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彧很爱笑,笑起来也特别好看。可能也是习惯了他笑的样子,此刻沉着脸的某人,让她害怕:“你可以和我说啊!”
“我可能要换班级了。”他沉默着,隔了很久,嘴边的脏话还是没忍住:“日了动物园的心都有了!本大爷一没耽误你学习,二没耽误自己学习,怎么就这么迂腐呢?”
“二班也挺好的。”换个班级还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时间也很多。
“不去二班,看到沐容会和他打起来。”
“那去三班,三班也不错啊!”而且越后面的班级,教学方式都不一样,可能姜非彧还会懂一些。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个班级吗!?”什么二班不错三班不错的:“本大爷就想待在一班不行吗?”
“现在是我们违反了校园规定,老师只是把我们调开,已经很仁慈了。”
仁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语。如果她知道会惹得姜非彧那么不开心的话,她是打死都不会用的。
“去他妈的仁慈!本大爷欠他的,什么仁慈不仁慈的,他们配得上这个词吗?还是你权诗洁也觉得,我在市一中,接受着A市最好的教育,天天惹是生非,就是你们的仁慈?”
“我没有——”她摇头,欲控制情绪失控的姜非彧:“我的意思是,老师们这样做,已经很宽容了,至少你只是换了一个班级是吗?”
不该说话的,真的是说多错多!宽容这个词,也击中了在年级办公室为保住两人目前关系消磨的差不多的高傲。
“呵呵。”他笑意浓重,看似与往日无一,实际心已经一寸一寸凉到心尖,那块地方为数不多的温暖,是权时洁给的,今日,算是收了回去了。
“我去三班了,我们以后也别联系了吧。谢谢学霸这些日子用仁慈和宽容的光辉沐浴着我。”说罢,他侧了侧身,最后再看了权诗洁一眼,拿过桌子上的书包就出了教室,书本纸张被带动,撒了一地。
他很乱——她也是。
偏头看着人去桌空的位置,里面的草莓蛋糕还是精致诱人,她却提不起一丁点的食欲。
姜非彧刚才的话,是要和她分手?对吧?
她就说嘛,高中时候的恋爱,有几个是长久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短暂。
之前就做过无数次别离的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明明是心脏揪着痛,却无法呼吸。
权诗洁扶着桌子坐好,看着地上写满她字迹的属于姜非彧的草稿纸,突然鼻尖一酸,草莓色的草稿纸在眼前模糊,公式也慢慢看不清楚。
“我就说你们根本不合适,求求你这点魄力就被陷害他了,谢谢您啊。”岁莳葳抱着胸,目光轻浮的在权诗洁身上扫了一眼,说罢仰着头离开教室。
在其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美丽的,高傲的,在姜非彧面前,她真的低到尘埃里,却没能在尘埃里开出花。
权诗洁仰着头,把眼泪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