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奴婢本是进来服侍王妃起床的,既然王爷在,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嘿嘿……奴婢告退……”说完,惜玉就赶紧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是个小人物,没人家王爷头衔大,就算欺压她,她也要苦逼的受着。
再说了,她保护王妃不利,也是事实,好在闵威阴谋没得逞,要是……她都不敢想象,王爷会不会变成疯子,到处乱杀人。
外面,玉树手执一把剑,站在闵威前面,禁止任何人出入。
在他身边,还有七王府二十侍卫,分两排站立,各个面容肃穆,手执大刀。
韩王府中侍卫,也人人手拿大刀,被挡在中间。
人被阻拦,他们脸上表情自是不善,两方人马,视线都在空中电闪雷鸣,现场,一触即发。
“左护卫,你这是何意?”闵威厉声问道,心却有些不安,手下意识的捏拳。
左玉树,右临风,两人一冷一热,武功高强,是宫北冥的贴身护卫,在朝为官的大臣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韩王爷还请等候,七王爷出来,有话要说。”玉树一伸手,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了想要出去的闵威面前。
闵威急忙顿住,心中更加不安起来,那张不动神色的脸,也有些慌乱。
在整个黎国中,谁人不知,七王爷宫北冥,为人心疾深沉,狠辣无情,虽年纪轻轻,却能看透人心,谋算天下。
今日之事,闵威再傻,他也知道不对劲,他本是想要陷害闵希,来个抓奸在床,毁去她的名节。
到时候,就算宫北冥赶来,她说冤枉,也是将百口莫辩,众人亲眼所见,她会冤枉,谁人相信?
只要她的名节一毁,她和宫北冥的婚约,哪怕是皇上下旨,凭皇室家族的高傲,也不可能会要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毁去闵希的名节,毁掉她和宫北冥的婚约,让她臭名远扬,今后无人敢娶。
这本是一石二鸟之计,可是,他昨日安排的那两个男人,怎会变成了宫北冥呢?
正在闵威冥思苦想之际,宫北冥和闵希两人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天已微亮,太阳,正从东方缓缓而出,映出一大片红霞,煞是好看。
闵希穿了一件比较厚的衣裙,外面,又裹了一件中厚的袍子,为她遮去了这早上微冷的空气。
她并无看向闵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群侍卫,一言不发,走到不远处那张石桌旁。
闵希刚要坐下,宫北冥及时拉住她,“现在是早上,石凳上很凉,乖,坐我腿上。”
说完,不管闵希愿不愿意,他率先坐下,搂住闵希的小腰,双手一紧,闵希跌入他的怀中,侧坐在他腿上。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宫北冥柔柔一笑,这才刚三月初,早上的天气很凉,被风吹了一夜的石凳,更凉,就这么坐下去,希儿身体肯定会不舒服。
他不一样,他是练武之人,有内力,一会儿练功时,把体内的寒气去除即可。
从他腿上传上来了热量,让闵希一下子觉得很暖和,直达心底,温暖全身,她也不矫情,不和他客气,大大方方坐在他腿上,神色淡然无比,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闵希身子娇小,宫北冥身材修长,她坐在他怀里,大小正契合。
不远处,玉树下巴一抬,对闵威说道,“韩王爷,请吧。”
闵威暗暗咬牙,却不敢违背,虽然这是在他韩王府,是他的地盘,可,宫北冥的身份,他还不敢得罪。
闵威走到宫北冥和闵希面前,表情立变,微笑说道,“七王爷,刚才有所得罪,都怪老臣一时大意,还望七王爷莫怪罪。”
“一时大意?”宫北冥嘴里嚼着这几个字,低垂双眸,玩弄着闵希的手指,此刻,他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闵希呢,她只做一个隐形人,看戏的,双眸也是低垂,把宫北冥的手指,玩回去。
“呵呵,这是大意,还是故意,这,韩王爷自己心里有数。”宫北冥玩味的邪笑,抬头,深邃的双眸,直盯闵威。
“七王爷,这话是何意?”闵威假装茫然不解,握拳的手心中,却出了一把汗。
他努力稳住有些失措的心,这个时候,他只能装糊涂,决不能承认。
陷害准七王妃,皇室媳妇,那是大逆不道,对方就算是他女儿,就算还没成亲,但,那是皇上定下的婚约,事情一旦暴露,他将要面对的,也将会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只要他抵死不承认,就算是宫北冥权势滔天,也拿他没办法。
“韩王爷既然不想说,那么,自有人替韩王爷说。”宫北冥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点头,伸手在手中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尖锐,响彻天际。
从不远处,几个人影,飞速而来,很快,就落在他们面前,闵希定睛一看,原来是临风,他手中还提着两个昏迷的男人。
他落地,把手中的两个男人,往闵威身边一扔,闵威低头一看,骤然大惊失色,脸色发白,双手开始控制不住发抖。
惜玉进屋里,端来闵希他们洗漱过的水,往地上两个男人头上,直接泼过去。
泼完后,惜玉把盆放在一边,拍了拍手,丫的,王爷和王妃用过的水,给他们洗脸,太便宜他们了。
哼,就凭他们的身份,用王爷和王妃洗脚的水,给他们洗脸,那都是看得起他们。
见两个男人,毫无动静,还没醒,惜玉憋了一早上的气,这一下,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的地儿啦。
她走过去,抬起一只玉脚,朝那两人的脸上,狠狠踢了两脚,两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可见惜玉踢的不轻。
惜玉哼哼,丫的,打人就要打脸,对于这些不要脸的家伙,那脸皮,长在他们脸上也是多余的,白长了,长了也是浪费。
这一下,两个昏迷的男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们张开眼就见到闵威黑沉着一张脸,站在他们面前。
他们还来不急看清形势,就急忙爬跪着,对韩王爷请罪,“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饶命啊。”