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莳葳来了之后,权诗洁骤然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烦人精姜非彧,被另外一个人烦着,她的时间就空了出来。
所以她就说嘛,她很喜欢岁莳葳。
不过,她觉得岁莳葳不是很待见她……
比如这一刻,她靠了一下岁莳葳的桌子,公主一般的岁莳葳拿笔戳她的背。
“对不起。”权诗洁道歉,不敢再靠岁莳葳的桌子。
下一秒,岁莳葳直接趴在桌子上,伸手就想去摸姜非彧的头发。
姜非彧一个反手,直接用没带盖的笔戳了一下她的手……
“彧,你干嘛啦,好痛的。”她娇滴滴的喊着,将手送到嘴边呼着。
姜非彧没理她,套上笔盖继续转着笔……
三天了,权诗洁永远偏头看了他一眼。
“那么可爱,你居然下的去手?”她吧声音压的很低,夹杂着考试讲课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耐人寻味。
“你的好心好意,都这么容易滥用的吗?”方才,他用余光瞟到岁莳葳用笔戳权诗洁。
下一刻,没心没肺的某人又反过来质问他。
算他自作多情了……
“我这叫怜香惜玉。”权诗洁顶嘴着,手没闲着的抄写黑板上的笔记。
“你知道怜香惜玉中的惜玉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她怕姜非彧又滔滔不绝。
这几天,有岁莳葳烦着姜非彧,她明显觉得姜非彧话少了很多。果然一物降一物!
“有句古诗是这样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所以一个惜玉说的就是要珍惜我这种世无双的公子。”他妄自解释着,带着几分歪理。
权诗洁一会无法解释,一个白眼塞给她,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第四节下课,大家都去吃饭了,权诗洁仍坐在位置上不动,姜非彧本来想出去,见权诗洁没走,忍不住问:“怎么不去吃饭?”
“不想去。”她淡淡说,其实是生活费没有了。
权天纵这几天失业了,整日整日在家里叹气,她看在眼里,却什么都解决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问家里要钱!
一天少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她干脆就不吃了。
“不吃饭对胃不好,你想吃什么?”姜非彧很担心。
“没有什么想吃的。”
“岁莳葳你想吃什么?”权诗洁不回答,他转而问也没有出去吃饭的岁莳葳。
来市一中这么久,这是姜非彧主动找自己说话,岁莳葳明显有些激动:“我想吃豆花。”
“嗯。”姜非彧颔首,算是知道了。
意味深长望了权诗洁一眼,他离开,去买所谓“豆花”。
“彧,我和你一起去。”姜非彧才走出去几步,岁莳葳就跟了上来。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权诗洁微微分神。
胃部的阵阵刺痛,痛的她冷汗直流。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发现凉水完全压不住痛。
才九月份,学校还不供应热水。一时之间,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跟着我干嘛?”姜非彧回头,斥着身后牛皮糖一般的岁莳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