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液体进入药汁的瞬间,整个祝家,甚至整个封魔山北坡的风都停了,无数的生灵充满了恐惧,它们不能呼吸了,就连声音也无法被传播。这段恐惧并没有维持多久,当祝天云把手从翻滚的药汁中拿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祝天云伟岸的身躯晃了晃,望着大缸中金色的药汁,心中暗自庆幸,好险,差一点就铸成大错。
一大缸药汁与金色液体混合,星星点点的符号也跟着融合到药汁里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汁的颜色由金色变成了淡黄色,又从淡黄色变成了乳白色。祝天云面露喜色,有惊无险,大功告成!
祝天云来到前厅,一家人都在,还没等祝天云说话,祝言就扑了上来,“爹,炼体的药汁做好了吗,这都七天了,要不是娘不让去打扰你,我早上山了。”
祝天云宠溺的摸了摸祝言的脑袋,“已经可以了,一会进入药缸中试着运气开辟奇经八脉,会有点疼,别怕。”说着看向其他人,“夫人,你陪丫头去吧。你们几个混球,在你们妹妹没下山之前,给我看好后山,哪怕一只飞鸟都不可以进去。”
“好嘞。”
“放心老爹。”
“从今个起,后山就是封魔山的禁区!”
“小七,要是疼就哭出来,你三哥我,当时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祝言冲六位哥哥做了个鬼脸,拉着母亲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后山山洞跑去。
三天过去了,祝言和秦湘如没有下山;7天过去了,二人依旧没有下山。一晃十二天过去了,祝大有些忍不住了:“父亲,娘和小七已经在山上待了十二天了,我估计山洞里的粮食都没有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祝天云一边用刻刀刻着木雕,一边说:“老大,你当时在药缸里待了几天。”
“十天。”
“你妹妹的天赋比你好,所以不用担心了。”
祝大无奈的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又过了三天,“父亲,十五天了,您应该去看看吧。”祝大和祝二找到正在劈柴的父亲。
“知道了,你们去干你们自己的事去吧。”
父亲虽然说知道了,可一点都没有上山的意思,还在不停地劈柴。
“有点不对头啊,父亲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啊。”祝二嘀咕着。
“二哥,别跟着添乱了,父亲比我们更着急,既然父亲说不用我们管,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祝三插嘴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父亲这么卖力的干活,我猜他是在转移注意力。”
“好了,散了散了。”祝大轰跑一群兄弟。
祝天云看着后山的方向,心里也没了底,当年自己炼体也用了十五天,可是。祝天云担心的是那滴金色的液体,原本是应该是世界树的汁水,蕴含最初始的天地本源碎片,可手头上没有,只能使用了黄金液滴。“已经被封印了,不会出现问题吧。”
祝天云当然清楚黄金液滴的来历,若是没有封印法则,只这一滴就足以杀死这封魔山所有的生灵。越想越害怕,祝天云看儿子们都没注意他,偷偷的溜上后山。
祝天云刚进山洞,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妻子,总算松了口气。秦湘如已然知道祝天云的到来,冲祝天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领着祝天云悄悄地离开山洞。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们,已经十五天了。”
“你当年不是也用了十五天,这说明咱们女儿不弱于她父亲。”秦湘如一脸的骄傲。
祝天云小心翼翼的看着妻子说:“那个,我在熬药的时候,没有世界树的汁水,所以把那件东西加进去了。”
秦湘如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竖起柳眉,一把抓住祝天云的双臂:“云哥,你说什么,你加了什么。”
“就是那件东西,不过你放心,那东西的封印一点都没坏,肯定没问题,我保证。”祝天云赶紧解释。
秦湘如无比的激动,真的是吓坏了:“云哥,你真是个疯子,你们祝家人都是疯子,老爷子是,你也是,言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祝天云一边安慰妻子,一边打岔说道:“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对了,言言现在状况如何。”
秦湘如流着泪说:“一直在药液里睡觉,我总算知道原因了,你这狠心的家伙。”
“睡觉?她没开辟奇经八脉?”
“我不知道,当时她跳进药液没多长时间,就说困了要睡一觉,我也不敢打扰。”
“算了,就是失败了也无所谓,走,我和你一起陪着言言。”说罢搂着秦湘如的肩头走进山洞。
此时的祝言陷入了很玄妙了空间,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吸上一口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祝言坐在一片大荷叶上,顺着湖水的波动前行,她环顾四周,湖水中闪烁着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鱼,格外美丽。
真是梦幻一般的世界,湖的周围是参天的大树,金黄色的叶子被清风吹的沙沙作响。小湖不大,祝言很快就漂到岸边,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空气。脚边开满了五彩斑斓的花朵,是她没见过的,但是却有一种相识的感觉,很亲切。她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踩坏了它们。
祝言走了好久,但她一点也不烦闷,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只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祝言遇到了一只兔子,它是祝言在这里看到的第一个生灵,祝言很高兴,兔子跑,祝言追。
不知跑了多久,兔子不见了,花海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金色宫殿。
这是一座残破的宫殿,外墙到处都有战斗过得痕迹,大门左右趴着两只猛兽雕塑,一只没有了头颅,另一只没有了半边身体。
进入大门后是一个广阔明朗的殿堂,原本十八根明柱支撑着这座大殿,现在还有九根还竖立在此,其余的只留下了一个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