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彻夜不归，老夫人根本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什么交代厨房特地熬汤留着了。
凭什么，自己明明也是她的亲孙女。
老爷子冷声，“喝什么，你看看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出去鬼混了一个晚上，还穿着这是什么伤风败俗的衣服，我们暮家哪有这样的孙女儿。”
老夫人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一个糟老头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暮诚连带着对老夫人也有点冷，“你就会偏袒她，慈母多败儿，你看看现在整个晋城都是怎么说她的，流氓下贱，伤风败俗。”
“我暮家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后辈。”说完，老爷子对着暮凉骨开始训，“你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成什么样？你是暮家的小姐，过得跟个交际花似的，是想做什么！”
老夫人继续织着手里的毛衣，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想来慈祥的眉目都是一堆的冷意。
暮凉骨轻呵一声，毫不软弱地直视回去，“学她？学她怎么勾引男人，睡到自己的姐夫吗？”
“那也得我有个姐姐才行啊。”
暮凉骨没有半点掩饰的讥讽在脸上明明晃晃的，突然变成锐利的凝视，“至于你说的狐朋狗友。”
暮凉骨顿了下，“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这群你口中的‘人渣’有什么本事吧。”
老爷子被气得差点没有喘过气来，至于暮凉骨说的这一句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老夫人沉声道，“够了！”
“丫头累了，不过是一夜没回来罢了，孩子心性喜欢玩而已，有必要摆出这幅姿势给谁看。”
老夫人在旁边女佣的搀扶下起身，临走时，看了暮雪瑶一眼，“既然要待在暮家就给我乖乖待着，不要整天想着生事。”
锐利存着余威的眸光看得暮雪瑶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拔腿就跑。
暮雪瑶硬生生地止住，努力露出委屈的笑容，“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老夫人收回目光，淡淡道，“听不听得懂是一回事，会不会真的做又是一回事。”
郑芸芳掩唇笑道，“妈，您这毛衣要不要我给您送上去。”
老夫人没有回头看她，郑芸芳也不会尴尬，继续道，“爸也是担心暮暮走上歪路。暮暮打小就聪明，懂事得早，但是也难免身边有心人带坏啊。”
老夫人脸色微缓。
郑芸芳继续道，“况且昨日暮暮没去上课，老师担忧不已，生怕出了事连忙打电话来，您没看见爸也是担心了好久，这才忍不住生气的。”
郑芸芳边替暮诚解释，边不显山水地给老夫人上眼药。
暗指着还是暮凉骨不懂事，做什么随心所欲一点儿也不为家里人着想。
老夫人面上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心底估计也有一些想法。
暮凉骨在老夫人看来之前，慢慢拧眉，微瘪的嘴，梨花带泪般是不可能的。
做出这种表情虽然有利于自己夺得老夫人的心，但是暮凉骨一想到自己哭得直冒鼻涕水的模样，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