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补课放学,权诗洁去花店买了鲜花。权天纵后天就要去非洲了,明天她们要去扫墓。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床梳洗,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权天纵也是一身个黑。
郊区的墓园,已经有好多墓碑前放了鲜花或者塑胶花。
蒙蒙细雨下着,父母二人都没有打伞,穿过一排一排的墓碑,最后在一个阴凉的位置停下来。
墓碑上的女子,和权诗洁有七八分相像,温婉动人,颇具江南神韵。
“景妍,我和女儿来看你了。”权天纵蹲下来,用手帕擦着墓碑上的灰尘个雨水。
多年的淋漓,墓碑上长了青苔,照片也褪色严重。
权诗洁弯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妈妈,这是你最爱的香水百合。”
父母两人各自说了一些话,便相伴离开。风吹过来,包花的包装纸响了起来,花香四溢。
照片上的人好想在笑,好想又在哭。
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然而送权天纵上飞机的时候,权诗洁还是哭了出来,抱着父亲,哭的不能自己:“爸爸,你一定要注意身体,经常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科学家还有医生反馈,不要硬撑着了。”
“好,爸爸都听你的。”离别总是伤感的,权天纵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女儿,不得不离开:“我和非彧说了,让你高考前住他隔壁,家附近环境不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没事的,我睡觉放把刀在枕头下。”
“傻孩子,别硬撑着了。你才十几岁。”正是最美好的年华。
昨天晚上,趁着权诗洁睡着,权天纵给姜非彧打了一个电话,约在老街的一个烧烤店见面。
他陈述了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并郑重其事的将权诗洁交给姜非彧:“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在诗洁熟悉的人里面我最放心的还是你。我也相信你有分寸,一定会好好守住她的天真。”
这份信任,差点没让姜非彧哭出来:“叔叔,谢谢您的信任。”他都不知道,他何德何能啊!
“第一次见你,到后来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有时候权天纵还是很服气富贵人家的家教,教出来的小孩,就是优秀很多。
他是个大老粗,唯一的骄傲就是权诗洁。这些年来,给权诗洁正确的三观给她最好的教育,是他努力多年最骄傲的事情之一。
从机场出来,靠在车上的姜非彧朝她招了招手:“嘿,邻居。”
权诗洁瞪了他一眼,还是走了过来:“你给我爸爸喂了什么迷魂汤,他居然那么相信你。”
“有时候你真的可以适当的相信一下我的个人魅力和人品。”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有游客朝着姜非彧吹口哨。
给他那个尴尬的呀。
“的确很有魅力哈!”权诗洁啧啧赞叹:“姜少爷真真魅力无边,光是站着就像朵花,招蜂引蝶的。”
佩服佩服!!!
“姜少爷心里只有你,姜少爷想给你做一辈子红烧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