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宿脸色丝毫没有变化,淡漠的眸子里是几不可见的讶异。
暮凉骨手一扣,然后将枪正对着司宿。
“biu~”暮凉骨模仿了个拟声词,手不仅没有扣下扳机,反而将枪转了个位置,然后随意地扔到身后。
沉重的枪身落到地板上发出闷响,暮凉骨踩在地毯上,无声地迈着步子,跟她那略带可惜的嗓音格格不入,“可惜。没有子弹。”
暮凉骨轻叹,这男人真恐怖,她完全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卸掉子弹的。
司宿如鹰隼的利眸捕捉猎物般地锁紧暮凉骨。
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打量面前这个女人。
“暮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司宿沉声问道,他很自信自己的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
暮凉骨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勾住司宿的脖子,倾身上去,“这真是一个暴露你愚蠢智商的事实。”顿了下,偏头,言笑晏晏开口,“你猜。”
在司宿伸手打算折断自己的手的时候,暮凉骨早有准备地收回去,往后退了三步。
“司爷,恼羞成怒了?”
暮凉骨强迫自己克制住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不要再后退,带着轻松笑意地迎向司宿的杀意。
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杀自己,比起刚才还强烈。
为什么呢?
暮凉骨心底警戒线一再升高,一边回忆刚才所有的交流接触,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司宿。
她不相信没有破绽。
司宿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面巾纸,仔细擦着被暮凉骨触摸到的地方。
最后当着暮凉骨的面,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暮凉骨笑意渐敛,在司宿那句,“太脏了。”后彻底变成了冷笑。
眯眸,嫌脏?
暮凉骨一脚扫过去,在司宿躲开的时候,猛地改变动作,一把把人扑到床上,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也幸亏床够大,不然那个晕过去的小哥可能就要感受到“人在床上躺,祸从天上来”的悲凉了。
暮凉骨把司宿死死压在身下。
一手撑在司宿的头边,薄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房间内突然升起的暧昧让那股箭弩拔张的气氛无形之中减缓许多。
“司爷,在我身下的你究竟比我干净多少呢。”
暮凉骨这话或许有些随意,但是足够让司宿眼中凶光更盛。
暮凉骨敢说要不是自己压着他的手,估计现在就被司宿提起来直接扔出去。
说不定在扔出去之前还要把她揉成一团当球踢。
“滚。”
“你是我的谁?我干嘛听你的。要不司爷让我睡一次我就听你的。”
司宿突然身下一凉,低眸,被自己藏在身上的另一把特质的手枪现在正被暮凉骨握在手里。
而暮凉骨把它转了个圈正对着自己。
暮凉骨笑得善良,“司爷,今日的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司爷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司爷不是?”
司宿能够感受到暮凉骨是认真的,自己不答应,暮凉骨会真的扣下扳机,而不仅仅只是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