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军舰停泊在港口放下跳板,一队海兵快步冲了下来,分为两列在左右站好。
紧接着,一道身穿白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出现在路西法眼中,举止散漫的同时还打了个哈欠。
就好像和他路西法一样,彻夜酣战未眠一般。
海军最高战力之一,海军大将‘青雉’库赞。
库赞挠了挠后脑勺,朝斯摩格等人招呼道:“啊啦啦啦,一大早就守在这,真是辛苦你们了。”
“啊。”
斯摩格板脸咬着雪茄应了一声。
“......”
看着斯摩格这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路西法佩服地暗暗竖起大拇指。
牛逼!
咣铛咣铛--
铁链与甲板碰撞的声音响起,上身赤裸只穿了条短裤的艾斯被两名海兵押了出来,低垂着头眼中没有任何神采。
见艾斯像行尸走肉一般,路西法朝斯摩格问道:“就不能给他穿件衣服吗?”
“你觉得他怕冷吗?”
斯摩格横了路西法一眼,便转身带着海兵押送艾斯朝海军本部的地下监牢而去。
待一行人离开后,库赞揉了揉后脖颈看向路西法,问道:“比起其他几个家伙,你来得还真早呢。”
“我担心白胡子会偷袭嘛。”
路西法随口应了一句,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
库赞摆手拒绝,回首望着逐渐开始忙碌起来的海军本部,开口道:“身为海贼,你对处刑火拳怎么看?”
“处刑没问题,但没必要对世界直播公开处刑。”
路西法自顾自点燃香烟,吐出一个烟圈。
“我知道海军处刑火拳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白胡子引过来,但白胡子已经很老了,拖个五六年他自己就会老死,没必要为此而开启战争。”
“你的想法挺不错。”
库赞摇头一笑。
“但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名声赫赫的海贼安享晚年。”
“也是。”
路西法点点头,不管是为了海军的面子,还是所谓的正义,都不会容许白胡子善终。
虽然专挑人老的时候下手有些卑鄙,但谁会对敌人讲道义呢。
不过,这海军大将很闲吗,非要和他这个区区七武海闲扯!
别耽误老子的事啊!
“只是可惜,这里不久后就会成为战场了。”库赞苦恼地抓了抓形如鸡窝的头发。
“世界上如果没有战争那该有多好。”
路西法也挺惋惜,不久后海军本部就会被锤烂了。
“战争只会带来悲伤,而得利的只有发起战争的人,受苦的只有被推上前线的可怜人。”
库赞有些讶异地瞥了路西法一眼,惊奇道:“啊啦啦啦,看不出来嘛,你一个海贼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路西法转过头去直视着比自己低半个头的库赞,咧嘴笑道:“大将先生,不要用身份和立场来分辨一个人,这是很冒失的行为。”
“或许吧。”
库赞见时间不早了,朝路西法摆摆手,迈着懒散的步伐朝本部大楼而去。
终于走了!
路西法目送着库赞远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闭上双眼静心感受起来。
军舰中还有几道属于人类的磁场反应,从所处的位置来看,大部分都在船舱的宿舍周围,应该是留下打扫卫生的海兵。
还有一道磁场停留在一个地方一直没移动,所处在最底下的船舱中,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躲在货箱中的西蒙斯了。
查探清楚西蒙斯的位置后,路西法睁开眼转头看向库赞离去的方向,展眉笑了起来。
虽然很少有人的见闻色霸气能随时随地处于适用状态,但作为押送艾斯的主将,库赞起码得用见闻色查探几次周围环境有没有异常。
或许他知晓西蒙斯的存在,但却故意视而不见。
“还真是个心软的家伙呢!”
路西法摇摇头,纵身一跃跳上军舰甲板,小心避开打扫卫生的海兵,朝着船舱底部走去。
......
一路无惊无险来到船舱底部,路西法在一个画有五芒星标记的大木箱子前停了下来。
“西蒙斯?”
听到声音,木箱盖子猛地被推开,身穿狱卒服装的西蒙斯从里面站了起来,目光复杂道:
“我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需要你的帮助。”
“那你现在想到了。”
路西法也不多废话,拎起两米出头的西蒙斯就朝外面走去。
小心避开船上的海兵,来到甲板上后路西法便不再掩饰,展开双翼用力一振,炸起音爆云直冲天际。
“该死!”
“喂,怎么了!白胡子来了吗!”
“敌袭!”
“......”
军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惊得正在打扫的海兵们拿起扫帚拖把就冲到甲板上。
“嗯?怎么什么都没有?”
望着风平浪静的海平线,海兵们面面相觑,彼此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浓浓的疑惑。
见鬼了!
“......”
......
香波地群岛
无法地带
“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餐厅中,路西法摇了摇杯子中盛满的朗姆酒和冰块,朝狼吞虎咽吃饭的西蒙斯问道。
西蒙斯皱眉咽下卡在喉咙的食物,表情苦涩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做出侵犯女子的事吗?”
“会不会侵犯女子我不知道,但你这样子应该挺受囚犯欢迎的。”
“呃......”
西蒙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起来。
被这么一调侃,确实没那么难过了。
拿起啤酒灌了一口,呼出郁气后缓缓道:“我冲进镇长家的时候,海贼正要侵犯她,为了救人我一时没有收住力,将那海贼给一刀劈死了。
然后她就冲上来抱住我,说我救了她是她的英雄,说她喜欢我,她要嫁给我。
可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女儿,怎么可能答应她?就算没结婚我也不能答应这种要求!
然后,她就哭着跑了出去,大喊着说我对她......
再加上她原本就被海贼扯烂的衣服......”
西蒙斯描述的不是很清楚,路西法还是懂了个大概经过,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这种稀奇事竟然都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