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一点也不怂,直言道:“这位大人,你这次来华国这么久了,华国展示的是一片欣欣向荣,可大宋呢?”
“你。。。。。。”
袁文静被这位侍女这么一说搞得有些无语了,他知道这侍女说的是实情,可是......
他毕竟是领着大宋俸禄的官员,门外,一位店小二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袁文静手一挥:“得了得了,你们都出去。”
那店小二也不多言语,眼一撇,那侍女知趣的出了门。
“你怎么还不走?”
那店小二摘下帽子,不禁让袁文静觉得有些眼熟:“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店小二不是别人,正是华国的苏夏。
苏夏此次佯装为店小二秘密觐见袁文静,就是为了防止大宋派来的监官监视,不引人注目。
作为袁文静的旧相识,苏夏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
在这三位派遣过来的大宋使臣中,周斌只是一个引子,虽然和苏夏相识,但周斌在朝中并无地位,加上才学疏浅,年龄偏大,肯定不堪重用,这次谈判结束后,想来也不会再受到什么重视。
而那位宦官虽然位品较高,也深受皇帝重视,但是大宋朝断然不敢将这样的人当作正使用来出访,而袁文静不但年轻,而且才高机敏,几年前在酒楼的那次攀谈上苏夏心里很确定,袁文静才不会像宿元景那样“忠君死臣”。
因而,他这次冒险亲自前来就是为了“争取袁文静。”
如果大宋的使臣都成了自己人,那.......
两个人就这样在厢房之中看了有几秒钟。
苏夏突然开口道:“政和二年的时候,在东京汴梁赶考,有客官曾经和你萍水相逢,认得你们。”
袁文静张大了嘴巴,愣住了有好一会:“你是苏夏?你真是苏夏?我当年认得的那个苏夏和如今的苏夏是一个人?”
苏夏点点头,“想不到吗?”(第二十九章:名落孙山是大才)
“我有想过,几年前汴京一别,你说过你在登州卫沙门岛有一号,只是我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你真的造反了,而且这么大,,,,,,”
“文静兄,你有无想过,想过我们是否可以建设华国,当今宋徽宗昏庸无道,汴京城可能还是如那般繁华,可是治下黎民又过得如何呢?”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苏夏该犯上作乱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到蒙受天恩,因而才在这为官。”
“文静兄,你我一别多年,和我同桌上当年考上进士的大多都已飞黄腾达了吧。”
袁文静蓦然点头。
“他们还保留有当初的理想吗,为黎民安康。”
“这.......”袁文静有些语塞。
“我这次来是劝降于你归顺,文静兄我看你是堂堂有抱负的人才才这样对你,即便是华国重新与大宋对战,我们也全然不惧,人心所向,自然所向披靡。”
袁文静静静地看向苏夏,良久没开口。
苏夏又道:“我这次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劝降于你,作为内应,当然,你不必非要现在给我做回答,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大宋赵佶并非明君,你看着这些被我们抓到的奸细,自然回到汴京后凶多吉少,对为自己出力的人尚且如此,何况你们呢?”
见袁文静还没说话,苏夏又道:“我言尽于此,不再多说,不然就会引起了你们监官的怀疑,记住,到了东京汴梁后,如果心中有意,就将门口的幌子绑上红布条,自然会有人联络于你。”
苏夏说完,又戴上了店小二的帽子,转身出去了。
谈判持续了三天,三日之后,在华国护国军的保护之下,周斌、袁文静和那位负责监视的宫中内应就带了这一大批被划华国抓捕出来的宋奸细回来了。
汴京,御花园。
宋徽宗赵佶、浪子宰相李邦彦和高俅秘密接见了周斌等人。
得知宋派往的奸细都被抓捕,浪子宰相李邦彦有些沮丧,至此,这位浪子宰相有些为华国而胆战心惊,他开始不由得为自己寻找后路。
当周斌询问该如何处置之时,拿不定主意的宋徽宗大手一挥,让周斌提出处理意见。
周斌想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臣以为,臣以为,这些人毕竟是千辛万苦才死里逃生,不如让刑部派员逐一甄别,再行定夺。”
高俅冷眼一横:“陛下,臣以为不妥,这些人被苏夏俘获,也许很多人就受到苏夏蛊惑,必须立即处死,以绝后患。”
“李爱卿,你看呢?”
“我看高太尉言之有理。”
“好,那就全部交给了高俅处理。“
赵佶大手一挥,将这些人交给了高俅处理,结局大多必然一死。
这和苏夏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袁文静真的有些不寒而栗,这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卸磨杀驴吗?
三天之后的汴京城北大校场上,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军士们列队站好,将一众被华国抓捕出来,由大宋派往而去的细作统一排好。
寒风猎猎,军士们两人一个,拉走拖头,行刑场上一片肃然。
这些细作在华国大多并未招供,然而却未加甄别全部处决。
他们喊冤,但呼之而来的却是一顿拳脚!
高俅微抚自己的胡须,将手中的令牌掷在地上。
伴随着哀嚎与痛苦之中,这些细作的生命就此湮没,而更加令所有大宋的忠臣为之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