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接手新矿脉以后,总算维系住了老矿脉的人工,大家有了活干依旧拥护高家,高家的地位算是保住了,虽然自己挣得少了点。
可好景不长,接手一个月以后,矿下就出现了死人,矿下死人并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但是如果连续出现死人可就不得了了,而这种倒霉的事就发生在高家。
起初高家认为是其他人搞的鬼,怀疑的对象,首当其冲的就是郑家,可经过对郑家的调查,这段时间人家根本就没有来过自己家的矿脉,所以线索一下子都断了。
高家家风优良,赶紧出抚恤金,安置好孤儿寡母,可是矿上的活不能停,召集人手继续下矿,不出意外,又死了人。
高家自家下矿的人也说不出了一二三,反正就是诡异,而在这个档口,高家罔顾人命的消息也传开了,这件事是郑家做的,郑家也不怕高家知道,闹的沸沸扬扬。
兰陵县主连夜召见高弘义,最后决定暂时停工,高弘义除了自认倒霉也没有别的办法。回到家第二天,就听说郑家打算入主高家的矿脉,接管这个工作。
这下高家人都明白了,事情一定还是出在郑家身上,不然头天夜里刚宣布停工,怎么第二天白天郑家就要入主,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兰陵“财哥”再次耍了高家一回。
高家勃然大怒,高弘义的亲弟弟高弘信放出狠话,要让下流的“财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话前脚说完,后脚“财哥”就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密室里,估计死的时候正在数钱,而密室中的财产尽数消失。
兰陵县主被人杀死了,这在兰陵县可谓是天大的事,上面派来了一个程大人来暂代县主,并调查此事。
按正常人的思维,高弘信被找上了门,二话不说就被押进了大狱,谁叫你嘴不好,没事瞎呲呲,还好这位程大人不是那种瞒上欺下的官员,在没有确凿证据下,没有为难高弘信。
但是这么做却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他们都是和“财哥”有着桌下交易的人,现在“财哥”喝西北风去了,他们的利益就全变成了泡影,其中损失最大的是两个家族,郑家就是其一。
所以郑家叫的最凶,大家都清楚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借此良机整治高家一番。高家属于没落的权贵,不过还能发挥发挥余热,利用手中为数不多的资源,把高弘信保了出来,圈禁在家中,而经过高家的抽茧剥丝,另一个家族也浮出水面,风家。
风家是一个商贾,也是后搬到兰陵县的,虽然有钱,但是没有矿产,和郑家、高家只是闻名却没有交集。
高家对这个风家了解不多,也不明白为什么风家要趟这趟浑水。但是既然梁子结下了,高家绝不会坐以待毙。
不料黑白两道的招数都使了,愣是没能干掉风家,而风家也从幕后走到了台前。这样风家和郑家光明正大的联合,两伙势力在兰陵县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
程大人见形势不妙,赶紧出来调停,再加上其他势力防止他们将来出现一家独大也纷纷出来说和,大面积的流血事件总算被压了下来。
事情总要给个解决方案,后来程大人想出了个比试的方法,在兰陵县众多矿脉中,有一条尤为突出,它的全部人员都是由兰陵县操控,也是实际上皇室插手的唯一一条。
这条特殊的矿脉会生产返魂石,所以也被称为返魂矿脉。返魂石是很多大医师配药的重要原料,市价颇高,近年来,返魂矿脉出矿量也开始骤减,比试的题目就是深入返魂矿脉深处探明骤减的原因,双方可以各出三人,在矿脉里可以互相打斗,兰陵县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实际上万分凶险,矿脉里什么东西都有,每次下矿的人都会避开那些不能触碰的区域,可调查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哪里危险走哪里。
再加上双方敌对的状态,基本上见到了就是一场血战。为了应付这场比试,高家花重金请了三位高手,其中一位擅长风水、一位精通机关最后一位武力值爆表。
结果就在这最后几天的准备时间里,那位精通机关的高手莫名暴毙,那位武力值超凡的高手跑到了风家和郑家那边。
高家的头都大了,这场比试双方压的赌注太大了,高家若是赢了,今后就可以在兰陵县称为首屈一指的家族,曾经的人脉也会跟着回来。高家若是败了,虽然不至于灭门,但是今后也只能苟延残喘了。
洪启想到这里就想笑,这样多少有点不厚道,吃人家、喝人家,最后再嘲笑人家。可高家这倒霉蛋的样子属实可乐,敢情从上任县主“财哥”开始就一直在算计高家,就高家人的智商,即便没有风家,郑家也会冒出一个别的什么家。
正当洪启在床上躺着剔牙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一开门,高弘义走了进来,“哈哈,贵客这几日住的还算安否,这几天事多,怠慢了贵客,还望见谅。”
“高家主,你太客气了,我这几日非常好,不瞒你说,好久没这么安逸了。你瞧瞧,我这肚子都鼓起来了。”
废话,照你这个吃法,不长膘才怪。高弘义腹诽道。
这三天高培英没闲着,安排人调查了一下洪启,可是这方圆数百里都没听见洪启这么一号。
高弘义得知此事,觉得洪启应该真的是个意外才来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除了大挪移这种传送,不过看来这个洪启用的传送阵不太靠谱,连地点都搞乱了。
有了这个底,高弘义就放心了,老这么凉着别人也不太好,所以今天来看看洪启,另外他也听说这个洪启是个超级大饭桶,对此也颇为好奇。
“哈哈,贵客说话真够风趣的。我这次过来专程来请你的,犬子摆了一桌酒席,为他三天前的行为道歉。”
“少主人客气了,我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你感觉是你感觉,我们家做的不对自然要弥补,客随主便,贵客就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