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洲恩收好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后面,趁着姜非彧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入权诗洁身边。
刚才他在酒里加了配料,姜非彧此刻本就腿软。被推一下,重心立马偏移,摇摇坠坠,差点跌入权诗洁怀里。
他伸手,撑着护栏。
心有罅隙的二人,近在咫尺。
权诗洁后退三步,将距离重新隔出来,面色淡漠。
“怎么了,真的这么不待见我了啊……”他艰难笑着,手借着护栏用力,支持着自己不跌下去。
刚才那杯酒,他大概猜出来里面有啥了。
这辈子是幸运还是倒霉哟,才能遇到喻洲恩这种好友。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并不熟,没有待见不待见一说。”
“不熟?”他凝眉,嗤声:“权诗洁,你是天蝎座的吧,这么记仇?”
怎么就不熟了?明明就很熟好吧!
虽然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啊!
“哪能啊,你姜少爷和我,能有什么仇,我就是一个玩具,哪里来的星座。”多日淤积的怨气,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缺口:“你姜少爷今儿个觉得我好玩了,就抢过来玩两天,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你姜少爷不想玩了,就弃之蔽履。”
“权小诗……”他伸手,想捉住她的手。权诗洁一把打开:“别动手动脚的,我糙的很,当心割伤了姜少爷您的手,高级的玩具多的是,还请姜少爷放我回垃圾桶吧……”
反反复复的,她很累。最主要的,还是憋屈。
追她的时候情话说的天花乱坠,腻了随手就把她扔了。她有时候有一丁点眼色,姜非彧就说她虐待。
呵呵,现在倒好,她稳住了,他走了……
不负责任的男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
“我真的伤你这么深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能伤到我。”
“我就是我呗。”他嗟叹:“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是你那什么来着……”
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想再说了:“你喝多了,早点睡吧。”
烟花燃放只批准了半个小时,这会儿只剩最后几个大型的花,跨年嘛,总有情侣一起过的。
因此最后几个烟花是星形的,还是红色的。
火光冲天间,甲板另一边的两人自得其乐。
这边寒若冰窟。
几乎都是,只要权诗洁冷一些,二人之间就无法热络,哪怕他再热情。
今时今日,也是他自讨没趣了。
“行……等下你回去注意安全,我睡了。”药性越发强烈,他真的快支撑不住了。
“滚吧。”真是好久了,她没在说过滚这么偏激的字。
姜非彧脚步一顿,有些委屈了:“别这么绝情嘛。”
烟火收敛最后的光芒,甲板上再次暗淡下来。
看完了,也没打算留下了:“你不走我走。”她快步越开,飞速往楼梯口走去。
姜非彧忽然慌了,伸手去抓她。
慢了一步半,最后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那道背影,离开了他的视线,也离开了他。
“要你傲娇,追妻火葬场。”喻洲恩不知何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