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手机的声音,冷冰冰的……对面一直灌她酒的人手正好扶住她的腰。
权诗洁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甩开对面的手,满腔委屈,控诉着。
意识不清了,权诗洁的酒量,姜非彧清楚,没那么弱,除非一直灌她。
至于是谁居心叵测,不用想也知道。
“我想吐了。”她道,声音飘飘的,几乎也有些站不稳。
她蹲下来,降低重心。
“我让姐姐来接你,你先去吃点甜品压一下。”
“好。”权诗洁乖乖点头,强撑着不适站起来。
刚才那人不死心,过来扶她,趁机揩油:“你还好吧……”
“你可以不碰我吗?”油腻的感觉,让她越发想吐。
“来参加酒会,多少还是要点心理准备,小妹妹。”
“我等下要吐你身上了。”喝醉的权诗洁,声音软软的,很严肃的一句话,像似在撒娇。
无耻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无耻,一听权诗洁要吐他身上,肮脏话都出来了:“吐身上好,到时候你给我脱下洗……”
脱字他拉长了一些,一句话听起来无比之低俗。
实在没有力气,权诗洁还是用尽全力推开他:“如果你要签合同,就签,不想签就麻利的滚……”
第一次,遇到一个人,不把人当人的灌,她读书多,商业酒会什么时候是这样的?看她年纪小吧。
“还挺暴躁的呀,挺好……”
“……”好个鸡,若不是真的没啥力气了,她真的想动手了……
越来越累,不知道什么鬼。
毕竟是自己带过来的人,主管也不能完全坐视不理,弯腰扶起权诗洁:“听话点,拿到合同就回去了。”
她很想反抗最后一下,可惜实在没有了力气。
隔岸观火,不救火。
当她万般无奈之下,姜非姒终于来了,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认识姜非姒,见到她,无一不震惊。
娉婷袅娜的身影,越过人群,从对面手里扶过权诗洁。
遇到能给予温暖的怀抱,她终于卸下设防,瘫软再姜非姒怀里。
头痛欲裂,宿醉的后果。
很久没喝酒了,后劲头有点大。
权诗琳撑着身子坐起来,头重的像铁,又扑通倒回床上,重启失败。
姜非彧闻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水,不知道是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她挡了挡眼睛,倏然笑了出来。
姜非彧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伸手去扶权诗洁。
“头很痛吗?”
“有点。”平常喝酒后劲都没有这么大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头特别的痛。
“醒酒汤,喝了就不痛了。”有点烫,姜非彧细腻的帮权诗洁吹凉一点。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姜非彧低下头垂着的眼睫。忽然,她又有些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抬眸,便迎上她的泪眼。
姜非彧忙放下碗,慌乱的用衣袖帮她擦着眼泪:“我在呢,别哭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抱紧他的脖子,眼泪汹涌。
昨天晚上不是姜非姒及时赶到,后果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