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饶命!请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老实男子看着倒下的同伴儿就惧怕不已,忍着腿上的伤跪地祈求。
“饶过你不是不可以……”
“多谢小姐……小的多谢小姐饶恕之恩!”
老实男子不停跪地磕头。
“自断一臂,我就饶了你!”
正磕头的老实男子闻此话就呆了,低头的瞬间眼里划过狠劲。
而胡同口看热闹的两人,也盯着跪地男子。
因为二人见过太多的狡猾罪犯,心里肯定,他没那么容易认输。
“满家表妹要上当了!”
伍霁月心里担忧,可也想看接下来金玉会怎么解决。
总之,看热闹大过,过来帮忙。
俞川越被这声满表妹叫的直皱眉头。
冷眼看了看他。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我们与安伯侯府勉强也能算得上有点儿亲戚,这声表妹自然在理。”
伍霁月不以为然,开口解释。
“哼!”
俞川越冷哼一声,全神贯注盯着前方。
“你这人最没意思,看看人满表妹,多……”
“好,只要小姐放过小的……”
伍霁月叨叨个没完,说着就见跪在地上的男子,在说话间就猛地起身,拔出腿上的簪子朝金玉冲上去。
“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伍霁月说着就要冲上去帮忙,被俞川越一把拉住。
“放手,你作甚?”
“用不着你帮忙!”
俞川越话刚说完,就见金玉跳起来一个双腿锁脖,直把男子锁摔倒在地。
当然,她自己也跟着摔倒在地。
“小姐……”
“小姐,您……”
见金玉摔倒,两个丫鬟带着哭腔大喊起来。
顾不上身上的疼,金玉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转而对已经翻跪在地的男子脑袋又是一脚。
男子由于一条腿受伤,刚才又摔的不轻,没能及时躲开这一击,随之又重重摔向后边的墙上,脑袋又是一磕,立马失了力气。
“跟我玩儿这套,你还太嫩!”
金玉虽然不是坏人,可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一脸鄙夷说完,趁他反没反应过来,上去又对着他裤裆一脚。
“啊……”
“贱……贱人……”
这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让看热闹的伍霁月忍不住弯腰夹紧双腿。
太凶残了!
“这……满……满家表妹也太……太……”
伍霁月听着男子的惨叫声,就觉着某个部位疼。
俞川越虽然没说话,可不动声色的收回来右脚,两腿尽量靠拢。
“既然管不住那玩意儿,今天我好心,替你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说着,金玉过去捡起掉在一旁的金簪,蹲下在男子衣服上擦拭干净血渍,然后捏在手里打量。
“就你们这种人渣,还脏了我一根金簪。”
这是人话吗?
碎了人家那什么不说,还嫌弃脏了凶器!
再说,满家缺这点东西吗?
伍霁月在心里刚吐槽完,就见金玉起身冷冷看着他。
不,是看着他和俞川越俩。
“满……满表妹!”
伍霁月夹紧双腿,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自觉与金玉打招呼。
满表妹?
听闻这个称呼,金玉在脑子里一通翻找,丝毫没有眼前俩人的记忆。
“你们是谁?”
“我……”
“热闹很好看吗?”
“不是……”
“没事儿就滚吧!”
金玉可不喜欢搭讪的男人。
贱!
‘好心’过来帮忙的伍霁月被这样无情对待,他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
“小姐……这三人改如何处置?”
看着地上被绑的结实的三男,珍珠上前请示金玉。
“拖去衙门报案。”
“拖……拖去?”
喜珠看着地上绑的跟死猪一样的三男子,实在诧异。
这怎么拖得动?
“不拖难道要抱?”
金玉挑眉反问。
“不不……拖,这就拖。”
喜珠连连摇头,还没动手,就见金玉过去抓起腿受伤憨厚男的头发就拖着走。
而且,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珍珠……
她家小姐力气这么大吗?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
喜珠……
小姐好厉害!
她也要这样!
“天呐!”
与两个丫鬟心情截然不同的伍霁月,此时只觉得头皮疼。
也觉得金玉实在太过彪悍!
而且,这还没完。
在他们诧异的眼神儿中,就见金玉过去,又抓起猥琐壮汉的头发,就这么一手拖着一人往胡同口走。
那神色轻松又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与身体负担。
伍霁月简直要怀疑人生!
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俞川越,也对女人这种软弱可欺的生物。有了新的认知。
珍珠??
喜珠??
两人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感受,崇拜看着金玉,然后有样学样,一人抓起瘦猴男子的头发,一人扯着衣领,两人合力拖着往出走。
而且,还不忘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拎着。
“天呐!女子能这般厉害?”
“这……这哪个男人敢要?”
伍霁月忍不住惊呼出声,同时,对将来娶金玉的那位大兄弟,表示同情。
这若是两口子发生口角,一言不合不是碎蛋,就是抓着头发拖走,他实在替男同胞们悲哀!
他说话间,就见金玉已经拖着俩人到了他们面前。
“小姐,现在安全了,您歇着奴婢去报官。”
喜珠提着东西,上前就四处打量官府的位置。
“满表妹不必去了,此三人交与我们就成。”
伍霁月笑的真诚友好,一副好心帮忙的样子。
不过他还真是好心帮忙,因为金玉惹不得。
是他从未见过的,凶残彪悍女子!
“你谁啊?”
又是这话!
伍霁月气结。
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伍大公子,金玉竟然不认识!
实在气人的很!
可偏偏他又不敢表现出来!
“满表妹忘了?我们之前见过。”
伍霁月一副极力想要拉好关系的样子,让金玉鄙夷不屑。
看吧!
又是个贱男!
而俞川越,则默不作声,冷眼观察金玉。
心想,满家倒是舍得,让女儿习武。
可他哪里知道?
满家根本就不舍得让女儿习武,这个念头想都没想过。
“满表妹忘了?前几日我们还到过安伯侯府。”
“不记得!”
金玉冷冷扫他一眼,懒得回忆。
再说,和安伯侯府有关系的,没一个好鸟!
这……
还真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满表妹怎么可能不记得?就是你骂袁仲宣的那日,就是我俩……”
“对了,这是俞川越,是……”
“满小姐若是放心,此三人交于在下,定会给小姐一个满意交代。”
俞川越实在听不下去伍霁月废话连篇,上前一步看着金玉说。
毕竟,这也是他的分内之事。
“行,有结果了就给我传话。”
金玉拍拍手,毫不犹豫交给他解决。
“好——”
俞川越也不假思索就点头答应。
“应该知道送消息去哪吧?”
“满府——”
“聪明!”
金玉说着就摆摆手,然后转身就走。
“小姐等等!”
“小姐……”
珍珠,喜珠两个丫鬟领着东西急忙追上去。
金玉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只留潇洒的背影。
俞川越就这么站在胡同口,静静看着远去的背影,一时竟看的出神。
“我说玉衡啊!不会是看上这个小辣椒了吧?”
伍霁月贱巴巴的笑着打趣俞川越,眼里却带着几分探究。
因为,俞都统大人可从来没有盯着哪个女子看过,更别说是背影了!
这事古怪!
伍霁月心里忍不住多想。
“去叫人?”
俞川越淡定收回视线,张嘴就支使伍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