,”戚七睨了眼蓄势待发的打手们,还有眉头直皱的老鸨,眼波流转,“今日杰斯公子还是可以来我房里喝杯茶的,就当是作别了。”
一听这话,老鸨当即就想反驳,却被戚七抢占了话头:“没关系的妈妈,只是喝茶而已,谭公子那边若是怪罪下来,我会去好好解释的。”
老鸨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让杰斯跟着戚七上了楼。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没有应酬之类的事情吗?”戚七为杰斯倒上了茶水,问道。
杰斯接过茶杯,一口闷了之后,这才抬眸看向戚七道:“我不过是个探花,而且加上我与这里人格格不入的样貌,还没有官员投递请柬给我。”
现在杰斯的眸子又恢复了清澈透亮的湛蓝,没有一丝阴霾,仿佛之前那似乎酝酿着风暴的眼神不是他的一般。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戚七不打算深究。
“你今天游街的时候,不是望了一眼春风楼吗?可否有看到齐月房间窗户开了?”戚七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若是那个时候齐月的窗户没打开的话,就说明在那个时间齐月就已经上吊,或者在做上吊的准备了。
果不其然,对于戚七的提问,杰斯摇摇头:“当时我看你的时候,瞥见了齐月房间的窗户,那个时候是关着的。后来高峰还很失落地问我为什么齐月不肯开窗看他。”
都没有确定高峰的心意,就直接准备自尽了吗?这说不通啊。
而且这高峰被郡主看上了的事情也没有人跟她说,她怎么会想不开要自尽的?
还是说当时那个房间有另外的人在场?
“那高峰人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家府上做客?”戚七问。
杰斯单手托腮回忆了一下,道:“我之前好像听说他在逍遥王府上做客去了,如意郡主便是那逍遥王的女儿。”
坏了,这高中第一天就疑似有了新欢,这样的传闻不经意间就能传到齐月耳朵里,本就不是很好的状态,再加上这样的刺激,那岂不是更加寻死觅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