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书轻声呵斥道:“拿着被子滚地上去!在你的主子面前,他想要个什么果,你就给他怎么说。”
女子却迟迟未动。
何尚书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子,可是女子眼光中的坚定越来越强烈。
本想将她一把拉下床来的何尚书,看到如此的眼神,拉人的心意莫名的退却了。
他怕,拉扯的过程中她会拼命叫喊。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岿然不动,看客下面。
何尚书心里这样想着,将床边的这床被子叠成一道梁,掀到床的中间位置,然后默默地躺下了。
身边有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何尚书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又只能对着一边睡,想翻个身子舒展一下,都是不可能的,他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同在旁边的女子亦是煎熬万分。
虽然她在主子家里备受欺凌,同时全家人的性命都系在她的身上,可是要对一个陌生男人谄媚伺候,她还是有些放不开的。
女子在心里准备了好一会儿,用手背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挂上一张笑脸,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何尚书的老腰上。
何尚书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抓住那只手,狠狠的扔向了一边。
他坐起来,质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完成任务。”女子也坐了起来,她觉得躺下被人家看着,自己如同玩物一般。
“你的主子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何尚书这下倒是温和了一些。
听到这个问题,女子的脸浮现了一抹绯红。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何尚书没等到回答,心中不解,将目光移至女子的脸上,看到女子面如桃花,他心中明白了大半。
“那你可能完不成任务了,我是不会同你媾和的。”何尚书说完何尚书下了床,往屋里的桌边走去。
他宁可晚上静坐一夜,也不会给这女子可乘之机的。
女子听着看着,脸上的绯红渐渐惨淡起来。
没过多久,屋子里发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张嘴打着呵欠的何尚书,被这啜泣声弄的又精神了。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开诚布公才有可能想出解决之道。”何尚书埋怨着说道。
“大人,这个任务奴家也是迫于无奈啊!”女子眼泪簌簌而落,“我全家人的性命都系在我身上。今日我要是不能把大人拉下水,回去等着我们的,是横尸遍野。”
女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何尚书听到这话,心里开始了较量。
公然违抗二皇子的意愿,他这趟南行将会异常艰难,客死他乡都有可能。他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死也便死了,可是他的儿子还没有一个好的前程。更何况,对方都能找到他这里,当然知晓随行的儿子和儿媳。
顺从了二皇子的意思,那么他便成了一颗“卒”,等待他的只能是冲锋陷阵,身先士卒。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意顺从了。
想到这里,何尚书换了脸色,安慰起女子来。
“快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倒是有一计,可以让你完成任务,日后还有可能让你们全家脱离苦海,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我了。”
女子听了何尚书所言,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哽咽着说,“大人要是能救奴家及家人的性命,奴家这辈子甘愿做牛做马,侍奉大人。”
何尚书用手示意她下来说,看着女子弱柳扶风般,微微颤抖地坐到桌边,何尚书咽了咽嗓子。
“应该如何称呼你呢?”
“奴家姓施名琪。”
“施小姐,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他指使你来的?”
何尚书说完,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二朗”两字。
施琪思索了片刻,缓缓点头。
果然是二皇子啊!何尚书腹诽。
这个老二,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皇帝老子将这富庶之地作为他的封地,可见对他的疼爱。他本就衣食无忧,富可敌国,却还是不安分的折腾,真是不作不死。
施琪看着眼前的大人如同老狐狸一般,眯着眼像是在假寐,又像是觊觎着猎物,胆怯又紧张,不小心碰到了茶杯。
这微弱的声响让何尚书回了神。
“他交给你的是何任务呢?”
“他让我,就是大人所说的那样,拉大人下水,上他的船。”
“这事情由人嘴说呢。他如何验证你所言?”
“他,让我说出大人身上隐秘之处与众不同的点,比如说痣之类的。”
“那万一我身上什么特别的都没有呢?”何尚书想了想,自己身上命根的上方,倒是有一颗血痣。
“那大人就得受点疼了。”施琪说完低下了头。
“怎么个疼法?”何尚书不解。
施琪声如蚊蚋,“他让我在你那里,拔二三根体毛。”
何尚书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怒火中烧。真是一个淫荡无耻的家伙!
心里再不满意,何尚书脸上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事情好办。你坐近一点,听我说完后面的安排,就早点休息吧。”
何尚书如此这般的在施琪耳边说了一会儿,施琪便将这个计划了然于胸,不住的频频点头。
二个人谈完之后,还没等何尚书起身,施琪先行一步起身,跑到床边,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铺在了屋子的另一角。
她又回到何尚书身边,从要见取下一个荷包,交到何尚书手里。
“大人把东西装在这里即可,明早奴家会自行离开,不会耽搁大人行程的。大人早些歇息。”
施琪折身回到地铺处,背对着床,和衣而卧。
何尚书拿着荷包,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惹得他更加乏累了,呵欠是一个接着一个。
长吁了一口气,何尚书也起身回到了床边。
脱去外袍的摩擦身,躺下时床板的咯吱声。
一丝一毫全传到了施琪的耳朵里。
她在等待着瞬时疼痛的唏嘘声。
何尚书在被窝的遮挡下,褪下了底裤,用手在肚脐下方摩挲了一阵子,就是下不去手。
呵欠再一次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何尚书双手分出了二三根,一咬牙,一次性拔了下来。
妈的,真疼啊!
我的好儿郎,我今日之耻,亦是你明日之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