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装了,谁都可能抑郁,你都不可能抑郁。”姜非姒一走,喻洲恩就看透一切的样子,轻轻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除夕着了凉,本就有些感冒,如今喻洲恩这样一锤,他便咳嗽了起来。
缓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我就觉得,不用点手段,她不会回来了……”
“非彧,或许是你逼的太紧了呢?”才分手不久,姜非彧后悔了,便要求复合,确实逼的有些紧。
“我不想看到她和沐容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想着权诗洁对沐容笑的那个样子,他心里就百爪挠心:“她不和我复合没关系,不可以对沐容笑。”
和他在一起后,权诗洁几乎没有和其他男生说过话。所以姜非彧就是觉得因为两人分手了,权诗洁才和沐容藕断丝连的。
尽管两人,清清白白的。
喻洲恩也是服了他的脑回路:“少爷,我求你了,多谈点恋爱累计点经验,这么直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不管,反正她不能对别人笑。”看的他眼睛痛。
抑郁并非喻洲恩所言,是装的。而是真的,最近,他真的很丧……
那些表面开心且没心没肺的人,就一定是乐观的吗?任谁,都不敢下定论吧。
哎,乔雅静还说让他带权诗洁去家里吃饭。怎么可能呢,他陡然觉得,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状态好一些的时候,市一中已经开学了。最后一个学期,他和权诗洁的相处时间,可能也只有这最后的一个学期了。
出院当天,曾知和姜非姒一起来的。许是看姜非彧状态实在不好,曾知难得的没有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权诗洁帮姜非彧办理出院,并嘱咐:“我过两天要回回美国,你自己多注意一下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
“好着就好。”姜非姒嗟叹不已,放下手里的东西,在病床上拾一地儿坐下来:“妈妈说,让你去美国读大学,你想去哪个学校?”
“哈佛麻省我都喜欢,它们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吗?”姜非彧失笑,带着悲凉:“妈妈还说让我带权诗洁回家吃饭呢,我带回去了吗?”
乔雅静处理公务快准狠,处理他的事情,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从来不问他的想法。
“非彧。”姜非姒唤他:“你不要钻进死胡同了,我知道这个事情,你是可以的。”
弟弟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她做姐姐,很清楚的。
他明显不想说话了,拿过手机玩着游戏。
姜非姒无奈摇头。
时隔大半月,再次踏进校园,姜非彧只觉得压抑的厉害。浑身的丧气一个劲都往脑子里面充。
喻洲恩送他过来,帮他拿着东西,一路跟在后面,一声不吭。怕得罪了这位祖宗。
“非彧……”岁莳葳过年微调了一下,鼻子精致了不少,看到姜非彧,欢欢喜喜的过来打招呼。
巧的是,也碰上了苏凝。
“姜非彧同学,新年好呀。”苏凝也友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