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练使张恩策的家中,被鲁智深痛打一顿的团练使张恩策经过近一个月的休整,最近,他已经可以下床了。
扶他下床的不是把抹胸丢在他床前的小妾荷花,而是登州团练副使石干天。
这石干天是厢兵出身,十六年前跟了张恩策。
从那以后,基本没干过一件好事,算是张恩策身边的一条狗。
也正是凭借张恩策的关系,一路爬到了登州团练副史这个宝座,对于一个杂兵出身的军士,能爬到这样一个位置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张恩策前些日子在被鲁智深暴揍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这位团练使大人像足球一样被踢飞到空中。
这不,张恩策让他去调查那大和尚的底细。
所以,他今天特地赶来向张恩策汇报:
“大人,那个苏夏手下和您交手的和尚底细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那秃驴什么来头?”
“我买通了水军的一个兵卒,知道那人好像姓鲁,绰号花和尚,是苏夏的熟人,苏夏管他叫大师傅,但不知道他和苏夏什么关系,至于什么来头,这个,,,这个在下暂时还没搞清楚!”
听闻这话,张恩策刚痊愈的伤口都差点没被气裂了,“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什么都没查清楚,那你跑来向我汇报个屁!”
张恩策说完,山羊胡子也跟着傲娇了几分。
心中不住摇头,难道跟在自己身边的都是一群废物吗,让他去调查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一无所知!
这真是把奴才当人才用了!
张恩策脑海中想出了这句话,却是越看身边的石干天越烦。
倒是这石干天仿佛早就猜测到了张恩策会不满意,一脸谄笑:
“大人,您知道昨日知府周大人、通判蒋大人,还有登州府下辖僚属衙门长官和苏夏等平海军将领吃饭的事情吗?”
“你说什么?”
“大人,昨日知府大人在宴席上明令各僚属衙门不得干涉调查沙门岛、平海水军的一切事务,违令者严惩不贷!还......”
“还说什么了?”
“还说您床上抹胸的事,说咱们厢兵荡寇是屡战屡败!“
听闻自己的丑事吧被知府大人公开在酒桌之上,张恩策就觉得自己的脑门不住地充血!
他咬牙切齿道:“苏夏,你给我等着!”
“大人,大人,你别生气,气大伤身!”
石干天满脸像是担忧团练使,内心却是止不住雀跃:气死你,赶紧气死最好,我好接任你当正团练使!”
“周斌不让我和他火拼。我偏偏就要让他火并,他周斌就是嫌我们厢兵没有战功吗?明日我就去剿寇!赶紧抓紧时间训练,等我伤愈,立刻进山剿匪。”
这边,张恩策命令登州卫的厢军在训练。
而另一边,平海水军大营内,苏夏巡视着正在操练的军士们,不住微微的点头。
副将李东上前一步道:“将军,这次加上您招募进来的六百名健卒,同时,剔除掉不适合在水军中服役的士兵,我平海军现有兵力1200人!”
“怎么样,水军现在的训练气势都不一样了吧。”
李东不住地点头:“是啊,简直是焕然一新,这些天来,水军经过了赵文翙将军进行的基础操练,战斗能力大大提升!”
“赵文翙已经回到了沙门岛上继续带兵,但是他留下的这三十个军士,你要好好利用!”
苏夏所说的这三十名军士,正是赵文翙从岛上带来的军士,这些人都参与过对东瀛国海寇的作战。
“我已安排他们作为各个小队的教头,教授士兵们如何与东瀛国海寇作战。”
“要加快训练,我最近想,平海军要尽快的展开一到两次的战斗!只有真枪实战才是一支军队最好的磨砺石!走,跟我去操练场看看。”
走入操练场上,看着正在训练的官兵,苏夏叫住一名正在进行战术动作的军士,询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怕东瀛国的海寇吗?“
一名士兵立刻躬身站好,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回将军,还是有些怕,毕竟之前都打败了!但现在训练了这么久,也有了点底气。”
苏夏点了点头,细心的走上前来,为这名士兵整理了一下有些不对称的盔甲。
这名士兵的脸上写满了惊诧,他哪里受过这个待遇,过去,哪有将军为自己整理衣服的先例,紧张的喉咙咕噜噜的直响,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苏夏的余光看向聚拢在他身边的士兵,索性和大家聊了起来:
“弟兄们,不管是东瀛国的海寇还是什么水匪山霸,他首先都是人,这是人不都是两条腿上面支了个肚子,肚子上面顶个脑袋吗?既然是人,就是上面吃饭,下面拉屎,一枪刺进去,出了个血窟窿,你们说是还是不是?”
士兵们一听苏夏这等粗话,不由得觉得亲近了很多。
苏夏又道:“我之前听李副将说过,之所以你们和东瀛国海寇交战失败,往往都是在近战中失败,东瀛国的海寇刀法好,水匪山霸不怕死,这些都是我们平海军不占据的优势。
但是,我们是正规军,我们要打正规打法,我们的长枪比东瀛国的刀要长许多,如果我们作战时步步紧逼,保持阵型进攻,以长枪和短刀配合,只要我们的兵力占优势,那些拿长刀的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一点我们有亲身体验。“
“是的,上次将军带着我们在沙门岛,就是以极其微小的代价,杀死了几十名东瀛国的海寇“
一名从沙门岛过来的老兵为苏夏的发言佐证道。
“这些天来,我看了咱们水军的军械库,我们手里有弓箭,还有炮!有火器!甲胄也有,光枪就有双钩枪、单钩枪、环子枪等十几种,长柄刀有掉刀,屈刀,眉尖刀等。
咱们的装备要远胜于那些亡命之徒,另外,近战肉搏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大家把本事学到手了,战场上服从命令听指挥,就一定会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现在我们已经整训了这么久,也该打一场仗试试我们水军的刀锋了!“
......
可平海水军的第一仗,要拿谁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