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面对乖巧懂事可能会成为未来儿媳妇的温小柔,姜非彧态度还是很好。
喝了口茶,淡淡的看着门口卡成PPT的姜徵羽:“怎么着,鞋带有魔法,解不开?”进门到现在,五分钟有了,鞋子都没脱下来。
“对呀,不知道怎么,今天好像真的有魔法似的。”被姜非彧拆穿,姜徵羽也不磨洋工了,换好鞋子进门。
不知道姜非彧会说什么,心里没底,姜徵羽实在是忐忑,坐立不安,心中也不免把权珩溪问候了一遍。
“平时不是挺潇洒的么,今天怂的像个老鼠是怎么回事。”难得见姜徵羽这般模样,姜非彧只是觉得好笑:“奇了,缺席了二十年的威严,这一刻居然回来了?”
从成为父亲的那一天开始,姜非彧对于两人都是放在骨子里疼爱的,从来没打骂过,也没说过什么重话,甚至还经常受到姜徵羽的排挤。
权诗洁都经常说他,完全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把孩子当弟弟妹妹来疼。
也正因为如此,两个孩子尊重他,在心里也是把他当知心大哥哥来看待的。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不是,其实父亲大人你一直很有威严,只是不明显罢了。”今天比以往明显,就形成对比了。
一个父亲,在儿女长大之后,看到他们认识形形色色的人,然后一步一步偏离自己的生活轨道,那个时候,在失落和不舍得发酵下,就会形成所谓父亲的威严,总结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不舍。
“不要拍我马屁了,说说正事。”姜非彧正襟危坐,瞥了一眼姜徵羽:“你说你要结婚,是认真的?”
“嗯嗯。”她无比认真的点头,又怕太严肃,半开玩笑道:“比珍珠还真。”
年少定情不少见,但是不是很理智。心智各方面都不太成熟的情况下去决定一件终身的大事,有些谬。
“我和你母亲也是高中就在一起,所以你如果真的说要结婚,我不会强烈反对你,执意让你们等到二三十岁。但是现在真的有些早,学生时代的感情,是纯粹不加杂质的。当然,纯粹的东西也是最容易污染损坏的。你们目前为止,都没有经历过风雪,所以我建议暴风雨过去之后,再考虑结婚的事情也不迟。”
字字句句,有理有据,也所在点子上。姜徵羽自然也知道父亲大人所言是什么意思,吴倩倩从头到尾,对她和喻星沉都是老母亲般的赞成。
但喻星沉说出要结婚这件事之后,恐怕吴倩倩的反应不会比姜非彧小,这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所以父亲大人你是怕我们无法相守白头么?”怕风雪分离,怕佳人绝色。
“我不是不能相信你们,一辈子只有那么长,一不经意就过完了,但是要怎么过完,这就有很多的方式。”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你不相信我,可以相信星沉哥哥呀,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弃之的。”
“你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