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另一处公寓,平时他一个人住在这老旧的四合院里,偶尔周末他们会过来住几天。李向东并不觉得孤独,反而觉得这老房子有种独特的宁静,与城市的喧嚣隔绝开来。他喜欢清晨院子里的鸟鸣,也喜欢傍晚站在门前看邻居们忙碌的身影。
四合院里最令人头疼的人物莫过于贾张氏。她是个老泼妇,五十多岁,身材矮胖,尖酸刻薄,和院里的其他人总是闹矛盾。她儿子贾东虽然早年丧妻,却是个不成器的无赖,游手好闲,家里所有的开销全靠贾张氏一个人。他们母子俩在院子里臭名昭着,几乎所有的邻居都被他们折磨过。院子里谁家养了几只鸡、种了几棵菜,总会莫名其妙少几颗,大家心里都知道是贾家母子干的,但没有确凿证据,谁也不敢去正面对抗他们。
某天傍晚,李向东刚下班回家,正准备进屋,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吵闹声。原来,贾张氏又在对骂邻居。这次她冲着隔壁的刘老太太破口大骂,说她家晾晒的衣服占了她家地方。刘老太太为人温和,不善争吵,脸色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你们家穷得叮当响,没钱买地干脆搬出去住!占着地方不说话,你还真以为这院子是你家了?”贾张氏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恶狠狠地指着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她不想再跟这个泼妇纠缠,默默收起了晾晒的衣服,转身回了屋。贾张氏却并没有停止,依旧站在门口嚷嚷个不停。
李向东心里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贾张氏这样的无赖,已经扰得整个四合院不得安宁。他走到贾张氏家门口,微微一笑:“大妈,您消消气,刘大妈不是故意的,都是邻里邻居的,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贾张氏看见是李向东,脸上的怒气没有丝毫减弱:“哼,李向东,你刚搬来没多久,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她家经常欺负我,占着地方不说,还老是指桑骂槐,今天我就是得把话说清楚!”
李向东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和:“您说得有道理,大家都是平等的,谁也不能欺负谁。但既然您觉得刘大妈做得不对,咱们可以好好商量,没必要这么吵架吧?邻居之间和气生财,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和气?我看她家就是想把我家挤出院子,明着不说,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她说完,又开始骂起了刘老太太。
李向东心里叹了口气,这贾张氏显然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他还是得想办法化解这场冲突。他耐心地说道:“大妈,您这么说可能有点误会了。要不这样,改天我请您和刘大妈一起喝个茶,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您有什么不满,我可以做个中间人,帮着调解。您觉得怎么样?”
贾张氏冷笑一声:“喝茶?你以为我跟她喝杯茶就能把这些年积下的怨气都抹平了?别天真了!”
李向东没有被她的冷言冷语吓退,依然不卑不亢地说:“大妈,咱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长年累月的,邻里关系是最重要的。您是长辈,咱们年轻人应该尊重您,但有些事如果大家心平气和地解决,生活会更舒服一些。您说呢?”
贾张氏听了,虽然脸色依旧不悦,但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她看了李向东一眼,喃喃道:“你说得倒好听,不过她可不会这么想。”
李向东微微一笑:“那就试一试,万一行呢?况且,我相信刘大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肯定不会让您为难的。”
贾张氏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反驳,但也没同意,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李向东知道,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恢复了短暂的宁静,但李向东并没有忘记自己答应的事。周末,他准备了一些茶叶和点心,亲自去请刘老太太和贾张氏来家里坐一坐。刘老太太有些犹豫,但在李向东的再三劝说下,还是答应了。贾张氏倒是有些不情愿,不过碍于李向东的面子,也没多说什么,最终还是来了。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显得十分温馨。李向东给两位大妈倒了茶,微笑着开口:“今天请您二位来,就是想大家能把心里话说开,说不定误会就解开了。”
刘老太太显得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怎么说话。而贾张氏则是冷着脸,双手环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李向东见状,微微笑了笑,主动开口:“贾大妈,您觉得刘大妈家晾晒衣服占了您家的地方,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我们来商量一下,看怎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怎么样?”
贾张氏斜眼瞅了瞅刘老太太,语气不善:“我说了那么多次,她从来没听过,今天她能听?”
刘老太太抬起头,小声说道:“我不是不听,是我不知道您这么在意……”
李向东立刻接过话:“是啊,刘大妈可能真没意识到。要不这样,我们定个规矩,大家把各自的晾晒区划分清楚,以后再也不为这事争吵了,您觉得行吗?”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刘老太太看了看她,轻声说:“我家晾晒的东西不多,如果您不方便,以后我会尽量避开。”
听到这里,贾张氏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许,她点了点头,但依旧嘴硬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李向东见状,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场冲突总算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向东又借着几句玩笑话,缓解了双方的紧张气氛。最终,刘老太太和贾张氏虽然没有变得亲密,但至少能心平气和地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