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于一个家庭而言,是一种情感上的寄托。乔雅静虽然很不想承认,她如今也是离开了历史的舞台,是时候让小一辈来代替她了。
她呀,也是时候含饴弄孙了。
“小柔也快毕业了吧?”乔雅静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娴静的姑娘身上。
进门开始,温小柔都是甜甜的笑着,安静坐在一旁,毫无存在感。
与世无争的性格,在她年轻时候,是不喜欢的,但现在和年轻那会不一样了。乔雅静现在就很喜欢温小柔如今这种风轻云淡的性格。
“对。”忽然被call,温小柔慌忙正襟,十分恭谦:“目前还在实习,四月份就可以拿毕业证了。”
“还打算继续读书嘛?”大学,并不是学业的终点。
“原本打算继续读的,只是专业上没找到合适的,所以还在犹豫。”
“没事,遇到喜欢的都可以去试一下,不一定非要对口。”作为一个过来人,乔雅静毫不吝啬的给温小柔提供自己的经验:“其实你叔叔当年也是被我逼着学了自己不爱的专业,后来证实,他其实很喜欢。”
“没有吧,我什么时候说不爱当年的专业了。”当事人姜非彧在场,听到了,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一番的。
当众拆台,可还行?乔雅静挖了姜非彧一眼,势必让他明白。
等那边收到信号,她才继续说:“如今这个社会的容错率很高,年轻时候可以多去试试,人的爱好很广泛,指不定你真正喜欢的还没有发掘到。”
“好的,奶奶。”差了两辈,温小柔实在不知道该叫乔雅静什么,只能跟着权珩溪一起。
一句奶奶,叫的乔雅静心花怒放。
…………
权诗洁进厨房忙活,特意叫了权珩溪进去,兴师问罪:“我看小柔脸色不太好,你最近是不是欺负她了?”
她知道温小柔特意化妆遮掩了一下,但是一个人身体上的不适,不仅仅从脸色就能看出来的。
“我没欺负她。”他哪能欺负她呀,心疼都来不及:“最近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一听出事了,权诗洁的心也提了起来:“严重吗?解决了吗?”
“解决了。”他说。
权诗洁不放心,继续追问:“什么事啊。”
“她家里出了点事情。”知道权诗洁也是真心疼温小柔,权珩溪也就没有刻意隐瞒,选了一些关键内容告诉了权诗洁。
气的权诗洁呀,当场直接就丢了手里的刀:“这都是什么父母啊?”
所以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一到自己生病要死了,就来找这个女儿了?
她真的为温小柔心疼且感觉不值得:“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怎么?不是亲生的啊?”
“妈,我没想到你说话也能这么狠。”不是亲生的,可还行?这不就是换一种方式说温升帮别人养孩子,头顶青青草原么。
“难道不是吗?凭什么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不行,我得多给那孩子做点好吃的。”
心疼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