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袁世子听不懂吗?”
金玉终于抬头正眼看了他一眼。
“表妹见外,你我兄妹不必这般客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表哥就好!”
看在银子的份上,袁仲宣带着几分真意打算对金玉大打亲情牌。
只是他的算盘打错了!
金玉对他除了厌恶就是恶心,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再说,他自己也不是个讲亲情,讲情面的人!
“婊哥……”
“对,表妹就这般……”
袁仲宣以为金玉‘回心转意’了,就笑着点头,想近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
“还是算了,我叫不出口。”
金玉看他婊里婊气的,就觉得恶心。
这声婊哥就算她叫的出口,他敢答应吗?
只是袁仲宣哪知道她话中深意,还婊表不分,诧异金玉的变化。
“表妹,你怎的……怎的变成了这般?”
说这话的同时,袁仲宣也在心里思考金玉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细想之下,好像是从她摔伤之后,再醒来性格就变得有点刁钻,人也比往日难缠许多。
看来是受伤冷了她的心!
想到这儿,袁仲宣心里的那点怒气被微弱的愧疚和心虚代替,再看金玉时也多了几分耐心。
“我变成哪样了?”
“表妹勿要恼,我知你心中有气,这才如此……这般……”
“这般又是哪般?”
“就是……”
“就是任性无理,目无尊长,无德无容?”
“表妹误会,表哥怎会……”
“还是袁世子觉得我这商贾之女又在惦记你什么?”
“没有,表妹万不要误会,先前是我出言不逊,在此向表妹赔礼!”
袁仲宣非常诚恳的起身,抱拳朝金玉做辑行礼。
同时心里也懊悔他说话太急促,致使今日这般局面。
不过转念又一想,金玉也就使使女儿家的小性子,真说起来她也没那份心机,他就全然放心。
总地来说,金玉在他眼里就是个傻白甜,几句好话就能摆平。
“赔礼道歉就免了!说实在的,你就是跪在地上磕头请罪我也不稀罕!”
金玉一脸笑意讽刺的盯着袁仲宣。
这让从来没有受过打击的袁世子,莫名感到几分屈辱。
心里的那一丝丝愧疚也烟消云散,只觉得金玉不识抬举。
“我就是磕头请罪,表妹也要受得起才行!”
说完,他自顾自的又坐回去,神情倨傲盯着金玉。
这是端起世子爷的款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今上亲封的世子,一般人还真不敢让他下跪磕头。
“袁世子若想要跪地磕头,我也受得起。”
金玉也笑的没心没肺,世子爷的身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你……”
袁仲宣怒了!
他满眼怒火指着金玉,可张嘴竟无言以对。
“我怎么了?说话就说话,最好不要用手指我,要不然……”
“汪汪汪……”
蹲坐在金玉旁边椅子上的同心狗子,见他这样指着金玉,就立马跳下去大叫起来,吓得袁仲宣立即收回手。
“这就对了嘛!”
说着,金玉摸摸同心狗子的脑袋,它立马又跳上椅子坐好,乖顺又可爱,一点看不出它战斗力这么强悍。
闻言,袁仲宣收回的手紧握成拳,眼神阴冷盯着金玉。
“袁世子去别人家做客还是乖点儿好,若是缺一根手指,你这世子估计也当到头了!”
“你……”
满满的威胁话语,气的袁仲宣额头的青筋暴起。
若是眼神能杀人,金玉此时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可惜,他没这个本事!
“袁世子不要急,这古话说的好,忠言逆耳!我这做表妹的也希望你一辈子都坐稳世子之位,所以,人在外脾气要好点儿,要不然会被人教训的!万一缺胳膊少腿儿,那可就……”
“表妹此话何意?”
袁仲宣深深呼了口气,盯着金玉怒问。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关心你一番。”
她话语真诚,眼神无辜,一旁的同心狗子差点都信了。
“表妹,你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袁仲宣说着,还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金玉。
活像金玉是个不良少女一样,让他这个婊哥操碎了心!
去他奶奶个腿!
这是恶心谁呢?
金玉翻了翻白眼,喝了口茶才压下心里的不适感。
“我怎会变成今日这般,你心里没数吗?”
“你这一副哭丧的表情做给谁看?”
“我在你们侯府要死不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副德行?”
“要哭丧回你侯府去哭,别给我们满家找晦气!”
金玉毫不留情的冷脸斥骂,让袁仲宣本就不怎么白的脸瞬间变成锅底。
“表妹慎言!”
说着,他‘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直直朝金玉而来。
“你你……你…要做何?不许伤害我家小姐……”
“世子爷……你打奴婢,千万不要打我家小姐,小姐有伤在身……”
珍珠和喜珠一左一右护着金玉,心里也怕的要死,但咬着牙跟袁仲宣对视。
“袁世子这是要做甚?我家老爷与少爷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可老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欺辱我家小姐。”
一旁的于官家也上前挡在金玉面前,不惧袁仲宣的身份,就这么与他对视。
“汪汪……汪汪汪……”
袁仲宣起身时同心狗子就有了动作,只是被金玉紧紧搂住,它才没跳下椅子。
不过,同心大师的气势强悍,呲牙大叫,眼神凶狠,让袁仲宣在金玉丈余之外停下脚步。
“怎么,袁世子想行凶杀人?”
金玉抱着童心狗子起身,越过护在她面前的三人,直朝袁仲宣走去。
“我虽商贾之女,但也由不得你要打要杀!”
“表妹误会!我……”
“误会?你是说我没长眼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本想上前和金玉理论的袁仲宣,被戴上一顶行凶杀人的帽子,他直气的脑仁疼,可又说不清,随即甩了甩袖子又坐回去。
“我不可理喻?在你们侯府差点儿丧命是我活该?”
“我带着大把银子去你们侯府,活该我受罪被人欺负?”
“你们侯府的人是人,我就不是人?我就任由她们抢东西还不能吱声?”
“我……我若是像以前一样,还不被你们活活欺负死?”
气势汹汹的金玉越说越难过,最后红着眼低下头。
这模样,看得身后的两个丫鬟和于管家心里难受。
就是她怀里的同心狗子,也舔着她的脸蛋儿安慰。
而对面的袁仲宣,听了这番话也陷入沉思。
只是不知道他在思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