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畏惧他的高级别魔道,不敢与因果律叫板,因而敬而远之,不敢多说。他们安慰自己,既然这么多端的因果律拥有者多无动于衷,那么此难未来定会自解,他们并不需要做什么。
然而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们心中的不安作祟,自然也会想到更糟糕的情况。旧派毕竟落后太多,要是这些因果律大能早已视他们如蝼蚁,把足以淹死他们这些蝼蚁的大灾视若无物,那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们。
当空裂隙彻底席卷不那么坚实的城区,完全切断了各个大城之间交通的路线。传送装置盛行于切片世界高层,这旧派虽然能人造令人叹为观止的天才,但终究是凡品。不论是魔道还是旧派诸部,此地无不人心惶惶。
不久之前这世界好像还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人们纷纷在危难时刻跑来投奔他们,但形势几乎只在几个月之内便发生转变,先是瞒天道的适格者完成飞升,突然带来极大压力,如今他们中的一个魔道又大有撕裂整个世界的架势,眼看着就要把整个宜居环带撕碎,在其面前,他们量产的天才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飞升的瞒天道曾有过旧部。其旧部曾被利用导航术抹去身体之间的距离,成为一种另类的整体。他们的计划本是逐渐完成同化,吞并所有人,但情况不允许,于是他们暂时处于一种中间状态,先扩张,再显现。
这中间阶段本是过渡,结果成了最终的形态。意外之后,他们失去了设计一切的主导者,最后整个失去控制,在此基础上开始随意演化。
他们的存在横跨迷失之地与核心城区,想要赶尽杀绝不易,但此事对那飞升产物来说却并非难事。旧整体中的人几乎被完全消灭,只剩少数在破坏中脱落的产物。
这些脱落产物变成了另一种程度上的幽灵。他们常从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凭空消失。
对切片世界的高层来说,这这种特殊的幽灵甚至比那飞升过后的灵体产物更加令他们忌惮。这种新幽灵与之前有迹无人的不同,这种幽灵与人的不同之处更少了,他们完全就是画了皮的人。
想要将他们与原主区分开来,几乎只能通过记忆的完整程度。若是原主本就记性不好,怕是死了很久都无人察觉。
这种幽灵不会变成任何还活着的人。其会与已死并且已经修出灵魂之人残留的灵魂相互作用,提取其中残存的印象,产生一个从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活人。
这种活人完全不会见光死。在你让他们自己察觉到自己并非活人之前,其都不会自然崩解。
而这自然崩解也是有概率的。使其发现真相,其既可能当场瓦解,也可能自此不再迷茫疑惑,进而彻底发挥自身优势,成为完全体。因此这些无中生有的产物并非普通人可以接触和对付的,是有专门的人来解决此事的。
高层切片的人只是因为其诡异而忌惮,而那飞升产物则是因为相似而恐惧。这种特殊的幽灵,实质上是其误打误撞,结果造出了与这飞升产物近似的存在。
那适格者自己修出飞升产物,要过杀死杀不死之人的坎,而这误打误撞造出来的东西却没有这样的坎。其本身就是旧整体大面积死亡误打误撞造出来的,哪有这样的坎。
其与飞升产物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那飞升产物可以自诩人造天道,是因为其成为庞然大物,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暴涨所成,才有如此力量。而那飞升产物眼看着在自己眼前的无中生有,却完全感受不到这种异常的本源。
于是这被认为无处不在,包裹了整个世界的庞然大物,却对不断无中生有又自然消亡的造物无计可施。
这种异常与灵魂碎片相互融合,无中生有,随后又增强并补全这些灵魂,随后死去再释放出灵魂。这些分明该逐渐因人口问题而弱化的灵魂在其影响下竟生生不息,造出不少有未卜先知之能,隐隐有触摸因果律的征兆。
漫天的裂痕卷着狂暴的能量狂舞,将整个世界大多数地方变成绝地。野人和难民尽皆消亡殆尽,可这异常的残留却与残留的灵魂相互反应,一起重生,在火海中萌芽。不论如何赶尽杀绝,总会有人被凭空生成。
这些产物可不得了。刚开始他们只是已死之人的残像,但在一次次死而复生的过程中,他们也开始能够认知周围的一切,而不是单纯地重复。
现实根据他们的记忆与共识发生扭曲,他们最开始完全跳过修假地产生如此造物,现在又一次跳过各种局限,产生出更加奇特的特质。瞒天道在他们手中不再避讳任何目光,修假成真对他们来说只是雕虫小技。
人造天道对这一切改变完全无计可施。这个世界正在产生一种全新的智能生物,完全无人能在这片地狱中阻止他们。
高层切片之人对这种变化有所耳闻。顶层切片对其变化无动于衷,但还是流传出不少有关系的信息,驱使高层切片之人外出铤而走险。
传闻中,这些不断覆灭的虚像不会尽数毁灭,总会有一些残留,变成隐秘的花苞。在毁灭的危机降临之时,其中会诞生一些特别的补天人,补上招致毁灭的缺口。
他们补天的方式与众不同。他们会在空间上磨灭自己,让自己不可接触,自然不被危机影响。在完成补天之后,其实力会不断增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变得不可忽视。
从空间上消失了,自然就腾出地方来了。因此,在这些无中生有又走向毁灭的地方寻找,很大可能找到这种补天成功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未来可能很一般,但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大机缘。
从这其中,他们有机会找到那真正心想事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