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宿一把提起暮凉骨,逼得她微微踮起脚尖跟他平视。
“那你告诉我,你这样的人生的意义在哪?十八岁了,只会这些,以后是要靠这些过日子吗?”
暮凉骨嗤笑,“有何不可,老子一场赌博下来,也是百万打底,哪里养不活。”
司宿越说,暮凉骨越反骨。
司宿揉着眉心。
“呵,我们两来一局。”
司宿眉目淡淡的。
“好啊。”
暮凉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也想试试,司爷究竟还有什么本事。
顾云久有心替暮凉骨说话,“我说,哥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暮小姐还跟我们在打牌呢。”
司宿视线落到顾云久这傻傻的脸上,“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什么意思。”
顾云久琢磨不明白。
司宿轻笑,松开暮凉骨,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有点漠然。
“意思就是你没发现她在控牌吗?”
暮凉骨眯眸,有点危险地盯着司宿。
她的控牌手段,出老千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就这么被扒拉出来。
顾云久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宿,又看了看暮凉骨。
“不,不可能吧。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司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技术渣得很,哪里懂得这么高大上的东西。”
暮凉骨真诚而惶恐地道,像是被强行冠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司宿眯眸,看着某个人女人装得无辜单纯。
白玟更加难以置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意味着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这个女人一定很开心吧,看着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开心。
顾云久理智上是相信自己的兄弟的,毕竟司宿是什么样的人,顾云久还是清楚的。
但是情感上是选择相信暮凉骨的。
暮凉骨坚决不承认自己打牌很优秀,万一被她暮老爹知道了怎么办。
她可没忘就在去年自己仗着自己“不懂牌”给暮老爹坑了一千万。
一千万啊……
不能被拆穿!
不过,要是自己带个女婿回去,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暮凉骨撸起袖子,哦,今天的旗袍没有袖子。
“司爷,来比试一局。”
双方人都打定主意了,顾云久也不好去做这个讨人嫌的。
司宿要上场,当然不是跟他们一样凑合着一桌子,随便一两副牌就可以开打了。
去的是倒二层的专门的赌场。
金色调的大厅,几十桌牌游戏,老虎机。
漂亮妖娆的女郎,巧笑嫣然的荷官,衣香鬓影,司宿进来的时候,主管马上带着荷官过来。
“爷,打算玩什么。”
主管恭敬地捧着站在一边。
“就……”
司宿话刚出口,突然之间,“砰!”地一大声,惊动了所有人。
所有人转头看向里面,然后就看到一个人拿着手枪,疯了似的朝着所有人。
“把那个臭婆娘叫出来!快叫出来!”
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的西装破破烂烂的,双手握枪,正对着场中的人。
李宏展凶狠的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所有的人。
“快,快叫出来!”嘶声力竭地喊着,额头上青筋冒出。
“这位先生,请您镇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