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少爷,我把酒倒你身上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她学着经理唤着姜非彧的尊称。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姜非彧玩味的笑着,接着对经理说:“既然如此,衣服的发票我会寄给你们的,你们给报销吧…”
“给给给…”经理斩钉截铁的恭维姜非彧,姜非彧很圆满,给权诗洁抛去一个小样儿跟我斗的表情。
下班之前,权诗洁去找经理要暑假兼职的工资,结果经理只给了她两个硬币。
“什么意思?”权诗洁拧眉,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赔姜少爷一件衣服呢,还有两个硬币就不错啦,给你回家坐公交车的,知足啦…”经理说完,嫌恶的推开权诗洁。“行了,别站这里当电线杆了。”
“我…经理…”权诗洁欲哭无泪,她的学费啊…
默默换了衣服走路回家,途中用刚才那两个硬币买了两个馒头,打算做明天的早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没饥寒交迫生活过的人大概不会懂这句话的深意,五斗米往往也让英雄折腰。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午夜了,权天纵还没回来,桌子上权诗洁上班前做的晚餐还在上面,寥寥草草被吃了几口。
快开学了,最近他加班加的格外多,权诗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想起晚上魅夜的种种,权诗洁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说了姜非彧昨晚的台词。
“别让我再遇到你。”
坐喻洲恩的车回家的路上,姜非彧打了一个喷嚏,嫌弃的将权诗洁的工资放入钱包里。
“就这点,还不够少爷我买一双袜子呢。”这么说没错,他还是得意的笑了。
刚才,他是刻意撞权诗洁的。
翌日。
权天纵在权诗洁送完报纸和牛奶之后才回来,靛蓝色的衣服上全是泥浆,眉角眼梢尽是憔悴。
一进门,他就将手里攥的死死的一个信封递给在厨房里煎蛋的权诗洁。
“诗洁,这是学费,过几天就开学了,你好好收着,生活费爸爸再想办法…”
他的头发几乎全部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多的数不清,但他看权诗洁的眼神却是炯炯有神,从心底流露出来的骄傲。
“爸爸,你以后晚上别出去做事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学费我自己可以想办法的。”权诗洁心头一窒,紧紧的抱着满身泥泞的权天纵。
她是真的心疼,更多的是自责,如果不是她要读书,权天纵也不会没日没夜的干活。
想到这里,她对姜非彧的仇恨就又多了一层,她发誓,下次再见铁定拍死他!
“好了好了,这么大了还和爸爸撒娇呢?”权天纵温柔的笑着推开权诗洁。
简单的吃了早饭,权天纵就进屋去补眠,他下午还有一车砖和一车水泥,全部搬完这几天生活费就不愁了。
权诗洁收拾完桌子再简单将家里的卫生搞完,去公用电话亭给死党吴倩倩,吴倩倩说自己在学校外面的奶茶店,故而约了奶茶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