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步靠近白种赤裸男,当距离他只有五米之时,我停止脚步,因为此时白种赤裸男正在用他那双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犹如像被一台探照灯照住一般,感觉自己成了一片漆黑中的唯一亮点,存在感无限放大。
接着白种赤裸男张嘴叽里呱啦念了一段我完全不懂的语言,或者说是咒语,让我感受到一种来自远古的气息,正在我们周围的空间凝聚成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
这种力量无形无色肉眼不可察觉,我能通过覆盖在我体表的念力感受得到它的存在,和来自这股神秘力量的波动。
他的这股神秘力量和我的念力非常相似,但是我使用念力根本不需要什么咒语之类的东西,心思一转就可以控制,就像是自己手脚的延伸,随心而发。
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和我不同,他需要秒动咒语或者是祭文作为载体才能运用这种力量。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我的念力是瞬发技能,而这个白种赤裸男是需要施法时间的,至于我和他念力波动谁更强一些,这还真是未知数,因为我还没有和这个男人真正交过手。
闲话到此为止,白种赤裸男的咒语念完之后,我插入他胸口的斩龙剑此时正在自动从他身体之中抽离出去。
“咣当!”
斩龙剑抽出后重重的砸在地面。
我的视线马上从地上的斩龙剑移回到白种赤裸男的身之上,此时震惊所有人的一幕正在上演。
他身上的巨大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眯眼定神细看,他的伤口满是肉芽蠕动,肉芽就像在给伤口做缝合一般,使原本好似张着大嘴一样的伤口极速闭合,到最后连一条疤都没有留下,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我的手臂被人碰了一下,我转头一看正是小小,她正站在我边上双手叉腰皱眉对我说道:“我感觉这个男人他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
“神!”
我双目瞪得浑圆,小小被我吓一跳。
我问:“你为什么说他是神!”
小小回答:“我回答不上来你的问题,我刚才说的只是我心中的感觉。”
我和小小正在谈话间,突然被猛挺伟的声音打断。
“大叔,你快看那个白种赤裸男要飞走了!”
我听到猛挺伟的声音之后心中震惊万分,同时又觉得可笑至极,人怎么可能会飞呢,又没有翅膀,又不能腾云驾雾如何飞走。
当我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嗡嗡作响,特么的这个白种赤裸男真的起飞了,他的背上居然真的多出一对像光一样的翅膀,还很漂亮,正带着他的身体向空中飞去
他身上有太多谜题,我也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答案,我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我望着空中的白种赤裸男飞离的方向使出全力狂追而去,在跑动过程之中我手掌一张把斩龙剑吸入手中,接着就是蓄足全身的力量向着空中的白种赤裸男一跃而起。
我这一跃而起足六七米高,单臂抓住白种赤裸男的脚踝,想要凭借着我的体重加上手中斩龙剑的重量把他拽回地面。
可白种赤裸男背后这对像光一般的翅膀带来的上升之力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他拖拽着我根本就没有受任何影响,几乎可以说是无视我和斩龙剑的重量。
就这样我被他带着在空中越飞越高渐渐远去。
“我们快点开车追上去,大叔被那个该死的白种赤裸男不知道要带到哪里去,我怕他有生命危险!”
小小当即大声喊道。
所有人听到小小的呼喊之后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车上,驱车追赶。
我被白种赤裸男带着一直飞了好几分钟,最后在一座地标性建筑顶层的直升机停机坪上着落。
站在这个位置看下面的城市,仿佛它是一个微缩版的世界,只不过我眼中的这个世界一片死气沉沉。
这里就是wz市第二高楼置信大厦。
我们两人在置信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上相对而立。
我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因为我实在太想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寄生在曹队的体内,为什么他会有像光一样的翅膀,为什么我们地狱火小队的所有人会向他跪拜。
我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向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寄生在曹队体内。”
白种裸体男终于有了动作,他伸出一只手用中指和食指指着我的头,另外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这个动作维持半分钟左右,他把手放下。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学习我的语言体系。
白种赤裸男对着我用极其生硬的语气说道:“你可以叫我做古格里奥斯大人,我是二翼神仆,那个人只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灵魂容器而已,现在我的肉身成型当然要舍弃掉容器。”
虽然我已经有所预料,但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还是难以接受,心中怒气翻滚上涌。
自己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被这些所谓的神仆寄生,我满怀怒气的再次开口质问道:“你说自己是神仆,那你们的神是谁,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叫做古格里奥斯的二翼神仆闻言双目之中金光爆射:“大胆!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神仆容器而已!居然斗胆想要得知创世神大人的名讳,不过谅你是高阶神仆容器便放你离去,如若再犯必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速速离去还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听完古格里奥斯的这一段话,我已经完全相信,因为照他的解释来推理的话,那一切都符合逻辑,一切都合情合理。
我的神秘倒计时其实就是我体内神仆破体而出的最后期限,而我现在所拥有的神奇力量只不过是在借用我体内神仆的力量而已,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我,我不过是神仆的灵魂容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