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贵妃待到沈倾城放下手中药瓶,又道。
“昨日本宫见你臂上还有守宫砂,这药喝下去后,守宫砂会消失不见。”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来年春日服下解药便可再现。”
颜贵妃的眼神是算计得逞后的戏谑:“靖王妃相必不介意这个小小的副作用吧?”
沈倾城看了看小臂上,洁白如新,她希望钟离霄完全不介意这个。
但是意识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介意。
沈倾城对于颜贵妃的探究有些反感:“此乃靖王府家事,不便告知于贵妃。”
颜舒华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道:“既然靖王妃这般痛快,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颜贵妃命人将药材盒子交到沈倾城手中,沈倾城打开盒子,里面是足够钟离霄五天用药的透骨草。
沈倾城行礼道别:“倾城谢过贵妃娘娘,靖王身子耽搁不得,倾城就先行告退了。”
颜贵妃挥挥手,吩咐想云送沈倾城离开储秀宫。
宫中道路繁复错综,只是从储秀宫方向出宫必经东宫。
沈倾城暗道一声晦气,不由得携着碧芜加快了步伐,她在一个巷口被钟离霁拦住了去路。
钟离霁倚着门框,眉宇间带着一股阴狠:“靖王妃,巧啊。”
沈倾城轻笑,眉眼却尽是嘲讽。
“不是巧不巧的问题,倒是太子久等了,你说这东宫储君的事务真是少啊,对吧太子?”
宫中道路四通八达隔墙有耳,沈倾城没工夫跟太子瞎耗。
她拿到了透骨草,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回去配药。
但是沈倾城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叫他滚,不然有人借她参靖王府不知长幼尊卑公然侮辱储君。
如此罪名可就大了。
钟离霁听出来了,沈倾城拐着弯骂他游手好闲德不配位。
不过钟离霁既然亲自来拦路,当然知道沈倾城赶着去干什么。
沈倾城潦草地福了福身算见礼,提了裙摆便要过去,宫巷小门较窄,只的一人通行。
钟离霁抬腿踩上面前门框,口中戏谑道。
“弟妹想过去也可以,你家王爷不良于行,羞辱起来差些意思,不如你替他从孤胯-下钻过去?”
碧芜拦在沈倾城身前,柳眉倒竖:“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了!”
“他是靖王,孤是储君,怎么说看见孤也要行礼,孤欺人又如何?”
沈倾城气笑了,她越过碧芜,抬腿,猛地往太子跨间踹了过去。
钟离霁连忙躲开,沈倾城踹过的宫墙掉了层墙皮,扑簌簌地落灰。
她望着太子皮笑肉不笑:“弟妹这才抬脚,太子躲了便不怪我了。”
钟离霁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他收了折扇。
上前直取沈倾城手中药盒,沈倾城手腕翻转,将药盒扔给碧芜:“接着!”
沈倾城只觉一只手卡住了自己的腰,紧接着身体一轻,她被钟离霁带着翻入了东宫。
沈倾城:“?”
钟离霁带着沈倾城平稳落地,沈倾城总算搞明白了。
原来太子的目标是她啊。
沈倾城落地后猛地要推开钟离霁,却被钟离霁拽入怀中。
耳边喷薄的话语带着低哑的热意。
“做那个废物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做我的女人,太子妃难道不比靖王妃好听吗?”
沈倾城忍不住爆了粗口:“做你姑奶奶最好听,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