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一行人在殿外角落等得很不耐烦,等到早朝散去后,他们都没有受到召见。
“咦,那不是柳兄吗!柳兄,麻烦过来一下。”
柳醉华面带笑意,走过去。
“柳兄,什么情况,为什么陛下没有召见我们?”
柳醉华道:“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哪是你们能见的,好歹同科一场,我劝诸位,今后好好做人,莫要被人再利用。”
说完,柳醉华转身离去。
“他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不一会儿,十几个御林军走来。
“将他们抓起来,送往刑部。”
周献会点功夫,将捉拿他的士兵击退,喝问:“我乃今科状元,你们想干嘛?”
御林军队长冷冷一笑,说:“你们事发了,跟我走吧,免得多吃苦头。”
周献很聪明,立马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怒喝:“柳醉华,我与你势不两立。”
令狐苏没有回乾元宫,而是去了流苏宫,苏柳在看文章,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能够看出一篇文章的好坏来,是否能够在周刊上发表。
令狐苏给她强调过,周刊上的文章要朴实,通俗易懂,因为主要是给老百姓看的。
“你怎么了?”苏柳见令狐苏闷闷不乐。
令狐苏走到苏柳身边坐下,说:“皇帝不好当啊!天底下骂我的人太多,之前我还比较乐观,现在才知道只是因为看不见。尤其是学子们,骂我骂得狗血淋头,还称我为女贼。”
苏柳面色沉下来,怒道:“这些学子真是不知好歹。”
“母后,您说,我该怎么办?”
苏柳想了想,转怒为笑,说:“对付学子很简单,他们实质上并不关心皇帝是谁,他们只关系功名和未来。所以,拉拢,分化即可。”
令狐苏给苏柳竖起大拇指,赞道:“听母后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拉拢。”
这便是令狐苏来此的主要目的,他知道只要拉拢一批人,反对的人自然会少很多,就如柳醉华这般。
今天在朝上让柳醉华一步登天,就是做给天下学子看的。
“我听说你今天在朝上,将一个正七品县令,提升为正三品的侍郎?”
“正是,此人帮我检举了一个大阴谋,我又观此人有能力,便不顾非议,不拘一格。”
苏柳赞道:“很好,我会将事迹详细地在周刊上报道出来。”
“那便是极好。”
“但是,仅一个人可不行,苏苏,我建议你开一次科举,选拔更多人才,如此一来,这些人才都会成为你的学生,慢慢地将朝堂蚕食。”
令狐苏早就想过这些,可问题是,科举三年一次,不是他说开就能开的。
“借口很容易找,一可以说你父皇仙逝,新朝初立,急需人才。二可以说今科废弃,重开一科。”
令狐苏恍然大悟,今科的状元等一干进士几乎都在大牢里,肯定要大肆宣扬,然后顺理成章重开一科。
“母后,您看的什么文章?”
“你自己看。”苏柳将文章递给令狐苏。
令狐苏翻开看了一下,看得自己脸红,实在是……
“母后,这文章夸得也太离谱了吧!好似我已经成为千古一帝,我才刚开始呢,哪来的那么多功绩,这文章的作者没错,就是浮夸了点,让他改一下,文风要夸张不失实在。”
“好好,母后让他改。对了,我这里堆积了不少好文章,我准备新开一个日刊,名字叫做文报,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极好的事,母后以后不用给我说,自己做就行。”
“我可不敢不给你说,会被那些谏官烦死的。”
“是谁,告诉我,我把他们换了。”
“尽开玩笑!”
时间一天天流逝,如云和成瑾的婚礼顺利举行,令狐苏匿名前往,热闹了一天。
周献等人因收受巨额贿赂坐牢,震惊天下,随后不久,皇帝下令,重开科举,不少学子精神振奋,继续学习。
至于闹事,哪还有心思闹呢,都想做下一个柳醉华,一步登天。
尽管有不少学子诟病柳醉华的所作所为,但细细一想,他做得本没有错,谁让贪污罪坐实了呢!
学子们明白,他们的新皇不拘一格,只要有才华,就能扶摇直上。于是,闹事之人越来越少,再加上暗卫和地方官员的作为,风气渐渐转变。
令狐苏还真的将那些反帝之诗刊印成册,每首诗下都有他亲笔注解,并且在周刊上发表说明,他不会怪罪所有写反诗之人,他支持言论自由。但他希望,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写反诗之人能够为他“沉冤昭雪”,到时候,他会再出一册正诗。
此事经过酝酿一番,倒成了令狐苏与天下学子的一桩美谈,学子们也很期待,要看看令狐苏能够做出什么成就。到时候,他们会亲自将反诗推翻,歌功颂德。
令狐苏没有追究四位王爷的责任,并给太子陈瑾一个郑王封号,封地郑州。让他们在王府里再待半年,然后就必须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归朝。
柳醉华是刑部侍郎,令狐苏给他独断之权,负责审理周献等人,至于什么结局,令狐苏不关心,他需要棒子和甜枣。棒子打在周献等人头上,甜枣给天下学子,甚是完美。
令狐苏预想的战争没有到来,因为冬天了。
由于战争延后,张文宇有更多时间弄些其他东西,这就让皇宫既通了电,又有了暖气,使得这一年的过年比往些年更热闹。
令狐苏邀请百官携家属一起在皇宫过年,当真是热闹无比,太后苏柳笑得合不拢嘴,被一群夫人围着愉悦无比。
而令狐苏呢,没有找大臣们不自在,让他们自由活动,他和张文宇这些人躲在内堂里吃饭喝酒。
这次有五个人,令狐苏,张文宇,吕毅,白潇湘,易方。
易方是令狐苏好不容易唤来的,令狐苏想让他帮忙掌管暗卫,被拒绝。
“可惜,如果莫姐,舒姐,老段他们都在就好了,老冯和老魏在莫姐那里,三个人也算不孤单,舒姐和老段就惨了。”易方叹道。他是除了令狐苏以外年龄最小的,也最知礼节。
白潇湘笑道:“老段的确是,舒沁不会吧!他还有老杨呢!”
“你们不知道吗,老杨走了。”
“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张文宇一脸八卦,饮下一杯自己酿的酒,陈国的酒实在是不堪一饮。
易方继续说:“卫国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听起来就好笑,我给你们说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