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包厢内,妖艳的女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左腿弯曲,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
黑胶唱片机缓慢地移动,轻柔古典的音乐如同为了沙发上那个优雅懒散的女人而存在,微卷的长发松松散散斜在一边,高腰的牛仔裤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以及惹人羡慕的大长腿。
在暮凉骨的右手边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乖巧地不得了的少年。
少年的双手在笔记本的键盘上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嘈杂的音频从笔记本中传出。
“不,不要了,太快了……”女人暧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包厢内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地板上的女人苍白的脸上细微的得意。
挑衅,讽刺。
暮凉骨抬手,另外一边的清纯可爱的少女立刻从贴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盒。
麻利地点上,恭敬地递到女人身边“凉姐,请。”
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不断变短的香烟,红唇微启,白色的烟雾缭绕,模糊了暮凉骨那张妖艳漂亮得过分的脸蛋。
这是一个拥有让人“烽火戏诸侯”的资本的女人。
与她的懒洋洋形成对比的是跪在地板的少女,衣衫不整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布满肩头。
泪光点点,柔弱的姿态衬得暮凉骨更加面目可憎。
缭绕的烟雾暧昧模糊,像是女人情动的沙哑催眠。
“嗯?怎么?哑了不成?”
绯艳的红唇微启,华丽迤逦的声线沙哑低沉,性感撩人。
说着暮凉骨的目光,视线跃到前面的桌子。
堆着甜点和酒的茶几上瓷白的烟灰缸底,还没完全熄灭的烟蒂在静静燃烧。
点点星火,微微颤抖。
仿佛也因为女人的声音而酥软。
好一会,等到不到回答,暮凉骨抬手。
那个递烟给她的少女会意,起身,朝跪在地上的人走过去。
路过拿着笔记本电脑的少年时,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
少年给的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无声的音频。
乔羽璐很贴心地调整姿势,让地板上的女人看得更清楚。
而女人在看到里面的画面后尖叫出声,柔弱的身体,爆发难以想象的速度!
试图抢过乔羽璐握在手心的手机。
乔羽璐早料到她会有这个举动,眼疾手快地收回来,身子往旁边一躲,地上的女人直接摔到地上。屈辱地以正面趴在地上。
对自己行了个大礼!
乔羽璐笑眯眯地用脚用力碾压女人的背……让她爬不起来。半俯身,带着高傲、不屑的口吻道,“我们凉姐说话,你就该这样趴着听!”
暮凉骨根本就不在意乔羽璐的举动,甚至是像没有看到一样,反倒是宋宝宝从电脑前抬起头,半戏谑地道,“委屈什么?让你趴着不是很舒服吗?刚才玩得那么刺激,现在你还起得了身?!”
宋宝宝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恶劣的视线从林巧雅身上移过,看着她身上那些特别明显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嘲讽轻视。
对于林巧雅来说,这是一种屈辱,被自己最讨厌的女人踩在脚下般的屈辱。
她的声音被悲呛又绝望,“暮凉骨!这个恶心的女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巧雅还不算傻,知道这两个人是听暮凉骨的,冲着暮凉骨去才是对的。
“我想做什么?”在听到林巧雅的话后,暮凉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做出微微的思索状,左手处的烟灰在不断的积攒。
在暮凉骨修长的手指轻微抖动后……散在地上。
“当然是教训你们这两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帮你们认清事实啊。”
明明是嚣张的话却被暮凉骨说得像是情人间调戏的呷昵。
扬唇微微一笑,倾城而凉薄,嚣张而邪肆。
与传闻中的暮凉骨是那样的贴合。
晋临市的暮凉骨纨绔嚣张,是名媛界里最被唾弃的人。
当然也是最被羡慕的人……
林巧雅最见不得暮凉骨这副样子,总会让她生出低入尘埃的错觉,那种恨意支配着她破口大骂“暮凉骨你以为你是神啊!还教训我们!你哪来的资格!你脑残剧看多了吧。”
暮凉骨微微向前侧,把烟靠在烟灰缸边缘,食指轻抖,尾部的灰全部落入里面。
看向林巧雅的视线带着轻轻的笑意,绝对不是愉悦,而是明晃晃的讥讽。
“我是不是中二先不说,倒是林小姐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早就想教训林巧雅的乔羽璐在听到这话后,心安理得地加重了自己脚上的力道,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少女踩下去却没有半点迟疑。
对她而言,凉姐是不可被侮辱的。
背上每加一分疼痛就让林巧雅对暮凉骨更恨一分,抱着打不到暮凉骨也要让她不好受的目的。
林巧雅不怕死地继续道“暮凉骨你觉得你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吗?!就凭你这副恶毒的模样,阿然怎么会喜欢你!”
骂着骂着就会骂上瘾,尤其是幻想着暮凉骨被自己踩在脚下凌辱的样子,快感涌出。
林巧雅越说越得意。
“你知道阿然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说你的吗?!明明就是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婊子,偏偏要装得跟女神似的!”
“暮凉骨你都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了!有必要装得这么清纯吗!”
暮凉骨漂亮妖异的脸上丝毫不见愤怒,甚至还能悠闲地换个姿势,“来,继续说。”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了,但是有差吗?
她不还活得越来越好。
而这些一直想要她死的人不反而被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却又动不得半分。
她就喜欢看他们想干掉她却干不掉的样子。
真傻。
所以说啊,这些人也就只有骂骂而已,一旦真的干上就怂了。
也是,毕竟谁也不是暮凉骨,敢直接提起枪就是上。
完全不在意这之后会如何。用暮凉骨的话来说就是管它去死,反正老子先爽了再说。
暮凉骨休闲惬意的模样,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再说,我在“贱”现在你不也跪在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