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好久了,权诗洁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对于这一点乱用成语,或者乱改俗语的段子,莫名有些抵触。
几千年留下来的优秀文化,应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像这样把精华改成糟粕。
这也是她不太喜欢这些娱乐节目的原因,她始终觉得有些哗众取宠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些不得体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亦当然,有些这类的字幕,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姜非姒洗衣服出来,仔仔细细的往手上擦着护手霜。她望了一眼沙发上的姜非彧,不禁失笑:“在你面前,他依旧跟个孩子一样,大概也只有再你面前,他才有如此放松的时候吧。”
这几年,她明显感觉到了姜非彧的沉默以及冷漠。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后来笑的次数越来越低,几乎所有的笑,都给了顾且且。
但一到权诗洁面前,就又是那个喜欢笑喜欢开玩笑得姜非彧了。
“这几年,他压力应该也特别大。”
“是的。”姜非姒点头:“我结婚之后,重心往家庭这边转移,那么势必要有一个新的人来接上,而他,就是这个人。所以,他需要更努力才行。”
回忆起那些时日,姜非姒满满的全是心疼:“记得有一天晚上,他陪妈妈去应酬,然后喝多了,回家就一直抱着一个粉红色的猪玩偶,默默的擦着眼泪,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可能要喜欢别人了,说你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姜非姒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唐翩翩说的,姜非彧那段时间,简直丧的不像个人,一个男生,居然也会哭!
不动容,权诗洁承认自己做不到,但有时候,回想起那些过往,让她完全抛却,重新和姜非彧心无旁骛的在一起好像也不是很现实。
姜非姒看透她的顾虑,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仍旧恬淡道:“我知道重新接受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作为姐姐,我很感谢你还能重新给非彧一个机会,让他可以再爱你一次。”
从穷途末路到如今的康庄大道,路已经好走太多。
姜非彧是被顾且且戳醒来的,一睁眼,就是权诗洁没心没肺的笑。
“舅舅,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舅妈抱着睡觉,羞不羞?”小家伙做了一个羞羞脸,继续玩着地上的积木。
“舅舅喜欢舅妈,让舅妈抱着睡,有什么好羞的,就像你每天让妈妈抱着,你喜欢妈妈,都是一样的道理的!”
“什么一样的道理,你别给且且灌输那些歪理好不好?”权诗洁捏了姜非彧一下,示意他不要在说了,教坏小孩。
“舅妈,没事的,我三观正,舅舅带不歪我的。”小家伙正气的说,把权诗洁萌的呀,恨不得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且且真棒!”
小家伙很会察言观色,见权诗洁欢喜,积木也不玩了,扭着小屁股就爬上沙发,学着姜非彧的样子躺在权诗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